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最近很不爽。
那只像小老鼠一样的beta,原来胆子小的不行,任人辱骂欺负,自从那天自己把香水倒到他头上后,这几天却不知怎么,越来越不好下手了。
课间围堵嘲讽于余的时候,他虽然还是低着头默不吭声,却经常在上课前一两秒,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噎死人的反击。
然后等姜阮反应过来,老师又已经走进来准备开始上课,他完全没办法破口大骂,自己活活憋屈了一整节课。
等到下午上完课,姜阮再气势汹汹召集一伙人想找于余算账,转头就发现座位空空,不知何时人直接溜走了。
姜阮左思右想气不过,晚上偷偷往于余的课桌里放虫子和蛇,但第二天坐到座位上的于余完全没有任何惊慌,伸手到课桌里,摸到什么就淡定拿出来扔到垃圾桶。
反而旁边看戏的姜阮被“不小心”扔歪的蛇碰到脚面,吓得大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
这么一来二去交锋了几个回合,姜阮终于明白于余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懦弱,他故意安分了几天,然后在一天晚上放学时,带着他的几个狗腿子围堵住了想要走的于余。
长相甜美的omega得意地笑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看着于余:“还想跑吗?可惜于余你这次跑不掉了!”
beta被团团围住,并没有尝试再往外走,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姜阮:“有什么事吗?我还约了人,你们有事就快点说。”
姜阮不紧不慢地靠近,看着于余嗤笑出声:“什么约人不约人,你一个穷酸beta,老鼠一样又难看又脏,一个学期都没人愿意和你坐同桌,还在这撒谎。”
于余抬头看着越靠越近的姜阮,眼神奇怪地闪烁着,声音细微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
“我一个beta是很穷酸,但是你就很高贵很有钱?我听他们都在吹捧你的家世,你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姜阮猝不及防听到于余的质疑,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猛地伸手想要扇肿面前那张可恶的脸,却被后退的于余轻轻一闪,自己被巨大的力道带着往旁边一拧,腰差点没被扭伤。
他捂着腰嘶嘶喊痛,又推开周围狗腿子急切伸过来搀扶的手,自己一个人勉强站起身,脸色狐疑地上下打量起于余,像是第一次认清眼前的beta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姜阮其实仅仅出身中产家庭,父母托了好大的关系才送他进入伯利克学院上学,他在学校里凭借甜美的omega外表勾搭了很多贵族alpha,成功地伪装自己,收拢了一群拥护者。
在他看来,于余这种低贱又贫穷的beta居然能进入上层的伯利克学院,简直让人嫉妒又厌恶,因此从开学第一天他就不断地针对于余,谩骂打压嘲讽霸凌层出不穷。
成功将这个卑微的beta碾压到泥泞里,让姜阮飘飘然觉得自己维护了自身的高贵身份。
而今天,他自诩完美的伪装是不是被最看不起的这个beta识破了?
姜阮打量了一脸平静的于余好久,还是觉得他这么低贱的身份不可能有什么发现,估计是害怕了胡乱说的。
他鄙夷地扬起嘴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以为造些谣言就能躲过今天这场打,真以为自己胆子大了就能反抗了?”
“告诉你,像你这种老鼠一样的beta,在这么多贵族alpha和omega面前什么也不是!”
带着风的巴掌再次扬起,周围几个alpha应声上前按住于余的两边胳膊,beta这次胆怯地低下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不敢反抗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怒气响起,姜阮细弱的胳膊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立刻出现一圈淤青,他痛的瞬间掉下了眼泪,想要抽回手臂却完全动弹不得。
恶毒的面孔在转向身后的男人时,立刻转变为带着谄媚的惊呼:“周启深?”
周围的alpha已经承受不住周启深那强悍的信息素,纷纷畏惧地缩成一团,周启深将那只碍眼的手臂往后一甩,高大的身躯牢牢护住身后的于余。
他脸色冷漠地看着明显不是第一次欺负人的小团伙,甚至不屑于跟这些渣滓多做解释,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寒冷:
“于余是我的室友,你们给我牢牢记住这点,好自为之,谁以后再想欺负他,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起我的约战。”
姜阮痛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他看着被周启深温柔拉起手往教室外面走的于余,心中又怒又气,室友?这该死的小老鼠根本没说过周启深是他的室友!
年级最顶尖的贵族alpha为什么会出手维护这个低贱的beta,还偏偏是他被欺负的时候?一定是于余故意的!
他不甘心地还想张嘴大喊,刚刚绕过几个omega的雪松信息素猛地自前方男人身上扩散开来,冰冷刺骨的寒冬瞬间将姜阮压制的连一句话都吐不出。
他双腿一软,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