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权歌并没有多着急,说道:“你既让阎政用我和我三哥的血做了浮梦丹。你就应该知道,双生子之间是有感应的。
随便拉来一个人装在麻袋里就想冒充慕子书以此要挟我。只怕你还不清楚我要杀你的决心!”
她绝美倾世的脸上不再是楚楚可怜,睥睨凛然的双眸,朱唇染着似笑非笑的诡谲。
“司徒瑾权,你知道睿儿是怎么死的吗!”
慕权歌眼底布满血丝,怒不可遏却又讥笑的盯着司徒瑾权道: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嫡长子,其实就是让你杀死的!”
“你胡说!”司徒瑾权要推开时早已没了力气。
“我怎么可能伤害睿儿!”
慕权歌的簪子尾端藏有一管细小的眼。
里面是满满一罐毒药。
“前些天喝酒不小心把血玉摔断了,酒醉之时,我听见有人叫我。我脑子里闪过零星的画面,是我三哥死前的画面。
原来他早死了,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见,是你亲手杀了他。
他死的那天晚上,天上打雷,你来见我!见我抱着睿儿冰凉的尸体,你就不觉得这一切太过诡异了。”
司徒瑾权的眼里恐惧在无尽的波动。
慕权歌就这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点点,一点点流失掉生命。
“当初我动了胎气,睿儿险些保不住。是我三哥不顾反噬之痛,用了子母蛊虫替孩子续命。
只要他活着,睿儿便无事。所以他们两人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知道吗!是你,是你杀了睿儿!”
慕权歌想起睿儿的死,手里握着金簪骤然用力下压。
司徒瑾权听见真相轰然跪在地上。
当初,慕臣雄死后。
慕子书疯癫一般的激怒自己杀了他原来是因为,因为睿儿。
他说与其让北柠因为睿儿夹在两方之中煎熬,倒不如他替北柠做个了断。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他亲手杀了他的孩子!
司徒瑾权心如死灰,可慕权歌似乎并没有想要他死得那么痛快。
抬着他的头,胜利者的姿态似是嘲笑的说道:“司徒瑾权,我是要说你蠢,还是天真?你杀我父王,辱我族人,废我大哥的手臂,亲手杀了我两位兄长。
罪孽昭昭,你居然还以为我对你会有眷恋。
告诉你刚才的寒毒是我装的。
我眼底对你那一丝情愫,也不是爱意!
是同情!你无情无心注定这辈子得不到别人的爱!所以我可怜你,你懂了吗!”
慕权歌说完用力的拔出金簪。
帝王血溅满整个观星台。
司徒瑾权以为自己会死在慕王军手里,却没想自己会让他的柠儿亲手杀死。
慕权歌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司徒瑾权这只凶悍的猛兽一点点无力挣扎。
慕权歌对司徒瑾权下的毒不深,刺入的伤口也不会直接毙命。
确是会一点点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快把解药拿出来!”
慕权歌望向声音的来源:
“我当是谁呢?阎政,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药王谷的人,全是有才之人一个个心高气傲,从来都不好使唤,不入朝局。
阎政我当真不知你为何会对司徒瑾权唯命是从。我三哥的死,你也功不可没!今日就让我替他一起了结了!”
慕权歌吹了哨子可海东青并没有出现。
“别费力了,你的鹰隼现在只怕无法替你出宫通风报信。宫门已关,军令传不出去,慕王军再骁勇也是白费!”
宫门外靠着姻亲关系的金瀚海假意投诚慕王军,此刻突然反水。
司徒瑾权原本在死亡边缘,此刻却能站起来。
“柠儿,你输了!”
“你,为什么!你的身体!”
阎政替司徒瑾权止了血,在几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掌将阎政打落观星台。
琉璃瓦尽碎!
阎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阎政临死前司徒瑾权抽干了阎政所有的真气,运着内力将两人的真气汇于他的体内。
“阎政,不过就是我从小养的一个药人!替我受罪,为我具内力的一个傀儡。不然你以为我一个rou体凡胎如何躲过这深宫的明枪暗箭。
可惜了,实在有些辜负你三哥的深情!他炼了一辈子药,居然最后喜欢一个药人!”
司徒瑾权一步步靠近慕权歌,伸手掐着她的脖子道:“其实当年看见我亲手杀了你,我也不相信!我以为自己不会那么狠,最少会留你一命!”
司徒瑾权的话一字一珠,落地有声,直接将慕权歌带回她曾经最惧怕的梦魇里:
“柠儿,什么家国仇恨我一概不顾了,我为你平定四海,荡游九洲,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慕权歌淬了一口挣扎的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