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候,林鸣雅都要偷笑,还不是她纵容的,他心里想什么他在做什么她能不知道嘛?
不过他在夸她诶,那她就大度些不同他计较吧。但下次还是会因为他的赞许弯起唇角。
就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同班女生抱抱她的腰摸摸她的手,说是要吸吸她物理的欧气,林鸣雅早就习惯了,不仅如此,她还以要吸她们英语欧气为由,反摸反抱回去了。不过拥抱是真的很舒服,女孩子打打闹闹也非常地融洽。女孩子是小天使吧!林鸣雅表示她真的好喜欢呀!!果然电视剧里闺蜜总是打得死去活来就为抢一猥琐油腻男的所谓悲情但爽现实向剧都是骗人的吧。真险,要不是她生活在大部分现实中都差点被骗了。
只不过,咦?就在此时她注意到了一道不太一般的目光。
正是林俗坐在后面用一本错题本挡住自己的脸颊,悄悄地注视着她,也不知道咋回事,他看就看,干嘛要做些多此一举的事呢,搞得跟青涩懵懂的高中生暗恋隔壁班的另外一个高中生似的,偷偷摸摸的。
当时的情况是林鸣雅抱住坐在她前排的女生,抬眸无意撞上他的目光,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匆匆地移开了目光,假装在看错题了。
林鸣雅抿嘴笑了下,和前排女生分开便坐回原位。
下午要考语文,中午她吃完饭就呆到教室看书了。而此时哥哥也走进了教室。在他经过的时候,林鸣雅笑着问道:哥,手。
他停住,脚转向她,疑惑地嗯了声。
你语文不是很好吗?我想吸吸你的欧气。
林俗一笑,乖乖将手伸过去,嘴角微微上扬,再配合上稍稍向两鬓上挑的眼角,肆意而又张扬,有种坏男孩收敛利爪的怦怦感。
林鸣雅嘴角微翘,伸出手轻轻地在他手心上拍了拍。
这个时候她总是担心会不会有别人进来看到她们。大喊一声林鸣雅你在干嘛呢,亦或者是不认识的人,什么也不说,只坐到原地想着她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然而普通人的生活大多都是没有太多戏剧性冲突的,一直坐到将要考试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
在放假回到家的第一天,林鸣雅被林俗叫醒,刚想抱怨一句,就听他说下雪了。
她昨天是说过如果下雪了就立刻叫她,所以她也就把起床气给憋回去了,而因为过于欢喜,她脸上时时挂着红彤彤的笑容,快速穿好衣服鞋子跑出去打开门,近雪情怯般、又做贼似地推开一点缝,慢慢地、慢慢地眼睛贴近这点缝,在这狭窄的间隙之间窥探着这南方寂静清冷神出鬼没难得一见的银雪。
柔软似棉花糖的细雪羽毛似地飘落,给门口大半枯黄的小草都涂抹上了雪色奶油。远处稀稀疏疏的树林枝干也落了厚厚一层。
有一点软雪见风使舵穿过缝隙吹到林鸣雅的脖子上,带点孩子气恶作剧似地带走她的体温,凉丝丝冷嗖嗖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继续兴致勃勃地站在雪口与冬雪对望。
阿雅快来吃面,吃完再看。
好嘞哥,马上就来。但林鸣雅的头却没转回去。
*
这边才吃完面,林鸣雅就咬着扣筷子说:哥我们快去接大黄吧。接了大黄我们就一起在门口堆个雪人。忘说了,因为要读书,孤苦无依的大黄就只能寄养在大姨家了,也不知道和大姨家嚣张的鹅相处得怎么样了。
大黄许久没见到她们,热情得很,围到她们身边又是转圈圈又是摇尾巴的。
林鸣雅弯腰摸摸大黄的头,短小柔软,不是很舒服,但却异常温情。
就这样林鸣雅打着碎花小伞,伞下有一只大黄狗,而林俗撑着深黑色伞站在她与大黄狗身边,她们一直往铺满了银雪的乡村小路走去。刚刚开始还有一群小孩子在路上掏雪打雪嬉闹,鼻尖微红手背通红地回头对着被雪打中的伙伴哈哈大笑,可是越往家里走去,越是没人影,不久连房子都没了。
哥,你快看,这棵梨花树我们以前还爬过。
在下坡路旁有棵高瘦的梨花树,叶子已然落光,只留下孤零零的树干独自承受细雪的亲吻,褐色枝干也被晶莹剔透的冰雪封住。
她看看树再转头看向哥哥,在他含笑的目光里忽然就停止了回忆、发声,以及情绪运转,只余胸口起起伏伏的呼吸表示着自己尚且活着。
忽然有种奇异的情绪,就这样就这样林鸣雅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唇边擦过。然后低垂着眼睫轻声说道:没事了,哥我们回家吧。
她多么想,就在这无人的雪地,在落满积雪的梨花树前,隔着大黄,将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然后她们都扔掉这碍事的伞,唇缝压着唇缝,唇瓣抵住唇瓣,在这雪白得容不得任何污泥,也雪白得容得下任何污秽的白色世界,雪越下越大,越下越疾,落满她们的头发、眉眼、肩头。之后她们都白了头。
林俗看着她,没说话,就这么跟着她继续往前走。可走了一会,他突然就开口了:阿雅,你还记得我有一次蒙住你的眼睛的事吗?
林鸣雅看向他,见一团朦胧的白色雾气腾腾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