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王正波)
我给他放被子里边儿,烧上热水。坐他旁边儿,SASA在被里边儿一动也不动的,准是找着暖和地方了。这天儿哪能喝多了在门口儿站一宿岗啊。
我把手往他头上摸摸,热,又伸到被子里摸摸,好么,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温度是我们家提前供暖了呢。我给公司打了电话,鹦鹉和陈小姐都非常理解我的身体情况,准假。然后下楼买了个温度计,没买电子的,总觉得那玩艺儿靠不住,传感器用的不好测出来的就不准。一块五买了个汞柱的,拿回来塞在他胳膊下边,怕夹不紧,我就紧紧的固定住他的肩膀,他睡得死也没挣歪。
十五分钟,把表拿出来一看吓我一跳,那刻度格马上就要不够用的了。我一想坏了,这再烧下去非更傻了不可啊。立马又去药店,漂亮的女服务员给我介绍种类繁多的退热药。
不行,这回得破戒了,买西药吧:“我要阿斯匹林的。”
“没有。”小姐一摇头。
拿起来一盒,看了看,是泡腾片的,主要成份:阿斯匹林:“就这个了。”给了她钱,拿着药往回走,到家以后把窗打开一个小缝,门也留了个小缝,把烧好的热水里放进一片泡腾的,晃了两下,溶开了,小抿了一口,温度差不多。走到床边儿,把水放好了,冲猫一立目,SASA立刻识趣儿的跑开,我把他推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么,我手里哪还是人啊,差点儿把我给烫熟了。
“喝药。”我摇摇他。
他迷糊的点头,跟狗塞的把脑袋凑到杯子跟前儿,我当时还想了不会拿舌头把药舔进去吧,那得喝哪辈子去。哥们儿还行,几口喝下去了,然后躺下。
我赶紧往下扒他衣服,扒了我一头汗。全扒光了,又给他穿上我的纯绵睡衣,再赶紧把被给他盖上。都弄好了再下楼,找了个药店,里边儿有个坐堂的老头儿。我问道:“大夫,受风寒了。发烧,刚吃了西药。”
“你?”
“不是,我哥们儿,跟我差不多大。”
“不要紧,开点药,喝两副就好了。回去先给他把热退了,中药来除除寒气。”
我抓好药,两副,拿着跑回家,看看表,药吃了一个小时了。伸手摸摸他脖子,有点chao了,头上还是没汗,摸摸他的手、脚,全都冰凉。
放手里使劲儿搓了一会儿,搓得热了再放被里。搓了我一头汗,抱起他一个脚丫子,接着搓,当然了,搓之前先检查一下,确定没有脚气或者癣。
四足都搓热乎了,我一看表,差不多给他扶起来,喝姜汤。他还真跟个小孩儿塞的,不应该拿杯子喂他喝,得拿个nai瓶子。
喝了一杯。接着给他放那儿,把买来的中药放砂锅里熬上。中药味儿不好闻,我看看表,十一点了,下楼又买了把挂面,几个鸡蛋,猪排骨,冬瓜。
上了楼,看看表,拿热水洗完了手,过去摸摸他,出了一身的汗,差不多身上也凉快下来了,我赶紧过去把窗户关死了,门也关严实了。又来一大杯热水,给他拉起来,喝!喝完了以后接着给他放平实了。
上厨房把挂面煮上,一丁点儿油星也不放,就撂一鸡蛋,切了点儿黄瓜片儿在里边儿。刚做好,一回头差点儿坐地下,他从我后边儿站着眯眯着眼儿。
“你起来干嘛?”
“上厕所。水喝多了。”
“上了吗?”
“上完了。”
“饿了?”
“嗯。”
“好您了。马上就好。”我说完把一大海碗的挂面汤盛出来,光放了点儿盐。
他抱着那碗坐床边儿吃。一边儿吃一边儿从脑门儿上往外渗汗。
“好点儿了吧。”我乐着问。
“好多了。”
你他妈也不知道说句谢谢,我一会儿就自己缝面锦旗,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吃完了接着睡,感冒就坏了。”我喝了口水。
“我这都发烧了!”
“你这是风寒着凉。去去凉气就行。吃完饭半小时还得吃药。”我说着一回手,指了指炉子上座着的砂锅:“汤药。”
“疯啦?多他妈苦啊!”
“那也得喝,多少钱买的。”
我没理他,看着表:“半小时以后。”
到喝药点儿的时候,他躺床上装死,我也没辙下楼买了个nai瓶子,把药弄温了,照他嘴里就送。他一开始吓一跳,一睁眼,没气死过去。
我坐床边儿哈哈大笑:“乖,慢点儿喝,倍儿贵,多尝尝味。”我一边儿乐一边儿说。喝完了药我把nai瓶子放厨房里,把排骨拿水过了一遍,切好了冬瓜,准备晚上做汤。他又跟死过去一样睡着了。我不禁回味我爸的名句:对付感冒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吃多睡。
我刚消停会儿,SASA又过来以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我,我赶紧给祖宗把牛nai倒盆儿里,又把小鱼儿和窝窝头剁碎了一块儿煮……
车磊的电话响了,那BK的还睡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