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叶就没再管转去招待其他人,谁知道张团又端着酒杯敬她和薛老婆子,“没见到大妹子啊。”
林苏叶就不高兴了,微微蹙眉。
郭澄见势不妙,就上前挽着张团的胳膊,笑道:“来来,我陪你喝。”
刘凤梅对林苏叶道:“别搭理他。他看上几个女青年,人家都不同意当后娘,他就说女人都势利。后来从乡下找了个二婚婆娘,带着一个小闺女过来,一家子闹哄哄的,整天过得不舒坦。”
王福顺看张团有在这里倒苦水的趋势,就主动揽着他跟林苏叶和薛老婆子告辞。
他们一走,气氛就轻松许多。
邱主任对郭澄道:“作甚请他来?平白的给人添堵么?”
郭澄忙道:“主任,你可冤枉我,我又不傻,我请他来?是他自己要来的,说从前和薛团是一个部队的团长,我还能挡着门不让进?”
邱主任就不说什么,他是来凑热闹的,想看看小岭说的挥着笤帚打儿子的林苏叶什么样。之前郭澄一直说美、极美,他还想象不出,觉得能多美,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呗,顶多和文工团台柱子似的,结果一见他是真服气了。
人家是真美,怪不得薛参那么疼媳妇儿呢,媳妇儿一生气就自己开车回来教训儿子。
这张团在这里叽歪,要是薛参知道,那不得生气?说不定还得怪他们这帮政工干部不会办事呢。
治安主任和队长也请邱主任帮忙引荐,给林苏叶和薛老婆子敬个酒,说一下昨天的事儿。
林苏叶却主动给他们道歉,“实在是抱歉,我们二小子太调皮,刚来这里处处好奇,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人美性子温柔,笑得又这般甜美,治安主任都受宠若惊,忙说不敢不敢。
邱主任笑道:“要是再想借书看,只管进去挑。”
林苏叶又连声道谢,夸他们和气,没架子,“我们从乡下过来,原是很忐忑的,生怕没见识丢人,大家都这么热情又包容,实在是让我们好自在的,跟在老家也没两样,多谢大家。”
几个和林苏叶不熟的妇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不说薛参媳妇儿是乡下婆娘,没文化没见识嘛,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也不怪薛参那么爱她了。
几个妇女纷纷和林苏叶示好,知道她会做衣服、织毛衣、画画,都纷纷说要跟她请教打毛衣。
林苏叶自然不拒绝,毛衣社交也是社交,妇女们必备项目。
一时间,气氛融洽又热烈,大家相谈甚欢。
邱主任看看时间,本想吃得差不多就带着男人们告辞,让女人们留下和林苏叶再聊聊。
没等他开口却见自己顶头上司来了,他顿时一愣,看向郭澄。
郭澄也不解啊,但是好歹专门负责这事儿有经验,他立刻陪着邱主任迎上去,笑道:“葛政委,您不是一直忙工作今儿都没空吗?我们想邀请都不敢打扰工作。”
来人叫葛正雄,省军区这边的师部副政委,据说以后有望接班政委职务。
郭澄没有邀请任何师部副政委、政委、副师长,师长,因为他们职务比薛明翊高,薛明翊没时间招待,他也不好代替招待,所以默认不邀请的。
葛正雄看起来很随和,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可其实大家都知道去年他还是挺严肃不怎么好说话的,今年形势有变,他也跟着随和起来。
林苏叶和薛老婆子作为主人,自然要上前招呼,请他入座。
葛副政委看看薛老婆子,又看看林苏叶,毫不掩饰自己惊艳的眼神,他夸道:“大妹子,你教育的好儿子,薛参年轻有为,你功不可没啊。”
薛老婆子:“领导可抬举我老婆子啦,我们明翊是自己长的,我会教育啥呀。”
葛正雄说她有功,不用谦虚,又夸林苏叶:“没想到薛参媳妇儿如此美丽,真是珠联璧合,宛若一对璧人。”
林苏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只微微笑着,得体又从容。
她在职务比薛明翊低的人面前一点不拿架子,谦虚柔和,但是在比薛明翊高的人面前,反而要端着点,要让自己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毕竟薛明翊为人清冷不苟言笑,从来不奉承领导,她自然也没必要笑得太谦卑。
“我听说薛参媳妇儿会画画?”喝了两盅酒,葛副政委突然又问。
郭澄笑道:“嫂子自学的,颇有天赋啊,还参加过省里的比赛,获了奖。哦,之前咱们军部那里展览,也有一幅抢险图。”
葛正雄一拍手,“对,我就是在那里看的,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了。”他就说要求一幅墨宝,回去挂着。
林苏叶摸不着他的意思,是真的喜欢画还是有啥?她就看邱主任。
邱主任示意她拿三幅出来给他挑。
林苏叶去找了三幅,一副麦收图,一副田园风光,一副秋日灯笼柿子,让他自己挑。
葛正雄连连点头,每一幅都点评一二,夸她画得不错,他对薛老婆子道:“大妹子,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