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炜在讯息里写道:「小马,对不起啦,我不知道你们发展这麽快。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希望你不要生气。祝你们幸福…。」
看了阿炜的讯息,毓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现在也懒得跟他解释。
至於子维的讯息则这样写着:「同学,对不起…。」
毓晨心想:「又是一个来对不起的…。」便继续看下去,子维写着:「我没有喜欢邢侃,那天晚上都是他主动的,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至於在淋浴间的事,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自作主张用了奇怪的方法。但愿我们还是朋友…。总之,我还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看着子维的讯息,毓晨一直以来的心结却也稍稍解开了。虽然子维和邢侃有踰越朋友间的关系,但毓晨不在乎,至少子维的讯息说明了他是在乎毓晨的感受。更进一步想,毓晨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因为子维在淋浴间里抱了毓晨,也在毓晨面前落泪,甚至还出乎意料地含住了小毓晨。想到这里,毓晨却也有些高兴得意起来。
於是毓晨立刻回讯给子维,写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被当下的情境吓到。阿炜这个冒失鬼真的很讨厌,随便拉人家的布帘,下次我们也去拉他的布帘,让大家看看他的小鸡鸡。」
不到几秒,子维就回讯了:「我也被他吓到了。阿炜鸡鸡很小喔,你怎麽会知道?」
其实毓晨也不知道阿炜的分身是大是小,他只有偶尔在尿尿时偷瞄过阿炜的软软小小的分身。於是毓晨回覆子维:「看他那个三八的样子,鸡鸡一定很小啦。」
「应该是吧,至少我觉得你的鸡鸡比他大。」
子维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鸡鸡,让毓晨又感到有些尴尬起来。他回讯道:「从哪一点看出我的鸡鸡比他大?」
「就在淋浴间里面的时候,我觉得你的那个在嘴巴里很有份量。如果它长大的话,应该很雄伟吧。」
面对崔子维这个小他一岁多的好色少年,马毓晨盯着手机萤幕,一时半刻竟也不知道该回什麽…。
正当毓晨苦思回应方式时,子维发来讯息:「怎麽不回我?这个话题太咸湿了吗?那我们来聊别的。」
於是子维开始聊起他和游泳教练森仔的过节,说前几天在操场附近遇到森仔,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一直想说该怎麽呛回来。
看着子维传来新讯息,毓晨一方面是松了口气,一方面则是觉得子维突然从温驯的少年变回原本早熟的跳级生。他突然觉得,子维有着两种不同的性格,好像只有毓晨才能见到子维那鲜为人知的真实面容。
(21)英雄救美?(作者:葵)
毓晨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有着自己才认识的子维,有着可以帮自己分担心事的好友。但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很久,因为邢侃从早自习开始,几乎每节下课都会出现在教室外面,一下找子维去福利社、一下找子维去厕所。
「子维对你没那个意思,不要骚扰他!」毓晨虽然很想要这样说,但是完全不知道要怎样开口,面对邢侃的嬉皮笑脸,毓晨这样的老实男孩只有被耍着玩的份。
中午午休的钟声才刚响起,邢侃的声音就从教室门口传来:「子维,我们去顶楼吃饭吧!」
子维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毓晨自然也看在眼中。
「喔…」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案,让毓晨觉得子维其实很困扰,如果在不阻止邢侃的话,子维说不定会被拖出教室吧?会这样想的原因也很简单,邢侃不顾国文老师还没离开教室,就拿出进自己家花园的态度踏入教室中。
「喂,你看不出来崔子维不想理你吗?」有人出声阻止邢侃,当然这个人不是毓晨,是班上的小混混王豪翔。
虽然这边说他是小混混,但是也只是因为有一点台客的行为,加上有点没大没小的态度,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是游泳课的时候露出了肩膀上的刺青,是一具上了色的鬼面。
「我找子维关你什麽事?」邢侃回应着,口气理所当然的轻佻。
「你,每节下课都进来就关我的事,当这里是你家後花园阿?」
「教室不是你的,我也有缴学费为什麽不能进来?」邢侃式的刁钻,让在场的人包括毓晨和子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邢侃也露出了一道得意的笑容准备往子维走去。
王豪翔笑了,先是大笑两声之後露出了跟邢侃一样的痞子笑容。「你逻辑很差耶,这样我父母每年都有缴税,是不是也可以进台湾银行拿东西?」在场的人都因为这句话笑了,除了邢侃。
「你…」带有一点结巴,邢侃或许是因为脑羞,脸颊似乎有点变红。
「别管缴税还是缴学费了,这间教室我每天下午三点都花二十几分钟维持他的整洁,如果你愿意每天花二十分钟来一起打扫,我在考虑让你进来,如何?」一山还有一山高,王豪翔的痞子笑容完全不输邢侃。
「冲着你这句话,我今天打扫时间就来!」邢侃说着,瞪了王豪翔一眼便离开教室,留下一班学生和不知所措的国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