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宁初尝爱欲,体验感却是和她想象中有着千差万别。
之前她与秦亦撞见姬照与侍女在林子里行事,她见秦亦什么都懂,便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技巧娴熟才是,可实际秦亦技术生疏得不行,不听人话,又十分粗野,除了干使一身蛮力什么也不会。
那日不过半个下午,秦亦将她那儿都弄肿了,还在私处咬了好些牙印,又痛又痒,姬宁沐浴时都不敢叫侍女伺候,自己夜里偷偷擦了几日的药才好。
可到了深夜,姬宁躺在床上,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秦亦的脸,或是想起他汗热健壮的身躯,每当这时,她就觉得秦亦真是白长了那样大的一根东西,技巧坏成这样,除了开始那小会儿,之后没一点舒服的。
姬宁兀自生着闷气,之后的日子,她都没怎么同秦亦讲过话,即便出门不得以与他同行,她也会刻意避开秦亦的视线,更别提与他独处。
虽然就只那一次,但姬宁着实是被秦亦给弄怕了。
可秦亦那榆木脑袋并不明白这点,他也不过第一次碰女人,姬宁要,他就给了,知道她娇,便收着力只做了三次,中途还放慢了给她休息的时间,把人弄出水Cao到喷就以为她也舒服了,哪里会觉得自己技术不行。
如今姬宁睡过就不理人,秦亦只觉得自己被她用完了就扔,真是比春莺楼的男ji还不如。
秦亦堵了姬宁几次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索性也不往上凑了,像是把那日的事给忘了,继续尽职尽责地当他的侍卫。
可小十三瞧着秦亦的模样,心里却有点发怵。
从前他在秦亦手底下受训的时候,秦亦下狠手时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他心情不好时下手极重,硬接一招骨头都能断两根。
小十三担惊受怕了一整月,在回胤都的途中,终是不堪忍受地凑到秦亦边上,压低声音道,老大,你是不是和公主吵架了?
秦亦高坐马上,举剑顶开他,平静道,公主千金之躯,我怎敢与公主起争执。
他说这话时声音一点没压低,马就靠在姬宁的车窗旁边。
路上两日,姬宁都没怎么露过面,小十三望了眼紧闭的车窗,奇怪道,那公主怎么不理你啊?
秦亦:......
小十三还在碎碎念,看样子是真情实意想帮秦亦把事情解决了,老大,会不会是你之前去南河没告知公主,公主生气了?我第一天当值的时候公主还问你了呢。
秦亦还没说话,小十三就紧接着自顾自道,问你是不是不回来了,瞧着还挺高兴的。
秦亦: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小十三,盯得小十三瞬间窜了一背冷汗,秦亦淡淡道,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前去南河......
小十三再笨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捅了马蜂窝,他不等秦亦说完,忙坐直了身,正色道,我不闲,我得去前方开路呢!
说罢一拉缰绳,连忙溜到队伍前头去了。
国事繁忙,半月前姬鸣风便领着一众大臣回了宫,如今这只队伍只有姬宁和姬照两拨人。
姬宁多半听见了秦亦和小十三的话,但马车里仍是安静无声。
秦亦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敲了敲车窗,声音又闷又沉,和他这个人一样。
马车里传出姬宁柔细的声音,做什么?
秦亦没有回答,而是又抬手敲了敲车窗,大有姬宁不开窗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终于有动静传出来,木窗从里面拉开,伸出了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腕心一点鲜红的小痣。
秦亦低下头,看见她手心里攥着一块冰,比来时给他的那块,只大不小。
秦亦没接,而是又抬起眼看向了马车里坐着的人,姬宁手里举着一把绣着荷叶莲子池的薄圆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眸。
可那双眼眸却是盯着前方虚空处,并未看向他。
像是烦他,又仿佛只是单纯有点怕他。
秦亦本就闷得像块木头,此刻见姬宁这般态度,满肚子话都烂在了喉咙里。
他沉默地伸手接过冰块,手掌猛一施力,再握住用力一揉,硬物崩裂声响起,姬宁闻声,诧异看去,便见秦亦手里冰寒坚硬的冰块已碎成了冰渣。
他在日光下摊开掌心,太阳一晒,刺骨的寒钻入手掌骨缝,冰很快便融成了水,缕缕清水从他指缝漏下来,滴落在马蹄下的捧捧尘土里,消失不见。
秦亦记得姬宁说过的话,他冷着脸等掌心的冰一点点化完,正准备开口,却突然警惕地抬起头,看向了队伍左侧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忽然,萧瑟急风穿林而过,一抹寒光倏尔闪过视野,秦亦勒马急停,扬声道,林间有刺客!
几乎他话音一落,林中便出现了一拨鬼魅般的绰绰人影,随后,一场箭雨以闪电之速自竹林中飞出,秦亦面色微变,反手迅速关上了姬宁马车车窗。
他盯着树林的方向,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