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笼着一层水雾和清冽香皂味,陈燕真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的水珠滴在肩膀上,顺着淌下来。
猛不丁被人从后面抱住,柔软的躯体,散发着浓郁女人香。
老板,尾音转了三回合,柔弱无骨的手探着去解开腰间浴巾,哪个男人经得起这种撩拨?
陈燕真倒一杯红酒,在酒杯里摇晃,对于楠的行为不阻止也不主动他们之间的欢爱向来如此。
楠使尽浑身解数讨他欢心,让他舒服,他呢?自然只需要在激烈的情事中享受释放的快感,丝毫心思也不费。
跟了陈燕真十年,楠了解他身上每一处地方,清楚他的喜好,夜夜都能让他沉醉在温柔乡。
可是自从清迈回来,他还没碰过她。
即使她脱光了衣服挂在他身上,两人的身体全都做出最诚实的反应,陈燕真还是能面不改色地搪塞她,将她推出房门。
他不是纵欲的人,却也从不压抑欲望,楠不知道原因,如果说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二小姐,她不信。
陈燕真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想让他为一个人停留,守身如玉,他不是这样的男人。
金钱和权利注定了他没有真心。
我好想你,老板,楠意乱情迷,一寸一寸吻过陈燕真的后背,今晚她定要让他沉迷。
陈燕真放下酒杯,转过身,娇娆的女人脸上一片chao红,短裙薄如蝉翼,一切私密看得清楚。
他把摇摇欲坠的浴巾披在楠身上,空调开得足,别着凉,说完到衣柜里拿一套家居服穿上,连纽扣都系得整齐。
楠站在一旁,显得狼狈不堪。
老板,是楠做错什么事了吗?楠凑过去,跪坐在陈燕真身边,表情委屈,像被人遗弃的小狗。
点一支雪茄,烟雾缭绕。
抚摸着楠的头发,眼睛停在远处墙壁上的山水挂画。
如果没跟着我,你想做什么?陈燕真问。
普通人的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在念中学,二十五岁也许继续深造,也许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完整的家庭,平淡却幸福。
楠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不知道,楠是老板的人,不跟着老板,还能做什么?她趴在陈燕真腿上,故意抖落碍事的浴巾,玲珑身段若隐若现。
陈燕真看着她背上那朵显眼玫瑰纹身,抽一口烟,靠上沙发靠背。
做什么都行,开花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开花店。
听了这话,楠突然高兴起来,陈燕真是做大事的人,居然还会记得她曾经提起的一句话,她竟有些想哭。
她确实喜欢花,尤其钟爱玫瑰。
美丽,艳烈,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十年为他挡枪,背上留下伤疤,陈燕真替她找过医生,去除一个小小的疤痕不算什么,但她不愿意。
不愿意抹除他们的开始,因为这个疤,他才会多看她一眼,才会对她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
纹一朵玫瑰,只为他绽放。
花店的事情随后再说好不好,老板,我现在只想她笑意加深,扭动身躯攀上他。
她被他养在金屋里,十年只学了服侍他这一件事,也只会这一件事,哪里还做得了别的?
陈燕真皱皱眉起身,楠扑了个空。
去休息吧,他捻熄雪茄,不再留她。
一再被拒绝,楠明白他此刻真的没有兴趣,心里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唯恐惹了他不快,只好裹着浴巾悻悻离开。
可她没走远,躲在楼梯后,验证心中的猜想。
果然,没一会儿,陈燕真就从卧室出来,推门进了庄织房间。
该死的小狐狸Jing,年纪轻轻就好手段,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等老板的新鲜感一过,她倒要看这个贱人还怎么在家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