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温家的嫡女啊,是他心尖上的娇娇,怎么能被这样欺侮。
“放开她,放开她。”温老恼怒地大喊。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老头,顿时一怔,忙不迭过来见礼。
身为这个王朝曾经的宰相,哪怕李皇后都得给温老几分薄面,其他人哪里敢对他不敬。
温家的子女并姚氏,也全都过来给温老请安。
“父亲。”姚氏不解温老为什么要这样激动,但还是努力劝诫,“这是安平伯府的事情,温家不宜插手。”
“放开,我让你们放开。”温老却不管不问,仍旧大吼。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再看看周围,双手不自觉地松开。
温似锦得了自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样屈辱地跪着,她一点都不喜欢。
“娇娇。”温老这才松了口气,三两步走到温似锦跟前,厉声喝道,“这是我温亦庭的孙女,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温亦庭的,孙女。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
不光外人,温家众人更是外焦里嫩,一个个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父亲,你在说什么。”姚氏不敢置信地大喊,“这里是皇宫,是不可以乱讲话的。”
“我没有乱讲话,娇娇就是我的孙女,是温家的嫡女,你们谁敢动她。”温老沉声喝道,“要是想动她,就先从我身上碾过去。”
说完,一马当先地站在了温似锦跟前。
众人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摇头。
谁敢伤害温老呢,他虽然一把年纪,也不在朝当官了,但温家的威势尤在,温老遍布天下的桃李也在,这么多年堆积的声誉也在。
别说普通人,便是正德帝想要动温老,都得斟酌再三。
基于这种情况,安平伯母女都不得不停下了怨恨地叱责,只用眼神死死地盯着温似锦。
显然这梁子结下了。
“娇娇做了什么事情,我代她致歉,代她补偿。”温老见周围人都安静了,也平复了下心情,“但温家的女儿,不容如此欺侮,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温亦庭来。”
“温老先生这话说的严重了。”一旁有玲珑的人就跟着打圆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温姑娘冲撞了一下文雅县主,但是有厚衣裳隔着,问题应该不大。”
“就是就是。”
“相信温姑娘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只要文雅县主的伤不严重,也就赔个礼就好了嘛。”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刚才气势汹汹欺负孤女的行为,说成了一场玩闹。
温老冷笑,但却没有拆开这群人的虚伪嘴脸,只把目光放在了安平伯母女身上。
显然是要听当事人的意见。
安平伯夫人没有讲话,文雅县主有些不愉快,咬了咬下唇,几次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了温老保人的势在必得,而安平伯府这几年威势大不如从前,根本无法与温家媲美。
她可以报复一个孤女,但不可以得罪温家。
“其实,这件事情倒也不算严重。”终于,安平伯夫人开口了,“还是先让太医给文雅验验伤吧。”
说完,看向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的太医。
温老微微颔首,没有拒绝。
文雅县主便跟在了太医和医女身后,通过医女的描述,转达给太医,再由太医判断出伤口严重程度,最后开出药方医治。
不大会,太医走了出来。
所有人关切地望过去,想要知道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落幕。
“太医……”安平伯夫人第一个张口询问,“这会不会留疤啊,严不严重。”
太医拱了拱手,沉声道,“回夫人的话,只是泛红,不算太严重,涂抹些草药,不出半月一定痊愈。”
这就是不留疤的意思了。
安平伯夫人松了口气。
世家贵女们都是从小娇养着的,皮肤都如同凝脂一般,要是真留了疤,就等同于一个艺术品毁了。
如今不留疤,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同样的,她们就不能过份责怪温似锦了。
安平伯夫人藏起眼底的怨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既然文雅没什么事,那这件事情就此算了吧,相信温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这是看在温家的份上选择了让步。
温老拱了拱手,沉声道,“他日温家必回送上赔礼,还望安平伯夫人莫要退却。”
即使是世家,也不能一味地欺压人,总要适当做出退让,才能不把人得罪死。
安平伯夫人简单谦让两句,虽然知道推却不掉,但温老能有如此表示,显然是抚平了一部分她心中的怒火。
一桩被恶意制造出来的事情就此平复。
安平伯夫人去了偏殿陪伴文雅郡主,太医也离开了宴厅。
但看热闹的众人却没有退散。
因为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