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就出门上学去了。这天是个下着雨的早晨,阴暗的天色与愁苦的雨水让毓晨的心情更加沈重。他垂头丧气地越过斑马线,沿着学校围墙往校门口走,因为毓晨走得很慢,旁边的同学一个个从旁边超越他前行。忽然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旁经过,定睛一看,是崔子维。只是更令毓晨难以忍受的是,和子维共撑一把雨伞的,就是那个邢侃!
看着子维和邢侃有说有笑的背影,毓晨整个人醒了过来,他告诉自己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像子维这的帅哥,是看不上自己的,邢侃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
进到教室,英文小老师将考卷发下,同学们开始埋头书写。毓晨胡乱地将选择题猜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他昏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马毓晨,你那麽累喔?昨晚读到几点啊?」
毓晨睁开惺忪的睡眼,往後一看,原来是子维。
「我没读书,只是就昨晚没睡好而已。」毓晨小声地说。
「你不像是个常失眠的人,有什麽心事吗?」子维说。
毓晨一听子维这话,心中反而起了疑惑:「他为什麽知道我有心事?就算有心事,他也不会知道我失眠是因着他…。」
「没有啊,哪有什麽心事?」
「因为我今天早上看你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本来想和你打招呼,但看你脸色很难看,就没打扰你了。」
原来子维是有在注意毓晨的,这或许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吧。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脸色不好看。」
「哈哈,等一下有数学课,你可以趁机补眠一下。我听以前国中同班的蔡尹豪说,你的数学超强的。只是,你数学很厉害,怎麽会想要选社会组呢?」
毓晨还没回答,坐在他斜後方的阿炜突然开口插嘴:「他以後想读美术设计啦。」
毓晨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阿炜一眼,要他别插嘴。阿炜的脸上,反而露出贱贱的微笑。
「美术设计喔,很厉害呢?我美术、工艺都不太行。以後要做美工方面的,我就先指定跟你一组罗。」子维说。
阿炜不等毓晨说话,又插了嘴:「嘿嘿,他很愿意跟你一组的啦!」
「苏世炜,你少说两句不会死好吗!」毓晨快气炸了。
「好啦,别吵了,你们这样很像女生在吵架耶。」毓晨听子维这麽一说,头又低了下去。子维接着说:「马毓晨,你晚上还要不要去吃面?」
毓晨心想:「又是吃面…。江家面摊是很好吃没错,但子维真吃不腻耶。」
「好啊!好啊!一起去吧。」阿炜听到要去吃面,开心的很。
毓晨转头数落阿炜:「人家又没找你一起去,跟屁虫!」
「马同学,你很没同学爱耶,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就一起去吃会怎样?」阿炜说。
「对呀,就大家一起去吃,坐在一起,比较热闹。」连子维都附和起阿炜的说法。
毓晨既不想再吃面,也不愿意再跟阿炜搅和,但为了那已然无缘的子维,也只好答应了他的邀请。
*****
下课钟响,毓晨和阿炜并肩走出校门,子维说他去别班找朋友,约在江家面摊见面。一路上阿炜兴奋不已,原因自然是将要见到他的最爱-江泰德。
到了江家面摊,泰德已经换上围裙在帮忙切卤菜了,他见到毓晨和阿炜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毓晨用微笑回礼,而阿炜自然是满脸堆满了笑容。
因为刚过五点,骑楼下的几张桌子没有太多客人,但有一桌坐了四个附近职业学校的女生。阿炜看着她们,对毓晨小声地说:「这几个人一定是来看泰德的,讨厌。」
毓晨完全没听进阿炜的抱怨,因为他看到远方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子维,另一个竟然是-
邢侃!
(15)面摊里的女孩(作者:葵)
两大校草并肩的奇景让周遭的学生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更别说面店里面的那些女高中生了。
「阿、阿,子维在看我耶!」一个女高职生说着。
「屁啦,怎麽可能!子维看的是我好不好!他上次还跟我说『Hi』耶!」
「才不是,那次他是在跟别人打招呼吧!你自我感觉良好喔!」
女高职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毓晨一字一句听在耳里,越发不是滋味。
「欸,毓晨,你还好吗?」阿炜平常白目归白目,但是对於朋友还是很关心。
毓晨摇了摇头并给阿炜一个微笑,但内心却五味杂陈,早上还想着子维跟邢侃很配,但根本没想过说不定子维跟这些女生也有什麽关系。
「呐,小菜先给你们。」泰德拿了一盘黑白切上来。「欸,毓晨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有点差耶。」
「没、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真的?」
「真的啦。」毓晨回应着,泰德看了阿炜一眼,阿炜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