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暴发的黏液,那股超强射劲将我们冲进地洞深深处.那些如江河的舔液中有许多许多生物在浮游.看清楚伴随着我们的是体积像金鱼般大的蝌蚪们,牠们的身体呈乳色的,相信有数以十万计只在腥味十足的液体里畅游.
(这些腥味十足的舔液可能是精液,而那些蝌蚪极大机会是精子来的.)
地震停止了,但精液洪流仍带动我们向着深洞冲去,起起跌跌,浮浮沉沉,直至脚下悬空,跟随着精子掉下到一个池里去.....」
「我知道那里是甚麽地方!」宫主打断了提斯的说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杯碟被这一下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发出”啃啃”的抗议声.
我和提斯一齐望向宫主,我不明地问道:「宫主,你知道?」
「嗯,本宫想起在『人间道』这部文献里有这样记载过:当人类死亡後,灵魂随处飘荡,却不能直通淫龙鬼域,所以鬼王便会派遣鬼差来到阳间,找着亡灵後带牠到生前的家中去,等牠见见亲人最後一面,然後鬼差便会吃掉那灵魂.每个鬼差完成一百次任务,亦即是吞下一百个灵魂後,便会回到鬼域向鬼王覆命.
在鬼王府中有一座跟本宫寝室那座储精石一模一样的石柱,名为『储灵石』,鬼差必须在储灵石顶端的马眼口,插入阴茎射精,将从人间吞下的一百个亡者灵魂转化为精子,称为『精灵』的东西,注进柱内.这座储灵石等候一个名叫『回魂洞』的地方讯息,接到讯息便会飞离鬼王府,插进回魂洞去,在洞中出出入入,制造热潮转化为喷射力量,将石中所有的精灵射进回魂洞的深处去,之後便会飞回府中.那些精灵便会在这回魂洞里转化为生灵.」
「宫主意思是我们就是在回魂洞里?」我不禁感到惊讶.
「本宫也想不到提斯为了躲避龙卷风,误打误撞的闯进回魂洞.本宫亦未曾真正见过此洞,即使本宫仍在用天眼通,也分辨不出那就是回魂洞,亦不会联想到.除非一直注视到那储灵石插进来,本宫或许会想起来.若不是提斯刚才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引发本宫的深层记忆,未必那麽快便认出你们身陷的是甚麽境地.」
「怪不得我一直想向洞内走,可能我的生灵就在这回魂洞中,说不定也是刚转化为生灵.」
「毕先生说中了,没错,您的生灵曾在洞里.」提斯用明亮的眼神望着我,像是赞赏我的聪明.
「那麽请你继续讲下去.」我拿起桌上那杯热茶喝了几口,心想那应该离找到生灵的时候不远了.
提斯连喝几口香喷喷的热茶,继续忆述我们的惊险旅程:「那个池充满那些腥味的精液,十万条精灵跟我们浮游在池中,由於灵光球的光度照不到很远的地方,而身体又给精液黏住,移动不便,加上精灵游来游去的阻碍,令我难以看清出口在哪里,毕先生的情况跟我差不多,看他的动作是向上逃,表示生灵应该在那上面,正想飞起来的时候,四周出现许多红色长长的舌头,那些舌头从石壁的隙缝里伸展出来,计有几十条长舌在蠕动,它们正一只一只的将精灵吞卷进隙缝里,然後又再伸出来忙碌地搜寻精灵.它们的动作算是快捷,不消一个小时便将池里的十万多的精灵卷走了,而池中的精液也消失了许多,腥味渐淡,身上的精液也给那些舌头舔得乾净,直至最後一滴精液给舔食後,洞壁上的隙缝合上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真是奇妙.毕先生仍在并命像想爬上去,我知道时间无多了,便抱紧毕先生向他爬的方向飞上去.
在上面原来有个洞口向横伸展,那种对生灵的预感又来了,讯息指示从这个洞走是正确的,於是放下毕先生,我们仍用如意棒系紧两人的腰枝,我变成毕先生的扯线木偶似的.他得到自由後便向着前路走,走过蜿蜒曲折的路,来到一个很大很高的洞窟.洞顶吊着两颗十人环抱大的卵蛋状的物体,(我猜那是睾丸)它好像在膨胀又收缩,似有生命的.每颗大卵蛋连接一条管子通向另一洞壁.毕先生也向着那堵石壁攀爬着,抬头望去,在高於两个人重叠的高度有一道狭窄的洞口,仅能容纳一人爬越.於是又抱起毕先生让他攀上那个小洞里去,我跟随着他的屁股,在那管道中爬行了一段时间,突然毕先生向下坠,连带我也被拉扯下去,原来毕先生爬出了管道的尽头,洞口离外面的地上有一段距离.幸好,相差也是两个人的高度,况且一路上都是软地,掉在地上也不感到伤痛.
不过,却发现有成百上千的生灵在这洞里走动,心里顿时兴奋起来,满怀希望毕先生的生灵会在其中,可是毕先生一直向着前方的一堵洞壁向上扑,而身後也没有生灵紧贴,不禁有点儿失望.失望之余,又发现洞内的生灵有越来越多的迹象,在好奇心驱使下,左穿右插的四处找寻答案,终於在一块凸起来面积很大的,如屁股状的石块隙缝中,发现不断有生灵从那里挣扎出来.既然真相已经找到,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走到正在忙碌地想向上爬的毕先生那里.
就在这时,惊天的震动又来了,整个地洞剧烈地摇晃.伴随着地震,洞壁出现许多小孔,从那些孔口里不断喷出水来,而且来得相当快,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