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产生美,这才分开多一会儿,就牵肠挂肚的……
她一面美滋滋地继续啃着蹄膀,一面闲聊。
“夫君,那个一品文臣除了穿着仙鹤补子的官袍,在下颚还有一颗朱砂痣,方脸略微长些,嘴边总是挂着笑,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是谁呀?”
“当朝首辅杨廷,他的嫡女便是池瑶的大伯母。”瞬间,稷澂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面虎的脸。
“那他岂不是比稷贵妃要大好多岁?这保养的可真好……”说着,夏藕笑咪咪的,伸出食指做亲亲状。
稷澂被她的小模样逗得不行,勾起唇角,道“呵,杨廷可不是儿女情长的人,稷贵妃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为何?”夏藕笑容一顿,表示疑问。
稷澂手指微捻,道“杨廷的野心大的很,比起绿了今上,怕是更想做国丈。”
“他杨家有适龄的姑娘入宫?”
瞬间,夏藕明白了她从杨廷身上,感觉到的那种诡异之感。
她就说嘛!
看着这杨首辅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盯上道仁帝了!
今上正值壮年,若是杨家女儿入宫为妃,诞下个一儿半女,那杨家便可代替稷家坐享那泼天的富贵!
“自然!”稷澂不由想到前世,杨廷被宁王收买,从而谋反,那些污七八糟的事。
他凝着小娘子,郑重的嘱咐,道“下次见到杨廷若是独自一人,一定离远些,懂?”
“明白!”夏藕如小鸡啄米似的颔首,道“那这事要告诉今上嘛?”
“娘子就别管了,这里面水深着呢!”稷澂对稷贵妃这个蠢女人无感,可当想到大姨子的身份,顿了顿,道“同福娃倒是可以提上一嘴。”
二人回到东宫,同福娃说了稷贵妃偷偷出宫的事。
福娃是又气又怒。
当即,就去找了道仁帝,如实禀告,但却隐去了小鱼仙发现的,而是说是自己担心母妃,便跟着出去。
结果却发现稷贵妃与杨首辅,在宫门落钥之际偷偷出宫。
霎时,道仁帝大怒,将杨廷传来。
杨廷没想到今上会连夜传唤自己,马不停蹄的赶来御书房,正要开口请安,却见道仁帝气势汹汹地走下龙椅,昂首阔步间虎踞龙威。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诱拐贵妃出宫?”
道仁帝神色间不怒自威,凛贵至极,抬手就朝杨廷的脸上一拳头砸了过去。
“当!”清脆响亮,只听声音就知道,道仁帝的拳头有多重。
瞬间,整个御书房的人,都惊呆了。
多年来他们都差点忘了,今上早年也是马上大将,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硬汉。
杨廷更是呆若木鸡。
他乌纱帽落地,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渗血的嘴角,神色愕然了好一会儿,才整了整仪容跪在地上。
他抵死不认,道“老臣不知所犯何罪?竟惹得圣人大怒?”
道仁帝今夜穿着一身九龙箭袖龙袍,金冠束发,长身玉立,挺拔如松。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杨廷,冷冷道“贵妃呢?”
直到此刻,杨廷才明白,道仁帝并非在诈自己,而是确定,是他将稷贵妃带出了宫门。
是谁,传到了道仁帝的耳中……
他明明都事先支开了所有的宫人,还能被谁看见?
他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泄露?
亦或者,是被谁出卖?
一时间,他微微睁大了眼,本能的还想要否认。
见此,道仁帝挥了挥手,让人将那两个在假山处“假传圣旨”的宦官,给绑了过来,道“想清楚了,再回答!”
“是娘娘逼着老臣带她去诏狱的,老臣也没有办法啊!”杨廷跪地磕头,声音艰涩地道。
道仁帝面色不变,眸底一片晦暗,道“非要用刑,才说真话?”
“是贵妃娘娘逼迫老臣,老臣真的没有办法啊!
只能将娘娘送到诏狱的街口,之后就仓惶离开了,此刻真的不知道娘娘在何处……”
“拖下去,用刑,用到说为止!”道仁帝懒得再同这些人动心思。
“圣人,老臣真的不知贵妃娘娘所在何处……”说话间,杨廷就被宫人拖了下去……
夜风瑟瑟,道仁帝的侧颜,被烛火映照的忽明忽暗。
当务之急便是发兵,然后封锁城门大搜!
哪怕是搜遍燕京城,也要将人找回来。
这个蠢女人,他若是想杀她,难不成还会留着她上窜下跳……
此时,大眀最尊贵的男人眼底,藏着一丝疲惫。
几道圣旨接连而下,锦衣卫刚将稷家人下狱,就又忙着寻人。
牟斌接到的旨意是寻找“夏藕”,没错不是稷贵妃,而是夏藕。
然而,当他拿着圣旨去了一趟东宫,却瞧见小姨子正在给他家未婚妻喂粥水。
牟斌将圣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