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一整晚的索求无度,谢婉清中午起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们两人浑身赤裸坦诚相待。
南煜将谢婉清抱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但是磁性的嗓音,一声声唤着她:“夫人!”
就能让谢婉清自己情难自持!
特别是阳光透着窗户,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的时候。
暖暖的,很甜腻!
可是这种甜腻,短暂得可怜。
在谢婉清挣扎着起身看见她窗户上贴得大大的喜字时。
南煜昨天晚上故意醉酒带来的甜蜜,就全部消失了。
谢婉清从回忆里将自己拔出来。
湖面上的两只鸳鸯已经不见了。
这里是尊亲王府,她不好和潇奉单独待太久。
转身要走。
潇奉手里拿着扇子,将人拦住:“你还没问,南煜说了什么!”
谢婉清机械式的问道:
“相公他说了什么!”
潇奉收回扇子又在掌心拍了拍说道:
“南煜说,我现在的钱财都在我夫人手上!这些我做不得主。”
潇奉说完目光落在谢婉清腰间的玉令上说道:
“这玉令不是什么南煜的私印,是慕族嫡系祖传的号令!他将这个给了你,你还要走吗?当真,舍得这堪比一整座国库的钱财。”
潇奉说完,谢婉清心里一团乱,拿起玉令看着上面雕刻得凶猛威严的醒狮,突然觉得沉重。
她的确是动摇了,但是她也清醒的知道她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变。
依旧是要做一个根藤蔓,依附着他而活。
她手上没有筹码,又无法孕育子嗣!
总有人老珠黄成为槽糠之妻的一天。
谢婉清冷静下来说道:
“主上这是在替相公劝我留下来?当初最先提出让我走的可是你?”
“我!”潇奉一时语塞。
难道这是因为在尊亲王府的原因。
谢婉清怎么一点感受不到,潇奉这个做主子,平日里对她的Yin狠。
反倒是有些憨态!
是自己的错觉吗?
谢婉清突然挑眉说道:
“该不是主上你自己舍不得我走!”
听见这话潇奉突然急了:
“你别血口喷人!我再不济也不能吃南煜身边的女人。”
谢婉清吓了一大跳:
他居然这样误会!
他这样说也不怕隔墙有耳连忙压低嗓音解释道:
“我以为你舍不得我这颗棋子,毕竟好不容易培养的。”
潇奉激动过后,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本王是要谋反!不是过家家。怎么可能只有你这一颗小小的棋子,你别自恋了。你是走是留对我没太大的影响!”
“是吗!”
谢婉清看着潇奉问道: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这满院满府的红绸子和喜字。像是全部绑在我身上一样,我快被缠得窒息了。”
潇奉问道:
“你要去哪!”
“桦南,找我姆妈!”
桦南,满山丘陵,她回到桦南就像是鱼入大海,找都找不到。
连地方都考虑周到,看来谢婉清当真是下定决心要走了。
姑娘要走,潇奉这浪荡子也是玩得起的。
话都说出口了,自然是潇洒放手!
丝毫不躲避谢婉清的目光,双手背在身后悄悄探着自己的脉搏,说道:
“徐代榕大婚。虽然让北柠降为侧室婚仪。
但徐府和尊亲王府都是高门贵族,就是侧室也比一般的嫡妻要风光。
府内上下,包括整个盛京,都是人来人往!
城门特意一日不闭。
你对南煜声称心情不好,借口装病躲在屋子里一日不见客,或出去走走。都是情有可原的!晚间城外会有三辆马车,你挑最破的一辆。”
潇奉说完,他的脉搏还是一切正常,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天是自己想多了!
“谢谢你,潇奉!”
潇奉突然用力捏着自己的手腕。
又听谢婉清道:
“这些年,你虽然对我处处压榨,但我知道其实你人不坏!当年要不是你从衙门里将我救出来,我也不会有今日。”
潇奉差点捏碎自己剧烈搏动的脉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谢婉清临滚之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私运的事情被告发了,查到你身上,你会怎么样,会死吗!”
“不会,生不如死而已!皇兄视我为眼中钉,终于有一个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对我动手,他可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想起皇帝的雷厉风行,铁血手腕。谢婉清眼里出现波动,她怎么突然有些可怜潇奉了。
潇奉十分不乐意见到谢婉清这种眼神,两手从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