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条整齐白净的女人身体,一用起劲儿来身形摇晃,上面堕坠的奶子要晃,下边绷
实了的屁股也晃,郑家姑娘的小奶头上还拴了一对放羊时候给头羊挂的铃铛,人
一用劲擀起面来活泼泼,脆生生的响。
这件花活儿应该就叫个奶铃面。豹子在当农民的时候听人说的土匪故事里就
有。土匪打进了良家,抓住女人给自己做饭的时候就兴这个,都是要先剥光衣服,
再然后给她奶上挂个铃,做饭就做面食,一擀起面来动静特别大,特别有一种邪
性的乐活劲头。现在豹子把这事眼见了一个实在,而他自己就当上了那个攻打进
了良家的土匪。
十七岁的土匪廖豹子觉得自己全身在那一天一夜里充满了邪性的劲头,那的
确不是他头一次睡女人,可那一定是他头一次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睡遍了,睡
够了,大的、中的、小的三个女人。廖豹子也是第一次
见到了该是被叫做刑拷那
种事的操办路数。实际上到了最后的那一夜里,打进了良家的土匪们所做的全部
的事,就是使用出各种凶狠毒辣的法子折磨郑家的女人。因为李大碗猜测郑家可
能埋藏有首饰珠宝,他要她们说出藏匿的地方。
廖豹子以后一直记得那两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在皮鞭棍棒底下挣扎哭号的
样子,其实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忘掉。不过话说回去那一天的晚上,其实他
们搞到最后也没有找见什么珠宝,女人们说出来的抽屉夹缝,炕洞和墙根,全都
是被打急了的胡说八道。到最后李大碗用的家什是在灶膛里烤红的锅铲,也许廖
豹子也被撺掇着用了,他把那东西往他的郑家嫂子奶房上一摁就是一片巴掌大小
的,黏黏糊糊有黑有红的鲜肉,人皮全都变成了浓汤和油。他们也绕着圈子烙烫
了女人的肩背、肚子和大腿。烙完以后半死的女人招认她是把金戒指吞进了肚子
里边,然后他们就剖开了她的肚子。当然,那里边还是什么也没有。
地~址~发~布~页~:、2·u·2·u·2·u、
廖豹子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金戒指银耳环的事了,这就是那股子邪性劲头,
正在从他们这些男人心底下往外鼓涌。他还知道这种邪性和睡女人是有关系的,
虽然他一时没法想明白为什么这样狠命的揍女人会和睡她们有关系。廖豹子现在
知道男人有两股子心气,一个是要吃,还有一个是要睡,吃完了就要睡,或者说
吃正是为了睡。男人一辈子拼死拼活,逆天赌命也要去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么两件
事。
廖豹子跟着他的土匪兄弟和储藏有粮食的庄户拼命,和更多同样是抢粮食的
土匪拼命,后来又和前来清剿的官军拼命。赌命就是有生也要有死,李大碗很快
就死了,接替他领头的张三李四王五麻子都死了,直到那时候他们抢的都是汉人
的东西,杀的都是汉人,因为他们自己就是汉人,他们所要逆的是汉家的天下,
等到发现光是靠着自己打不赢汉人官家的时候,他们就只能去投奔官家的对头,
更加西边的大夏就是那个对头。二十年以后的今天,大夏将军廖豹子看起来是一
个还没有赌输的人,不过生活还在继续,寻死觅活的游戏也在继续,廖豹子以后
知道,天门就是他这辈子遇见的最大的赌局。
其实还在开局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自己正追赶着的人很重要。对方的马很好,
兵器和铠甲也很好,分派出来堵截追兵的战士士气高昂,似乎都抱定了必死的决
心,而且他们还一直驾驭着一辆骡车,照理讲人在逃命的时候应该骑马而把笨重
的车子扔下,所以廖豹子很想知道那辆车子上装着的到底是件什么东西。但是他
现在已经往宋人的地界里孤军深入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这一场追踪对于他自己也
很危险,他现在只有十个人,可以轮换着用的十八匹马,而且他的马们已经非常
需要饮水和喂料了。
他已经看出逃亡者们曾在城外的泉边饮马,那里的蹄印和车辙都还新鲜,约
莫就是半天的时间。他也猜测那座城已经是一座空城,因为他巳经派人骑马围绕
着天门侦查了一圈,各个城门都有人群离城出走的痕迹,而他们熟悉的那架骡拉
木车由西门进,自东门出,仍然在继续向东的逃遁之中。大半辈子出生入死的廖
豹子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就能活到今天,他现在对西部这片一千里地的每一座山
每一条河了如指掌,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每一条路上的沿途风光,要是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