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含住自己的手指,粉嫩舌尖探出来仔仔细细地舔,一边舔一边望萧逸:你也要来吗?
萧逸床单选的是深色条纹,散发着柠檬味的清新皂香,我软绵绵地趴在上面,享受地嗅了两口,并不急着爬起来,在这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随遇而安就好了,毕竟爬起来依旧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回去。
萧逸不说话,拽着我的手指伸进穴内捣弄,他的动作粗鲁,但因为刚刚才高潮过,此刻甬道内壁最是温暖紧致,手指才塞进去,便被穴肉迫不及待地含吮住,一吸一吸地收缩着。
他的性器抵上我的腿心,又硬又烫,叫嚣着想要释放,我颤抖着双手解开他的裤子,又主动将自己小小的穴口掰开,指尖沾满湿滑体液,沿着窄小的缝隙上下刮蹭,牵连起无数道透明银丝。
我低低喘出声:刚刚没爽够,要不你接棒?
原来萧逸每次进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明明是紧张至极的气氛,可这种耻感却令我兴奋起来,手指愈发用力地搅弄着自己,穴肉嫣红,被搅得汁水淋漓,靡艳欲滴。
整个人被粗暴地摔在柔软床垫上,并不疼,只是脑袋有点晕乎,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给不出答案,只能搂紧了他的背,双腿疯狂缠上他的腰。声音里含着一块蜜糖,被高温融成了糖丝,然后化成呼出口的热气,在萧逸耳边一遍遍引诱。
别问我,操我。
他第一次声嘶力竭地对我吼。
萧逸是个疯批。
知道什么叫艺术吗?
萧逸一言不发地朝我走来。
我被呛得几乎快从沙发上跳起来,但没有用,他压下来身体完全禁锢住我。压得实在太紧了,我像一尾刚刚脱水的鱼,在砧板上扑腾跳跃,疯狂扭动着挣扎。我试图用小腿蹬他,用指甲掐他的手臂,但无济于事,萧逸的力气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呛死。
我抬腰,努力让萧逸看得更清楚
很可惜我没有办法从萧逸那里听到答案,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扛到肩上,往卧室走。步伐坚定,带起一阵疾风。我很少进他的卧室,哪怕最亲密的时候,也还是觉得男女之间互相保留一点隐私比较好。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他手中的购物袋,日用品散落一地,几罐无糖可乐从敞开的袋口滚了出来,咕噜咕噜,滚到沙发脚下。
萧逸双腿分开跪在我腰侧,桎梏住我的身体,他单手轻轻松松就扯下了我的内裤,小小一片湿淋淋的黑色蕾丝布料,在他手上张扬地招摇着,亦如我脸上明媚的笑。
大门被甩上的同时,萧逸弯腰捡起地上的漱口水,起身时脸色铁青,目光冷得像块冰,他拧开漱口水的盖子,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果断地掰开我的嘴巴,整瓶灌了下去。
在做爱。
滚出去。
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他确实成熟了许多,懂得以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来应对这种难堪场面,又或者,他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爱我。
所以我也很艺术。
冷酷无情的样子像极了在月光阴影里行走的年轻死神。
力竭之后,眼泪无声,一滴一滴落在我的面颊上。我第一次知道,20岁的男子,流出的泪也能名为苍老。
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小臂皮肤,细细密密的血珠瞬间渗出来,看着无比骇人,但萧逸并不知道疼,他眼里燃着一团火,愤怒裹挟着落下来,几乎灼伤我的皮肤。直到我被灌下去半瓶漱口水,他才松手,另外半瓶在挣扎中全部泼到了我的前胸小腹,粘腻的液体顺着马甲线还在往下淌。
全身都是湿淋淋的,口腔和喉咙里充斥着薄荷的辛辣,食道内也是火辣辣的疼,我拼命地咳嗽,萧逸居高临下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笑吟吟:你还真是不挑啊。别人东西还在里面,就这么等不及?
我们到底算什么?
萧逸眼眶通红地瞪着我,似要滴血,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因为痛苦,他终于开口:那我们算什么?
萧逸逐客的声音冷静而克制,这倒有些出乎意料,在我的预想中他会冲过来掐住我偷情对象的喉咙,二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直至鼻青脸肿。打完之后,他再起身指着我的脸骂一句婊子,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男生顿觉不妙,提上裤子就跑,落荒而逃的速度快到让我来不及喊住他,提醒他一声T恤套反了。
套内衣,跨坐在男生腰间。
男生推开我,开始慌乱地套裤子,我慢慢歪倒在沙发上,眼神迷蒙地朝萧逸笑。眼角余光瞥见他手臂上一条条暴起的青筋,因愤怒而奋力搏动着。原来所有的冷静克制都已逼近爆发的边缘,而勒住他的最后一道细线,叫做体面。
真可谓,一触即发。
我盯着他,毫不畏惧,也毫无愧疚之心。我们几乎同岁,可我眼睛里,有着比他苍老十倍的凉薄。我颤颤巍巍站起来,赤脚踩在沙发上,这种高度使得我可以俯视他。我拍拍萧逸的脸,笑:弟弟,我是搞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