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源垂着眸子,视线只敢在脚尖范围打转,生怕看到章见洵露出不屑的眼神。
章见洵觉得好笑,捉弄人的恶趣味又上来了,毫不客气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还说是处男呢?哪有你这么上赶着被人草的处男啊?你是不是看我老实,想讹我呢?
周松源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女人落在脸颊上的体温却让他无比眷恋。
就算她骂自己,可是谁让他就是下贱啊?
就算这样,还是想要被她踩着高chao。
周松源皱着鼻子,眼圈有点泛红,不是,我是说,我没有骗你
喜欢看戏的张芝兰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用肩膀撞了撞章见洵,差不多得了啊,要把小年轻玩儿坏了。
周松源眼圈更红了,玩坏了是什么意思啊?他还没有啊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她话中隐含的深意,好像章见洵经常这么玩小年轻似的。
周松源浑身冒着热气,心却拔凉拔凉的,咬紧牙关才勉强勇敢的抬起头,用小狗似的shi漉漉的眼神飞快的扫了眼章见洵:我真是处男,我没骗你。
张芝兰:
这男的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刚想挖苦几句,就见章见洵勾着人的下巴,在他唇角那极勉强的笑中微微映出的梨涡上亲了下。
张芝兰头疼的揉额,已经回忆起了某人校霸时期流窜作案调戏各校校草,时不时让那个对外高不可攀对内小媳妇似的学弟吃飞醋吃的差点把手帕扯烂的光辉岁月了。
周松源哪里知道这把他撩到腿软鸡硬的小花招,女人不知道对多少个人使过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打动了章见洵,浓密的长睫抖啊抖的,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章见洵摸了摸他红的滴血的耳垂,行了,知道你是处男了,给你颁个好男孩的牌坊!
周松源高兴的压根没注意到女人话语中带着的淡淡嘲弄,用发烫的额头去碰章见洵的额头,那我
得到rou偿的资格了吗?
后半句,周松源羞耻的完全说不出来。
章见洵大概猜到了,扬唇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想着陪我睡觉了?该不会是想趁机赖上我,让我包养你吧?
这回周松源没错过话中的羞辱意味,但他真的很吃这一套。
她羞辱他,反倒让他很兴奋。
周松源抠着手指,小心翼翼的保证:我很听话的,保证不死缠烂打。
听了一耳朵露骨私话的张芝兰:爹的,还走不走?
章见洵知道她是个大忙人,麻溜的转身挽住张芝兰的手臂:行了,你别吃醋了。
张芝兰一脸问号的看她:发癫啊你?
章见洵咯咯咯的笑开了。
周松源讷讷的站在原地,看着快活的两人,莫名很嫉妒那个张律师。
章见洵这才意识到人还没跟上,回头朝他招手:过来啊。
她音色低而冷,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却让周松源嗅到了家的味道似的激动,朝着她狂奔。
章见洵将人扯进张芝兰的车里,对了,我叫章见洵。
你叫什么?
章见洵攥着他手腕的手忽然松开了,顺着他的校服滑行,最后落到他结实的大腿上,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好像用手四处勾火的人不是她。
周松源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狗,咽了咽口水才用嘶哑的声音回道:周松源。
张芝兰猛地踩了下油门,收回盯着后视镜的目光,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这是真把我当司机使了呀!
章见洵毫无在别人车后座的自觉,隔着裤子抚摸周松源的鸡巴,那我该怎么弥补你呢?小兰子?
张芝兰被她腻歪的口吻恶心的翻了个白眼,你别在我婚礼上胡说八道就谢天谢地了!
章见洵来了兴致:你这女朋友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你心甘情愿进入婚姻的坟墓?
说起自己的事来,张芝兰疯狂咳嗽:咳咳咳,呃,我忽然想起个事来,某人也会来参加婚礼,到时候你们见面了
章见洵表情有点奇怪:某人?哪个某人?
张芝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还能是谁?你那个学弟呗!
章见洵撩拨周松源的手顿了好几秒,脸上的神情像是笼罩了层灰扑扑的纱:他啊?我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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