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八月,宓卿已经不方便在外面跑着工作了,能做的只有在家里等着石硕把合同给她,听着他来汇报外面的情况。
手里股权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已经被人给盯上,重行那边有了行动,暗中搅黄了她两次合作。
石硕只是告诉她,用不着担心,只要捏好手上的这些别交出去就足够了。
九月份时,宓卿住进了医院里等待着预产期,不是连家的医院,连胤衡在想办法为她找到更好的医生。
这天石硕却告诉她,要尽快转走她手里的所有专利。
一直依附到重行的公司和裕德公司,不是件什么好事,迟早他们都会想办法将您手里的东西拿走,您再注册一个新的公司会更好。
你是说我偷走他们的东西,反过来还要开一家竞争对手的公司。
这怎么能叫偷呢。石硕笑道。
宓卿接过他手中的转让合同:的确,我也不信他们会没有防备。
只是你注册的这个公司,我怎么没看到其他详细的?
这只是一个空壳,您只要把手上的专利转移到这里就好了。
注册资金的钱,你从哪里的?
石硕抿了抿唇:您不是说,股权归您多的话,会分给我一些吗?
宓卿顿时笑了:我还以为你是真不要呢,在我面前打哈哈。
她在三份合同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交给他:拿去吧,快些办。
好的。
没过一会儿,连胤衡回来,手中提着盒饭,走到她的身边先是伸出手揉她的头发。
宓卿眉头一皱的拍开:别碰我。
他手顿在空中,看起来有那么点委屈:今天做的饭,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着拉下一旁的餐桌,放在床面上,一个个打开,香味的菜色很诱人,宓卿盯着那些东西看,也没说不吃。
他将筷子并拢送到她的面前:待会儿要凉了。
她拿过,连胤衡就坐在床边,一直这么看着她,眼神中满带热情毫不消散,时不时的笑意宠溺无比,宓卿吞咽着饭菜,头皮也开始发麻。
你坐旁边行吗?
坐旁边了,怎么能看你呢。
连胤衡又换了个姿势看她,交叠着长腿,那股很久没在她面前露出的威严。
卿卿有想去的地方玩玩吗?
问这个做什么。
想听听你都喜欢去哪些地方。
宓卿没回答,也没搭理他。
隔着被子,也能看到那隆起的腹部,里面的生命,是他的孩子。
我好爱卿卿。他轻声细语的说道,手掌放在腹部上面,沉醉幻想着里面的孩子:但是卿卿,不听我的话,也不爱我。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宓卿厌恶拉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这么粘人的恶心我,知道你很不要脸,但是也得有点底线吧。
你别生气。
看她要吃不下去饭了,连胤衡放下长腿起身:我出去就是了,你好好吃饭。
他最近就是这样,说懦弱也懦弱,在她面前抬不起头的臣服,可说他强势,大概是被长时间支配的压力感,让她喘不过气。
石硕又来让她签什么东西,宓卿对白纸这种签名很敏感,毕竟她之前也经常给粉丝签名。
这是另一份合同而已,您不用担心。他翻开后面的合同让她看,宓卿打开手中的白纸,也并不是纯白纸,合同右下角签名区域很大。
这是哪份合同?
股权。
她信得过石硕,也不可能利用她来做什么事情,签下了名字,还是有些忐忑,也大概是她想多了。
生产那天意外的早产,她痛的一直站在床边走动,艰难按下呼叫铃。
连胤衡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手术室里,男人过分紧张的站在走廊上不敢坐也不敢站,焦虑的不停走着,紧紧盯着每一个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
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落了多少,他害怕她有危险,紧张手心沁出的热汗都已经可以浸透了纸巾。
这场手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一直五个小时,连胤衡站到腿麻,等待着手术结束,见到的是昏睡不醒的人。
子宫太脆弱,加上生产出了太多的血,她生命状态虚弱,几乎是从死门关里走了一趟。
在医院一周后,连胤衡还是将她接回了那栋雅宅,为了能更方便的照护她,宓卿起身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摆脱他的照护,现在的自己就跟个废人差不多。
工作和出门统统都受到了限制,是她太累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身体流不出nai水,孩子只能在医院的保温箱里面接受照料,除了听护士说那是一个男孩儿以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孩子的第一眼她都因为昏过去没看见。
连胤衡没收了她身边所有的电子设备,不甘心被他这样支配,宓卿偷偷拿到了他的手机。
趁着他去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