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挖桃rou而淌下的桃汁最是美味,婉婉舔舔嘴唇,很是意犹未尽。
果然,还是给太后进供的桃,是Jing选中的Jing选,比她平时吃到的,不知好吃多少。
容怀仲知道女儿素爱吃桃儿,且因为地理位置原因,上京城的桃花都是碧桃,结出的果子没有食用价值,像这样饱满多汁的桃子,最近也要在幽州运送过来。
如此老父亲怎能不懂女儿的心思,就在婉婉意犹未尽之时,她的小碟子里“啪噔”又跌进一颗粉粉嫩嫩的大桃子,犹如从天而降一般,砸进了婉婉心坎里,小姑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容怀仲面上不动声色的和同僚敬酒寒暄,私下却是左手夹在右胳膊腋下,悄悄把自己的桃传给了身后的女儿。
小姑娘凑到父亲身后,甜甜说了句:“谢谢爹。”
老父亲唇角微微勾起,浅笑不语,这种小动作,只有他们父女两个知道。
婉婉拿起勺子,继续奋斗她的桃子,容怀仲则是把身后的女儿挡得严严实实的,毕竟女儿能吃下两个大桃子这事,做父亲的还是要帮着藏着掖着点。
两个桃子下肚,婉婉满足的打了个嗝,此时寿宴也进入中期,歌舞渐散,只还有乐声绕梁。
一众王公朝臣面颊都喝得红扑扑的,丁嫣柔又适时出现在了洪箐箐身边,悄声对她说:“成了,估摸一会出去看烟花,药性就该发作了。”
她将药注进了桃子里,一路目送着,亲眼看着被吃下,才回来。
洪箐箐觉得丁嫣柔这药有点下迟了,埋怨她怎么不早点下,最好让她在宴会上发作,岂不更加出丑。
丁嫣柔的目的不是让容念婉只单是出丑而已,因为出丑只是如了洪箐箐的意,让她再不可能成为翊王妃的人选,而丁嫣柔要的,则是让她彻底身败名裂,在宴会上顶多只是名裂而不能身败。
她是要借洪箐箐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多眼杂,能下手已是不易。”
丁嫣柔这话在说谎,刚才耍猴Jing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台上的猴子,就连做事的宫女都忍不住卖了呆,但她有自己的盘算,怎会全以洪箐箐的意愿呢。
洪箐箐听丁嫣柔这么说,看了眼还没什么反应的容念婉,心里还是不爽,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婉婉吃了两大个桃子觉得好饱,有些撑,可撑着撑着就开始有些晕了,晕着晕着又感觉有些困,除了桃子,她竟什么都吃不下了。
这时内侍向皇上禀报,说烟火已经准备好了,请太后皇上皇后移驾,出去观看。
一时间众人都起身随驾出去,婉婉虽觉得有些不适,但也还好,觉得出去看烟花透透气也好,如此便起身。
粼微阁建在荷花池之上,看烟花之处在荷花池对面,需要下了粼微阁再沿着湖岸往前走,而烟火便在隔墙外的一处空地燃放
虽然湖岸两侧被灯照得通明,但夜色下考虑男女大防,如此众人便自觉分为了两队,男子随着皇帝而行,走荷花池左侧,女子则跟随太后,皇后走右侧。
容怀仲嘱咐枫荷照顾好小姐后才随着男子一行人离去。
婉婉是跟着一众贵女走在了荷花池的另一侧。
起初在粼微阁她只是觉得有些胸闷,不舒服,可没走几步便开始有些喘。
婉婉察觉自己身体不适,便下意识去叫枫荷,可回头一看,却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枫荷不见了。
胸口的憋闷感逐渐上涌,带着体温的上升,让她犹如被置在火上烤。
婉婉不知到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用手按着心口,只希望心跳可以被按得跳慢一点。
可显然这种办法是无效的。
而她细微的异样变化,紧随其后的洪箐箐皆看在了眼里,跟随在身后的丁嫣柔小声说:“你瞧,她这是发作了。”
洪箐箐按耐不住,露出一丝得逞狭笑,二人从行动明显渐缓的婉婉身旁径直走过。
“瞧着吧,用不了一会,她就要成为众人的焦点,全上京城耻笑的对象。”
洪箐箐倒是有些遗憾,并不能站在那好好看看丁嫣柔所说的情景,到底是何模样。
她这个始作俑者,当然要若无其事的只当什么都没不知道,待后面传出什么堪入目的事儿,她还要以帕掩口,做出一副震惊表情,说上那么两句,“容家小姐当真惋惜”一类言词以证明她的清白。
身边的人一个个从婉婉身边走过,婉婉却觉得自己手脚软得厉害,似乎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平时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气。
她见不到枫荷,便下意识想要去找柔姐姐,如她寻了半天,也不见柔姐姐的身影。
这其间有人来询问婉婉可是有不适,婉婉下意识察觉自己这异样来得蹊跷。
皇宫复杂,她不好将自己托付给不认识的人,如此便只道自己无妨,她想走到荷花池对面,找到父亲就好了。
可身体的反应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