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王正波)
我是被人亲醒的,睁开眼的时候,是张小东。我看着他:“别亲了。”我起来:“真的。”
“天黑了。”张小东擦擦嘴站起来。
“小东,你再这样,我该腻歪你了。”我摇摇手。张小东刚要说话,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鹦鹉:“老板。”我接听。
“啊,查理,你现在OK吗?”
“我可以,你说吧。”我回答。
“你是不是有一个太太在西北。”鹦鹉问我。你那意思呢,我还有个太太在东北怎么着,听他那话,我好几个太太了。
“是。”
“你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鹦鹉问。“
“是的。”我回答。
“我们打算在西北五省开设4S店。你要不要过去做这次的技术支持?”鹦鹉问。
“我去!”我一下子拿着电话站起来了,就跟台湾特务听见蒋委员长的声音塞的。
“你先不要激动。定在明年的一月份。你可以吗?”
“可以!”我回答。
“嗯,你去做一周的技术支持,再给你两周的假。在西北和你的太太团聚。”鹦鹉说完就笑起来。
“非常感谢。”我回答着。
张小东无语的坐那儿抽烟,我看看他:“我明年一月份可以去……”
“我听见了。”张小东回答:“我一会儿回天津。”
“嗯,我不送了,明天还得上班。”我笑笑:“你想开点儿,咱俩要么做一辈子哥们儿,要不就做一辈子仇人。”
张小东二话没说:“我放弃!”说完转头儿抱住我的脸就是一口,亲得我差点儿断气:“从今天开始,你王正波,就是我朋友,没别的了。”
“好!”我乐。
张小东出门儿的时候,小声儿说:“其实……高中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的确不喜欢你。”
“我知道。你那时候喜欢那个谁……”时间久了,很多名字都忘了,不过那个名字没忘。
“那就是一个妖怪。”张小东常这么和我说:“我走了。”张小东说完,离开了我的家。
他一走,我到觉得有点儿不对了,少了点儿嘛这屋里,看着床上放着那件儿睡衣,110没在?对,他一直不在,想到110我就想到Q=我喜欢他。
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他才接:“哪儿呢?”我问他。
“台里呢,年底开始忙了。你……身体好点儿了?”
“好了。那你今儿不回来了?”
“成!好多了就成。今儿不知道到几点呢,别等我了。”
“行。那我先睡了。”
“嗯。我继续忙。”
我挂了电话,睡,我还睡个屁啊,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夜里的屋子特别大,而且很空。我坐在床上,SASA在我的脚边儿坐着,很老实的坐着。我看着它:“你别叫SASA了。”
SASA抬头看着我,喵了一声。
“同意了?”我乐:“你叫狗屁吧。”
SASA低头不喵,我想了想:“车磊?”
SASA抬起头来,就跟听见用餐号似的,十分兴奋。
我抱起它:“你高兴个嘛劲儿啊。”
第二天下班推开门,真豁亮,还是就一只猫,我美了。把相声盘放在DVD里,马三立开始在那说着一口的天津普通话,听得我笑。屋里很暖和,不过好像还是少点儿什么。
想给车磊打个电话,刚想打,他的电话就来了:“晚上别等我吃饭了。”
“啊。你还没下班?”我问。
“我跟机场呢。”
“噢,去哪儿啊?”我一听出差就兴奋,想起来我还有一个来月就能去西北了。
“重庆,那边要提前压点儿节目出来。”
“噢,得去一阵儿?”
“嗯,具体待几天还没定。到时候有准信儿了通知您老。”
“嗯,行。”我挂了电话,屋子里安静了,听不见马三立的声音了,屋子越来越大了,我就是这命吧。在天津,在北京,都是一个人儿的屋子,越来越大的屋子。
看了看表,想着周末快到了,我该回趟家了。
转天一早,我去公司,道儿上堵得要命。
挨过了一天的工作,下班我就直接上北京站了,买去天津的车票,向来不用排长队,我直接上了二楼,买了张下一班的火车回天津。
SASA我放家里了,明天晚上就回来,碗儿里给它放好了吃的,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回来了?”我妈看着我笑着问:“这都多长时间了。”
“嗯。”我笑笑:“回来了。明天回去。”
“在北京一个人住的还习惯吗?”我妈把饭端上来,刚热好的,小白菜煎丸子,独面筋。
“有个朋友一块儿住。”
“噢,那个车磊?”我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