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王正波)
天快亮了,我呆傻地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握着铅笔,在本子上有顺序地计算着……从昨天晚上眯着眼确定车磊出门走人开始,两只眼睛就没再闭上了。这都是他妈的哪跟哪儿啊!
我很逻辑的把事情按发生的先后顺序排列,找到两个疑问点即:
1、那仨人是干什么来的;
2、我为什么要亲他。
但是第一点我无法作自我解释,因为问题中心不在我身上。可是第二点,我应该是知道为什么的。
按事件发生的逻辑关系推理,我亲他加上我生病及一天没吃饭,是可以导致晕倒一会儿的结果的。然后晕倒醒来以后,我无法面对自己刚刚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坦胸露怀的亲他的事实,于是,我就装疯。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亲他。经过一个小时的反复测算,我觉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亲他的理由是:我一直在拿我亲他这件事作为‘因’来使用,却没有拿它当‘果’去反向推理。于是,我把我亲他前边的事情全部不看,直接从我亲他开始推算,当我亲他=P,而我晕过去=P1的时候,导致我醒来装疯的这个公式结果肯定为Q,不过如果我亲他是Q的话,那么反推回去:Q=?这个式子,我推算不出来, 所以暂就当我真的是疯了。但是我疯了吗?Q=?我挣扎着继续计算这个式子,能推出的结果我都推了一遍,但是有相关性的答案只有两个:
1、我疯了;
2、我想亲他。
我上网找了今年的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样题,做了一章数学,感觉我的能力不像是个疯子。那么结果就是:我想亲他。可是我为什么想亲他呢?我仔细地看着我推理的过程:
P1:有三个人上门来找事;
P2:我生病了;
P3:我被那三个人吓着了;
P4:我疯了一样地把那三个人吓跑了;
P5:我亲了他;
Q:我晕过去了
我装疯即:因为P1+P2+P3+P4+P5=Q。假设我疯了,因为有P4条件可以从一定程度上看出我具有疯子的某种属性,即P4条件成立的情况下,我像疯子一样疯狂;但P4条件又等同于我机智的将三个人吓跑,反而验证我没有疯的事实。
我是不是落下什么了,像初中做几何题的时候,总是没注意到有对顶角的存在,或者少看到某个条件。再推下去,我要得出我为什么想亲他的结果。抛开狭意,即把‘当一个人想亲另外一个人’当成必要条件,那么存在有以下几个充分条件:
X1:被亲者很可爱;
X2:被亲者需要被亲;
X3:被亲者是施亲者的下一代或者亲戚家的小孩;
X4:施亲者心理变态;
在列举了无数条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的X系列充分条件,不过是我抛开现实所找出的开脱方式。
我将头脑整理清楚,有两个环境因素必需要加上,即:我是男人,他是男人。
那么,‘当一个男人想亲另外一个男人’成为必要条件的时候,充分条件应该是:
Y1:施亲者对被亲者有性冲动;
Y2:施亲者对被亲者有爱萌动;
Y3:施亲者与被亲者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在我写出充分条件Y3不足三秒钟的时间,就马上在它的后边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叉。在计算逻辑,如果不按常规即人类及环境等一般性因素推算,我只能得出假结果。与或非从来都没有将我难倒过。
我放弃自己挣扎的心理因素,理智的推算下去,便可得出:当Y1或Y2充分条件成立的时候,可获得必要条件,也就是上一个推算的充分条件P5,即:我对他有性冲动“OR”我喜欢他2个条件成立时,我才会亲他。我对他有没有性冲动,我可以百分百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没有!那么因为是“OR式”,即有一个条件成立时,其结果便可为1:成立或者真实。我亲了他,本来就是即成事实的事情,我又能保证自己对他没有性充动,那么我得出一个结果:我喜欢他。这是一道,我有生以来做得最辛苦的数学题。
这是一道结果最令我无可奈何的数学题,我咬着铅笔,将这个本子上所有的条件和结果,一遍一遍地重列,反复推理。除非当我故意做错,只要是正确的条件下,除了我喜欢他,没有第二个我想亲他的理由。
天彻底亮了,我想洗把脸上班去,不过实在没什么心思,打个电话倒了休。我穿好衣服,身上的红疹子可能是怕了我这刻苦钻研的劲儿,已经消了一大半儿,快看不出来了。
我郁闷的站起来,拿出手机,上面有五六个没接电话。全是小雪的,我赶紧打回去:“小雪?”
“正波,你……没事吧?”
“没有,好着呢。”我笑笑。
“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从昨天晚上,右眼皮老跳。”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边儿,突然间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