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歌舞毕,司徒瑾权照例说了几句天下兴的话。
而后众人附议!
客套便算是结束了,可徐同甫偏偏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说道: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司徒瑾权点头准予:
“徐阁老有何事!”
徐同甫说道:
“皇上,明日便是夏祭。可是这祭祀祈福的神木被毁,百姓成日里忧心惶恐,担心上天降罚。民生怨道,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北柠听见这话咬咬牙,心里骂道:
好你个徐同甫,我没有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离养的一颗歪脖子树,随便挂上点红红紫紫的绸带就敢说自己是神木通天意。
这招种莫非用来哄抬物价的烂招数,你居然也要意思用。
我花祭岛上五百二十棵百年老树,还直接当柴火烧呢。
司徒瑾权转头见北柠,脸上写满了脏话。
袖子下握了握北柠的手,要她注意些,那么多人看着呢。
司徒瑾权避重就轻道:
“徐阁老何必如此慌张,祈福祭祀心诚则灵。神木被毁,我已经让钦天监算了吉日,开私库赈济难民,皆时上下一片安乐。说不定这还是一件好事,兴许有什么其它的指示,是天意!”
“天意?皇上为了包庇,居然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徐同甫挥了一下袖子,双手背在身后重重说道:
“这分明就是皇后故意为之。皇后顽劣,砍了神木,这些时日非但无所作为,还专横跋扈。”
等了半天终于提到她了。
北柠在一旁眼睛亮了几分。
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明明是因为私仇,此时倒是将自己塑造成言官死谏为国为民的英勇形象。
要是不知道这家伙背后有一张先帝给的免死金牌撑腰,差点就信了。
不过想来也是慕族铜墙铁壁,就是司徒瑾权设局,到最后还让三哥摆了一道。
南煜和谢婉清御旨赐婚,最后赐过来的是一个细作。
这明面上,司徒瑾权还是对不起大哥欠他一条命。
徐同甫要挑事,在政事军事上找慕族麻烦,完全就是自投罗网。
只能从北柠,这个慕族最大的软肋入手。
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捏。
徐同甫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北柠犯了一个能够激起民怨的错误,这件事情要是好好利用就是皇帝也不能完全将北柠保下。
“皇上如此偏宠皇后,让皇后专宠后宫,可是忘了先帝的遗嘱!”
“徐先生!”
司徒瑾权淡淡三个字,不怒自威,堂上众人人人自危。
徐同甫是皇帝的太傅,原本是坚定不移的和皇帝站在一条阵线。
一起匡扶朝纲,抵御藩王谋反。
可最近几次三番,单是她女儿徐代荣这件事情上面皇帝就做的不厚道。
先前拿着他当枪使,授意袭自己对着慕族咬着不放。
现在自己和慕族是彻底撕破脸了。
皇帝倒好又转头和慕族和解了。
这也怪不得徐同甫撂挑子不干,反正他有先帝的免死金牌,也不怕出事。
到这份上了,也没有退路了。
徐同甫索性豁出去 指着北柠说道:
“皇后娘娘一则不重民生激起民怒。二则蛮横好妒,不许其它后宫妃嫔侍寝,更是霸道的搬进太宸宫居住。
害的皇上至今膝下没有一子,国本无望。便是根基不稳,便是惑乱朝纲!”
北柠听完以后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想了想。
其实徐同甫这个老家伙说的没错,但是想想她干的那些事,的确是很——祸国妖后!
但!
老娘有资本!
要不是她及时出手制止,大军南下第一个死的可就是徐同甫你这个老迂腐。
徐同甫这话戳到司徒瑾权的痛楚,北柠让司徒瑾权牵着的手,明显感觉到有些许疼痛。
皇帝后宫一事,子嗣不兴,的确不妥,可却没人敢说什么。
徐同甫说出来以后,边上人人自危。
就连他的师弟楚离这个国师都后退了几步。
怀疑徐同甫这老头是不是喝多了。
气势只有徐同甫知道他如此破釜沉舟才有活路。
司徒瑾权幽幽问道:
“那先生觉得,朕应如何!”
徐同甫大义凛然提起自己的衣服说道:
“广纳后宫 延绵子嗣!”
徐同甫跪下以后,他身后的徐代荣也一起跪下。
司徒瑾权的确是对不起徐家,对不起徐代荣。
徐同甫也正是知道这一点,今日才不要命的演上这一出。
准备将女儿送进宫。
司徒瑾权最讨厌被威胁,原本他对徐家的一点点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