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
林苏叶才不信。
莎莎非常懂事,别人给的东西她都不会乱吃,更何况乱七八糟的?
小岭小时候还捡虫子、干鸡粪之类的要往嘴里塞,莎莎就从来不会,她都很安静地观察,要让她用手动她还嫌弃呢。
她起身去东间瞅瞅,就见莎莎在给小兔子打针,旁边还放着一瓶紫药水,已经拧开盖儿,而她的针管里居然吸进一点紫药水,正在那里给小兔子打针疗伤呢。
原本灰色的小兔子,现在身上就有一块紫色的斑点,也不知道是好看还是不好看,薛老婆子瞧着像中毒。
林苏叶:“乖宝儿,你力气那么大呢?竟然能抽药水儿?”
薛老婆子啧啧有声,“要是我大孙子祸祸紫药水,保管得抽屁股,怎么的你闺女就没事儿?”
林苏叶:“我闺女抽紫药水就是给小兔子打针,你大孙子抽了保不齐真喝肚子里去。”
莎莎回头朝她们嘿嘿一笑,对薛老婆子道:“nai,打针针!”
薛老婆子脸色一变,“你自己打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儿。”
她要上去帮忙收拾,生怕莎莎孩子小把紫药水打翻。
莎莎立刻拿着盖子要往瓶子上盖,嘴里还嘟囔着:“洒洒,快盖盖。”
她倒是怕薛老婆子弄洒了。
等收拾一下,小哥俩就和顾孟昭一起过来。
一进门顾孟昭就道:“嫂子,我听说明春想去报考公社的特派公安?”
林苏叶笑道:“对啊,消息传得挺快哈。”
顾孟昭:“明春要是当个女公安,那对社员们来说倒是好消息呢。”
现在乡下没有公安,全都是公社民兵和大队治保主任和民兵,不正规,有什么事儿处理起来也是看关系和人情。
如果有一个县公安局特派的公安,那处理问题会更公正一些。
乡下很少有大案子,基本都是社员以及村与村之间鸡毛蒜皮的事儿,更多的是婆媳、两口子之类打架。
妇女打架,男人们不好掺和,如果有女公安那是好事,只是估计会很累。
一般妇女可胜任不了,毕竟每个村都有妇女主任,也不是都能解决妇女矛盾的,很多时候还是吃力不讨好呢。
不过顾孟昭觉得这种问题对薛明春来说不存在的,管你什么矛盾,她绝对可以一力降十会。
林苏叶和他聊几句,“明春的身体考核肯定没问题,就是文化课有点难,她小时候没读两天书。”
好歹这一年她和薛老婆子学习,明春再不学也跟着学一些。
顾孟昭主动道:“嫂子,这个你不用犯愁,等明春回来跟她说说,我每天给她补两个小时,个把月绝对可以过的。”
有针对性地学习,他觉得一天俩小时足够,多了她Jing力不集中也累,而且她还有别的活儿,也不能耽误。
林苏叶正有这个意思呢,既然顾孟昭不觉得麻烦,她当然乐意,“我们明春肯定乐意,另外还有薛明流,到时候可以一起不?”
顾孟昭笑道:“当然可以啊。”
小哥俩回家没敢进屋,大军先去茅厕,小岭则去找小姑。
很快他和小姑、薛明流一起回来。
薛明流笑道:“小岭,你做什么坏事了,怕你妈妈打啊?”
小岭一脸惊悚,“不是不是,比我妈可怕。”
薛明流不信,还有人比你妈可怕?你妈被你气得满村追打孩子,美人变河东狮吼的事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呢。
薛明流还想在门口告辞,却被小岭拉着进去,跟林苏叶招呼一声,就把薛明流推到莎莎跟前。
莎莎正摆弄自己的针管呢,看到薛明流过来,以为和同学一样都是找她打针的。
她小rou手摆摆,淡定道:“撅屁屁!”
薛明流:“???”
小岭:“叔你配合点。”
薛明流就配合地趴在桌上,他个子高,莎莎够不到,示意他趴低点。
薛明流只好趴在长凳上,还下意识地配合一句,“你轻点啊。”
莎莎嗯嗯一声,就上手撩他棉裤,示意他拉下来。
薛明流登时脸通红,“咋还脱裤子啊,那可不行!”
莎莎示意他快点,别磨叽,谁家打针还穿着棉裤啊,那能打进去吗?
薛明流就意思一下,把Jing瘦的腰露给她。
莎莎现在也不懂腰和屁股的区别,感觉差不多,就给摸摸药棉,然后滋一声就扎上了。
“啊——”薛明流差点跳起来,“大夫,你打针也太疼了!以后不找你打了!”
莎莎还呼呼自己的针头,倒像是怕针头疼一样,“病重重,打痛痛,病轻轻,打轻轻。”
还有这一说呢?
薛明流:……你扯淡!
莎莎又要给顾孟昭打。
他正和林苏叶说话呢,见状就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给我打个防疫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