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两天的芭蕾舞剧演出终于落下帷幕。
林慕里累的像条死狗,却还是被剧场的同事硬生生拉了过去,参加庆功宴。
晚上十点,华灯初上会所。
林慕里走出包厢接电话,她本能的往长廊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特别显目的穿白衬衣的男人。
是靳遇。
在他旁边站着顾泛。
靳遇当然也注意到了打电话的林慕里,不过他望过来的目光……
清冷,寡淡。
“林慕里,你有没有在听?我找个位置停车,就上来找你。”
电话那头的聒噪声音,制止住了林慕里往男人方向打量的视线。
林慕里伸手锤了锤额头,语气极其不耐,又透着几分无奈。
“钟子洋,你烦不烦,黏我几天了?”
这时,有同事出来拉她进去喝酒,林慕里收了收视线,跟人进了包厢。
林慕里进去不久,靳遇拾起步子往前,顾泛跟在他旁边。
“那晚,她上你的车了?”
赤直的问题。
“嗯。”
靳遇从容不迫的回。
顾泛当下了然一笑,“困扰了?”
靳遇敛了敛眸子,神色淡然。
“有什么可困扰的。”
顾泛打着马虎眼笑,“怕你经不住诱惑啊。”
靳遇转头,脸冷得能结冰。
“玩笑,过了。”
顾泛扬了扬眉,一手搭上他的肩。
“老遇,你注意点,凭我过来人的经验,那女人,太危险。”
他手拍了拍靳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哥们我……怕你把持不住。”
靳遇不耐的伸手,将顾泛搭在他肩上的手放下去。
顾泛收了手,从兜里拿出包烟,递了根给他,抽上。
顾泛语重心长的说,“咱们做律师的最清楚,有些事是不可控的,有些人也是。”
他想提醒他,对于不可控的事情保持谨慎,对于不可控的人,也是。
靳遇拿起火机点了火,烟在嘴里过了两口。
“论把持,往往是你把持不定。”
顾泛迟钝两秒,“我怎么了?”
靳遇没什么表情的说,“别惹陈静,人家好女孩。”
顾泛回了神,眯起眼,嗤笑。
“你这话意思,你也看出来,林慕里不是好女孩了?”
靳遇眸色暗了暗。
没答。
顾泛说这话的时候,林慕里就站在他身后。
钟子洋找包厢迷了路,硬是要叫她出来寻他。
林慕里撩了撩额边头发,若无其事的从顾泛旁边经过。
顾泛叫住她,“林小姐,干嘛去?”
林慕里脚步一顿,回眸笑。
“两位,好久不见。”
她神色自然,无一丝不自在。
顾泛回,“前天才见过。”
“是啊,前天才见过而已,对我来说,像好久了呢。”
林慕里边说,视线边睨着靳遇瞧。
靳遇今天衬衣的领口微松,敞露着性感的喉结。
林慕里视线有意的无意的定在他右边的领口上。
之前,她的吻落在了那里。
不知道男人穿的是不是洗掉的那件。
就在这时,一身黑色休闲卫衣的钟子洋迈着狂放的步伐,像老虎一样走了过来,出现在林慕里身后。
他倏的一伸手,勾上林慕里的肩。
“这包厢,可真难找。”
林慕里扭头,语气十分恶劣。
“钟子洋,你闲出蛋疼来了?”
话落,林慕里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谁的面前。
她看向靳遇,只见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钟子洋揽着她,催促着。
“走了走了。”
林慕里被迫带走。
林慕里和钟子洋走远后,顾泛仰着头问靳遇。
“不是说没主吗?”
他眨眨眼,“难道也是个有主的?”
*
接近零点,包厢外的长廊上。
林慕里看着正在长廊尽头靠着窗户抽烟的男人,他的手搭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烟灰。
她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黑色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一声一声的,像踩着鼓点。
“靳律。”
她没叫靳遇,叫的靳律。
靳遇眉头微蹙了下,接着他垂眸,把烟缓缓捻灭。
一眼没看她,转身抬步离开。
林慕里皱了皱眉,她惹到他了?
三两下,林慕里迈到男人跟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慕里环抱着胸,眼睛微眯,“吃醋了?”
头顶淡暖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