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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飞舞,轻飘飘的四散而落,融入了那一地的雪白,雪快停了吧?积雪的厚度已经变薄了,却仍是圣洁的耀眼,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已经站在这里,愣愣的站了很久,他好像开始变得......感性了!或许是这些日子经受了太多的煎熬,太累了!一旦放松下来,到有了这种欣赏风景的心情!
蓝勖涉险闯过了鬼门关之後,一切都变得很顺利,伤势恢复的很快,三个礼拜就拆线了,当然Barber院长要求他静养。对於蓝勖,让他整天的留在屋子里,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说服教育的重担当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能用的方法,恐怕只有一种,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是面对蓝勖他必须说,抵抗力越来越弱,尤其是看到蓝勖的眼睛,失而复得的视线,那个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的灼热重新落到身上,他有什麽犹豫抵抗也都宣告投降了。
蓝勖的伤已经基本痊癒,今天去做最後一次复查,有於浩明同行,他在蓝勖的再三要求下没有陪同,实在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很倦,他的体力始终与那个人有差距。
背後那道火热的目光大喇喇的射在後背上,多久了?他没看表,但是估计再不阻止整个人都要着火了,程洛有些恶作剧的猛地转过身。
刚才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的人很自然的靠在门框上,但是难得不自然的低了下头,又抬起头来看着他。
“有什麽好看的,能让你在那儿站那麽久?”程洛有点明知故问。
偏偏有人愿意顺着他的意说,“你在我的视线里怎麽能有这麽久的空白,我说什麽也得补回来!”
心揪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痛苦,“你把这麽好的口才浪费在我身上,太可惜了!”
“那你希望我浪费在谁身上?”蓝勖仍是靠着,没动。
“看了这麽多年你还没看腻?”程洛朝他走过去。
“那我呢?你看腻了?”蓝勖也朝他走去。
“怎麽会?你这麽费尽心思的改变造型,我怎麽会腻?”程洛伸手摸着蓝勖长出几分的头发。
“看来又是我吃亏了,你什麽都不变,我一样不会看腻!”话音刚落,就被程洛推到墙上,蓝勖动都不动一下。
“现在告诉你,你还有更吃亏的!”程洛笑着凑过脸去,舌尖碰触,或许已经擦出了火花,外面仍然是冰天雪地,但这间屋确是暖意融融,冰雪曾经冻结了他们的心,但是现在全都消融了......又活络了起来,比之前更加火热,距离更近。程洛半闭着眼睛,舌尖划过蓝勖的下巴,颈间,解开他衣服的两颗扣子,滑入胸口。
蓝勖抱紧他,口气有点难耐,但还是很善意的提醒,“程洛,你要是想现在就来一次,我可没有意见!”
程洛警醒的抬起头,退出两步,脸有些红。“谁想跟你来?”
“真不想来?”蓝勖拉过他,邪笑着看他。
“浑蛋!”程洛笑駡,也没有挣开他,“今天的检查怎麽样?”
“很好!淤血全部除清,视力也恢复得差不多!”虽然和从前还是有些差距,不过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确定?”程洛拍着他的後脑,“这里能正常运作了,没留下什麽後遗症?”
“你不信我?”蓝勖皱眉。
“我是怕你善意的欺骗!”
“就这麽一次,你用这麽记仇?”两人坐到沙发上,“倒是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件事?”
“什麽?”程洛疑惑的看他。
“那张存卡,叶凌风已经拿到了!”从医院回来的半路上他就打电话给他。
“存卡?”程洛沈yin了片刻,马上想了起来,“你是说,那些照片,你怎麽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他当初就奇怪,程洛的父亲怎麽会突然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且还严重到要把他关起来,“这麽严重的事你居然瞒我?”
“你......当初伤的那麽重,让我怎麽告诉你?”他听出了他的责备。“那秦暮呢?你不会让人杀了他吧?”
“没有,只是让他终生不得踏足香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决不会饶他,量他也不敢了!”他没有杀他,已经没有了威胁的人,留他一条命,他也掀不起什麽风浪。
“那就好!”蓝勖的戾气真是退了很多。
“你打算怎麽做?”叶凌风刚才告诉他,程洛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没想过!”
“那就听我的,已经订好了今晚八点回香港的机票,我陪你去见你父亲!”
“为什麽?”蓝勖要......“你说真的?”
蓝勖点头,“祝福认同的就算了,我至少要让你父亲知道,他儿子和我在一起,很好,很幸福,还有我......不说你也知道!”
“靠!”程洛失笑,“我知道什麽?你他妈的真这麽说,要不要脸啊!连我这儿你都说不过去,小心到时我扯你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