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容铮轻轻颔首，“那时我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是残魂。”
顾小五说，“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缺的是情魂，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
“……”夜容铮听着便觉得这话不太对，“你觉得现在很不好？”
“有点。”顾小五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就跟拖油瓶一样。”
“拖油瓶？”夜容铮琢磨着个形容，低声说道，“小五儿，你恐怕误解这三个字了，我们可以生几个拖油瓶让你深刻了解一下。”
顾小五要甩开他的手，嘴上却笑着说，“有件事我还想问你，你的无情道怎么不修了？”
“大道与天道不一样，无情道是最开始的选择，飞升之后，我重新选择了本心。”夜容铮低声地解释着，“在你挖出道心的时候，我才明白，道本质是就规则，修炼就是要掌控规则，有情或者无情的只是人而非道。无情道不过是为了避免受到外界影响的自避，我不想避开，想去接受。”
“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夜容铮笑着说，“就像你，即使你没有情魂的时候，虽然说自己无情，但你所做的事，又怎么会是无情。”
顾小五哼了哼，“我本来就是有情有义的好人。”
夜容铮揉了揉她的发顶，“是的。”
“我还没完全原谅你的。”顾小五说。
“好，我用生生世世来陪你，直到你原谅我。”夜容铮笑着说。
顾小五想着他们如今都是生命没有尽头的修士，更加嫌弃起来，“谁要跟你生生世世。”
夜容铮握紧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他觉得一生一世不够，要生生世世才足以弥补他们之前的分离。
“你们在说什么，快过来啊。”阿宠叫道。
“来了。”顾小五拉着夜容铮的手朝着阿宠走过去。
夜容铮看了阿宠一眼，“这里毕竟是极域，不能让别人知道阿宠是兽王。”
“卿长老给了他吃了藏气草，不会那么容易被认出来的。”顾小五说，“盼盼能够认出来，可能是因为姒颜公主……她是姒颜公主的徒弟。”
“如果阿宠没去抢炼兽鞭，或许还没看出来。”夜容铮淡淡地说。
顾小五笑道，“看来我们又要在极域历练了。”
“嗯。”夜容铮颔首，“我们要加紧提升修为。”
“……”顾小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发现，你变坏了。”
以前是她调戏他，现在他动不动就能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第1918章 干掉他们
阿宠和孔青吃得撑肠拄腹，差点都走不动了，两人趴在路边都不想走了。
“让我休息一下，我还能吃。”阿宠手里还拿着半只烧鸡，等他消化消化，他就能站起来继续战斗了。
“……”顾小五望着他圆乎乎的肚子，“你别撑死了。”
“我可是堂堂兽……”夜容铮一手摁在他脸颊，把他的话给摁进去了。
顾小五没好气地说，“你别添乱！”
阿宠的脸颊被压得变形，连说话都含糊不清的，“知道啦，我不乱说啦。”
夜容铮这才慢吞吞地放开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阿宠得到自由立刻跳起来。
“嗯。”夜容铮毫不犹豫地先投。
阿宠撸起袖子，“我要跟你决斗！”
“好。”夜容铮点头，“你想怎么决斗？”
顾小五没好气地一人一掌拍了下去，“别闹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宠气呼呼地说，“看在小五的份上，我放过你，你以为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吗？你的修为连我一成都没有。”
“说够了没有。”顾小五又一拳过去。
“够了够了。”阿宠委屈地叫道。
夜容铮抿着唇，垂眸不语。
“我们出来大半天了，古阑应该回来了，回去吧。”顾小五看了夜容铮一眼，怎么突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难道阿宠的话刺激到他了？
她侧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夜容铮淡淡地摇头，露出浅浅的笑容，“没事。”
这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没事的样子，“你是不是介意阿宠说的话，他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的，其实心里不是那个意思。”
“嗯？”夜容铮怔愣一下，“你是说，他说我修为不如他一成的事吗？这本来就是事实，我的灵海受损，聚拢灵力不如之前，所以修为才一直无法提升。”
“你现在的灵海不是已经修复好了吗？”顾小五问道，他们第一次双修，她就发现他的灵海修复得很快。
夜容铮叹道，“还差一点。”
顾小五皱眉，“看来还需要再……”
“我们要多加双修才行。”夜容铮一本正经地说。
“……”顾小五红着脸瞪他。
夜容铮觉得她的样子可爱得像一只小猫，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