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卿!
男人的吼声差点要将她从死门关里再拖拽回去一次。
她已经做好了被这把枪打死的准备,只是可惜,连杏元这家伙原来根本没这个胆子。
宓卿的目光瞪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对他的怨恨,连杏元吓得松开了枪:我说侄媳,你何必又这么不要命呢,也是得亏我没装进去子弹,不然现在人头落地的也还有我啊。
连胤衡怒火中烧抬脚,朝连杏元身上踹了过去,他一腹被攻击倒地,看着他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在床上往死里摁了上去!
妈的,你就这么想死!这么想死是不是!
宓卿眯着眼,窒息望着他身后懦弱的那位,拿着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现在面前的家伙,才是一个棘手狠辣的魔鬼。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她无视他碾压着牙齿快要咬碎的声音,憋红的脸淡淡一笑。
你看不出来吗?我活着干什么,早死早超生,但愿我下辈子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
Cao你妈宓卿!你真不信老子能把你给弄半死?你他妈是真不信啊!俊容从眼睛开始挤皱的悉数崩塌,扭曲的面色成为怪异的俊脸,那比她的脸还要红成一团,满眼血丝的他举起枪,对准了她的脑门。
我告诉你,这把枪老子随时给你准备着,别以为我不敢断了你的腿,你真的要把我给惹毛了宓卿。
你生什么气啊连胤衡。宓卿抓着他的手腕:就这么不甘心吗?我死了你就再也得不到我了,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是不是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了。
他喉结明显再动,吞咽声格外响亮。
连胤衡抑制不住,他有理智的,在这张脸面前,拼命告诉自己有理智,不能这么做,他不能。
手抖的比帕金森还要严重,胀痛血丝的瞳孔骤然闭上,举起的枪用力将食指从扣板里伸出来。
我真的想杀了你我真的会,真的会,你不要逼我,别,我我我。
你该去看医生了!
宓卿憋着气,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她用尽全力拼死拿出的力气,脖子上的手松开,跪在床上捂着脖子用力咳嗽。
甩掉了手中的枪,连胤衡捂着脸,双眼空洞直接坐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躯看似无助的在那里发呆,长腿蜷缩,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直勾勾看着床上的人。
宓卿想要下床,链子一直绑着她,她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脚踝,那把铁链随着她的挣脱越来越紧,越紧。
不知委屈还是难受,泪一直往下流,身上的枷锁挣脱不开,无论她再怎么拼尽全力,都没办法挣脱开这根铁链。
哗啦啦的声响不断发出,细皮嫩rou很快被磨烂出血,她哭着,咬住牙失控的自暴自弃,不停的拽,甚至想把自己的脚踝从铁链里面给拽断。
连胤衡撑着床边起身,看着粗大沉重的铁链一直在抖动,她的眼泪绝望倾斜而出。
无论你怎么恨我,再有下一次惹恼我,我让你死。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们一块死。
连胤衡将那把枪用巨大的锁,关进了抽屉里面防止自己失控拿出来。
他已经真切实际的感受到,宓卿不爱他,甚至待在他身边就是一种折磨,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难以想象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拼死朝着枪口上撞。
大概就是她口中说的一样,她宁愿死了下辈子,也不愿意这辈子。?
连胤衡的囚禁开始变本加厉了,不仅将她锁在床上,还不允许她从屋子里面出去,就连电视也拖走,宓卿觉得自己真要一辈子在他身旁做个人偶了。
她得想个办法,摆脱眼下的囚禁,生来就应该自由的麻雀,绝对不会被他剪断翅膀,变成关在豪宅里?断翅的凤凰。
这天,门外婴儿在哭,保姆也已经离开,只有连胤衡在自己一个人哄孩子。
宓卿肯定他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来卧室里,掀开被子,继续摩擦着脚踝上的铁链,她在试图把脚从里面抽出来,发现只要用点力,顶多刮破些皮肤整只脚就可以从那铁环的洞中脱离。
而她几番尝试,脚背已经被冰凉的铁磨出了血,很快整个手指也都染上了血ye,她并没因为疼而停止摩擦,反倒越发用力。
咬住后槽牙,拼命忍着,血成了最好的润滑,还差一点,一点点
里面的血rou瞬间被蹭烂,她咬着牙用力的往前一拉,成功脱离了!
宓卿兴奋睁大眼,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她一丝不挂的往窗户前跌跌撞撞跑着。
连胤衡犯了一个疏漏,他以为有铁链绑住她,就不会有跳窗的举动,所以把窗户打开换着屋子里面的空气。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把铁链给挣脱。
抓住了时机,一条腿翻越过窗户,跨坐在窗台前,望着楼下花园平地,而不远处是一颗树,正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