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软肉铺垫的一副女人脚板是一副阔大到了不成样子的女人脚板。
骨架子大得没有了规矩,大得没有方圆,砸死在脚架孤拐地方的铁圈铁环也大,铁器大得浑沉,大得深重,全然一身不能拿捏,无处抓挠的重,她一直都得使用走在薄雪里的光脚拖拽这些重。
她往雪地里摔成了两脚朝天。
打到后来慢慢就变成了单是抽打屁股。
那一年的秋天里下出了第一场小雪的时候,跟着商帮牵骆驼的青年男人六指头站在驿站的小院子中间,他在掀开肩背上铺搭的破旧棉袄,赤裸出自己的光膀以前,看到了那个高大但是骨瘦如柴的中原女人实际上他和整一个小院里踹衣服兜站直,或者抱住胳膊猫蹲的全伙商帮里赶骆驼的汉子们一起,观看到了伏跪在长凳一头的女人和她摆平在雪地里翻复向上光赤脚掌心,也观看到驿站的守备官兵正在使用藤条轮番地抽打那些掌心。
传闻说道中的这个女人是在早先的许多年间光着身,赤着脚,身脚更披戴长枷
当然大家都知道人长在屁股上的那个肉瓣敦厚结实,更加能够禁受,使用打屁股的办法弄死一个女人是一种慢工出的细活,肯定能够拖磨出来更多的时间,也就能让她在被弄死以前遭受更多的苦。
男人六指头看到劲弓一样打成了弧弯的藤条底下的女人皮肉,边幅辗转,粗枝大叶的扇样形状撞天撞地一样地乒乓跌荡。
大概主要原因,是在于上边下边的那些女人地方已经被搞成了太不像样,一扒一看起来大家就都没有了兴致。
又疼又不死人的弄法再有就是打人的脚底板心了。
每一间房子里的通长大炕上下,蹲着站着的全是她要一个一个见过去的男人。
女人正在疼痛中抖索她的赤裸身体。
一个动手一个动腿的兵们各自收住手腿,他们看着女人筋形绽露的光脚上的趾骨,节节沽力,但是仍然沿着雪地张牙舞爪地滑飞了出去。
女人经常会被人领着走进周围几间大房子里去见男人,她低头望见自己一对铺张疏阔的光大脚板,拖带起来十五斤重的全副镣链,一路噗噗啪啪,鹅行鸭步一般地行将过去。
另外那些特别女人气的地方,气质总是柔嫩,打得多了女人也不太能够禁受。
一开始遇到了要当众挨打给人看的时候,捱受的地方大概多是胸脯和奶,或者扒开了腿岔以后抽打中间。
当然他是有想头的。
宽皮底下支撑起来的都是有枝岔,有棱节的骨拴骨锁和小骨扣件。
那一天傍晚的女人再被兵们撕扯着散乱头发拖拽起来以后,是被使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捆绑到了笼边一直摆放着的一张长条板凳上。
女人跪在那张长凳端头的边沿俯身下去,她把胸乳挤紧了凳面以后,底下落地的膝弯曲折,后半的屁股突兀,女人落地朝后的脚跟和一对赤脚底板平铺直叙。
其实人都知道不管抽打的是她的奶,她的逼,还是她的屁股和脚底,那个能够鼓动男人心气的意思都是有相通的。
经奋力操持自己被憋硬了,冻僵了的腿脚,抖抖索索地往高站到了一半的地方,另一个兵抬脚踹在她的小肚子上。
当然也打屁股。
那一下多少是有点偏重,踢得女人能把拖负着十五斤重镣的一对光脚,硬是漫天撒开了丫子。
女人觉得她已经渐渐地淡忘掉了许多在她还是一个有意志,有精神,有思想和有力气的健壮女人时候,曾经坚定勇敢地做过的事,她现在满眼满心里看到,想到的,似乎永远就是一条在疼痛中抖索着的赤裸身体。
还有许多同样赤裸着的男人身体。
一个年青男人对于那种精赤的抖索,辗转和扑撞一定会有想头。
女人心里其实是想着疼它的,可是又觉得厌它,她疼它是因为它们已经被折磨糟蹋成了那么一副样子,还能招引男人,她厌它是因为它们已经贫贱鄙薄成了那么一副样子,还要被处心积虑地要折磨糟蹋她的男人们,没完没了地使用招摇出来,故意地要用它们的那些鲜廉寡耻,贫贱鄙薄,去招引更多没完没了的男人。
所以也有时候他们就是使用藤条单抽她的脚心。
六指头对于一个精赤女人的五官眉眼,胸乳肚腹,和腿,和脚的那些全般都是松墨浸染也似的油黑颜色,全般遍布的钩心斗角一样奇拙横生的斑驳伤痕和创疤也有一些忐忑上下的不淡定。
女人看见自己那些瘦骨如柴禾枝丫的颀长脚趾头左右支拙,盘点抠索,拼着命地想要扒拉住光熘雪地的时候,她觉得它们那个又折腾,又愚蠢,还特别糟乱廉贱的样子,让女人的心里也乱糟糟的。
她知道一个骨骼壮大的女人枯瘦到了自己现在这样鸠形鹄面的样子,她的脚踝脚踵都只剩下了骨头凹凸的零落和粗疏。
本来遇到扒开女人腿的时候大家还是希望自己多少能够有些兴致。
他们也要用她挨打的疼痛,疼痛中辗转扑跌的光赤身体和凄声哀号去招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