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参加奔牛节的那天,连戈雅并没有加入大街小巷被牛追的部队里。
只因为詹朝宗以死相逼的拦着她,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那些凶悍的公牛在下面追着几百个大汉,满街的红布飘舞吸引着公牛来顶撞,牛角能把人活生生的插死。
接受过文雅教育的他,就算曾经在性事上过于暴力,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也绝不允许她到下面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
但她来西班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特意挑选了奔牛节的举办日期,所以他紧张到跟她吵了一架,拿着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她,要从这下去就先割了他的脖子。
连戈雅以为他疯了,没忍住大笑出来。
明明严肃的事情,却被她一阵笑声给打败的毫无他施展之地。
她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跌倒在沙发上,用手指摸去眼角冒出来的泪,说话声都被笑的喘不上气。
你笑什么。他拿着刀子的手在用力的发紧,朝着自己脖子上晃了两下,用尽严肃的声音质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不是。她擦着眼角的泪,嘴巴笑到僵硬的闭合不上,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你居然会自杀威胁我,我要真的想让你死,你是不是就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了啊?
你想让我死?他脑子大概是不好使,呆滞问出这个难以置信的问题。
酒店房间在2楼,四角形的独特房间,有5个开扇的落地窗,从外面传来男人们和女人们的尖叫声。
是被牛追的大部队赶过来了!
连戈雅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跑去一扇落地窗外,扒着栏杆兴奋的往下看,两边的街道很狭窄,是一个不足三米宽的小巷子,对面的那栋楼也有许多人都探出脑袋往下望。
一整个街道都飘扬着西班牙的国旗,还有红色的圣费尔明围巾,他们举在手中高扬着,冲楼下那群奔跑的人加油打气,她看了眼身旁的红色窗帘,也拿起来跟随着人们口中的呼喊声尖叫。
少女般的欢悦,趴在栏杆上大笑挥舞。
公牛奔跑的速度极快,刹那间便消失不见,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穿着白色T恤的人群,有人拿着晃动的果汁喷溅在空中,猖獗笑声浑厚无比。
詹朝宗真觉得疯了,就连刚才抵在脖子上的刀子也慢慢的放下来,凝望着栏杆上的人影,牛群离开后,也依然开怀大笑着。
她是真的很喜欢,至少觉得比喜欢他要喜欢多了。
詹朝宗对自己地位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刚才那句:我要是真想让你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个节日一直持续7天7夜,晚上没有公牛狂奔,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夜晚却有各种活动,夜生活在这里才十分的高扬,人们拿着香槟酒互相喷洒,满地都是砸烂的鸡蛋壳。
夏季炎热,她只穿着短裤和开叉的衬衫露出平坦小腹,如同脱缰的野马,加入那些喷洒香槟酒的队伍里。
热闹的场景下,詹朝宗格格不入,穿着黑色长裤和短袖,目光就在紧紧盯着她,不给自己眼睛任何喘息的机会,生怕她跑到哪个角落里不见了。
正在摇晃着香槟酒的人,一手捏住瓶口,朝他呲牙笑的开朗,眼里遍布星辰,他也在跟着笑,看着她朝自己跑来,以为是要拥抱。
已经做出张开怀抱的举动,她却用酒的瓶口对准了他,刚刚摇晃的ye体,滋拉一声,从瓶子里喷溅而出,撒了他满身粘ye的酒渍。
哈哈哈,哈哈哈
他闭上眼,并没生气,抹了把酒Jing脸,无奈一笑。
现在能抱我了吗?
她之前跟着侄媳来过一次,第二次来,连戈雅已经很熟悉了哪里有美食,带着他每路过一家店都想去尝尝看。
而水土不服的特性,在詹朝宗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胃部消化不良,呕吐不止,胃绞痛,半夜来到诊所里输上ye,她在他的身旁陪了他一整晚,睡倒在腿上。
那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大胆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和头发,这一天的快乐,才总算轮到他了。
一连六天,他没怎么吃过东西,意外的是,戈雅很心疼他,她说:等奔牛节结束了,我们就回国,去吃你想吃的东西!
而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感觉她不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我们每年都来,好不好?
她笑了笑,倚在他的肩头闭上眼。
最后一天的夜里,广场中心有焰火表演,每个人的手中都有蜡烛,他们也领取了蜡烛和圣费尔明围巾。
尖字塔的楼上有很多人在拍照,广场中心人挤人的窜动热闹,有人在楼上讲话,用的是西班牙语,他们也听不懂,詹朝宗看向一旁的女人,同人们欢乐的高举手中红色围巾和蜡烛。
等他们讲话过后,周围的鼓乐高奏,人们口中齐唱着歌声,有条有调。
Pobre 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