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庭院的石子路,佟清往自己耳朵上摸了摸,惊叫一声:哎呀!我的耳夹掉了!
时溪午停下前行的脚步,低着头往地上扫了一圈,在不远处的石头缝隙里发现了亮闪闪的,像是宝石的东西。
于是抬手指着那方向,对佟清说:是不是那个?
跑远了的佟清听到姐姐的呼唤又急忙转身跑了回来,按照她的指引还真就找到了她丢失的耳夹。
她穿的裙子短,为了不走光,不得不捂着屁股屈着腿蹲下来。
从某种角度看,确实很像在面对着时溪午对她下跪。
庭院某处有套白玉石桌椅,两个人便在那里坐下。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春风乍起,从花园里穿堂而过,带着自然的清新甜蜜,拂过脸畔,叫人心旷神怡。
佟清享受了会,突然眼睛一痛,连忙合上眼。
时溪午抬起她的脸,掰开她的眼皮,只见她眼睛微红,很难受的样子。
应该是进东西了,我给你看看,吹一吹。
佟清连嗯两声,一阵香风袭来,眼睛里的异物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里满怀感激,完全不知道这友爱的样子落在另外两个大男人眼中,变了味。
薄寒川步履匆匆赶过来,再急也没忘了找瞿北拿钥匙,几百米的路都是飙过来的。
时溪午和佟清正坐着聊天,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佟清接过时溪午递来的枫糖浆,拿着小勺子不停搅着手里的肯尼亚nai茶,嘟着嘴抱怨道:小鹿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老是没你的消息,伯伯也开始起疑心了。他那么聪明一个人,你总用扇姐搪塞过去,迟早瞒不住。
金扇是和时溪午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革命友谊棒得没话说。她来斯塔庄园前和她通了气,要是有人问起时溪午这些天住在哪,就说在她那儿待着。
至于那还被拘着的父亲,时溪午也是这么骗过去的。
佟清是他们家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她虽然没金手指,也没有通天本领,连个正儿八经的一技之长也没有,但奈何人家人缘好,在名媛小姐社交圈内混得如鱼得水。不靠家境不靠本事,全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成了全S城,小道八卦最灵通的人之一。
时溪午住进了薄寒川庄园这件事,虽然没有强力封锁,但也没大肆宣扬。听到点风声的人也懂薄寒川的行事风格,不敢乱说。所以还真没几个人知晓实情。
就连佟清也只是得到了些零碎的线索,说什么斯塔庄园有女人住进去了、闹得很大的那案子之所以能翻盘,是有大人物撑腰之类的。再一联系她姐和薄寒川的关系,佟清就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那张宴会照片,更是帮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时溪午露出为难的表情,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薄寒川还会不会放她离开。哪怕只是解了她的禁足,可以让她踏出斯塔庄园这样听起来很理所应当的小事,她都没把握。
你知道我撒谎了,那你有没有向他们告密?
我才不会呢!小鹿姐姐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就什么都不说,姐姐最重要!
真乖。时溪午夸她,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抱进怀里揉了揉。
然后追过来的薄寒川受到正面冲击,脸色更黑了。
他忍着怒气,一把将沉浸在姐妹情宜中,毫无防备的时溪午从位子上拉了起来,强硬的将她扯进怀里。
薄寒川力气很大,又因怒极没控制住力道,把时溪午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佟清发现自己姐姐被抢走了,气得一蹦三尺高,人也不怂了。顶着薄寒川强大的气场和威压,怒目而视。
外面都在传她姐姐疯了,佟清才不信,她姐姐那么好,他们就是嫉妒、爱而不得、造谣诽谤!
现如今一看,谣言还真有可能不假。她姐就是被这个残暴的男人折磨羞辱、打压摧残,反抗多次无果,生生被逼坏的!
哼!亏她以前还觉得这男人好,和她姐姐配,呸呸呸!配个屁!
听到时溪午痛得嘶了一声,薄寒川下意识松懈了力气。
下一秒他就转身面对着她,挡住她的视线。
抬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是谁?带着隐忍的愤怒。
我的妹妹。时溪午觉得他这情绪来得简直莫名其妙,连他怎么突然出现都忘了问,你说过只要我愿意,他们可以进来的。
亲的认的?
有血缘关系的。
不知为何,时溪午明显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喂你松开我姐姐,别欺负她!被无视了的佟清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该死的臭男人,还想当着她面轻薄她姐多久?!
薄寒川才懒得理会背后的聒噪,一心只关注着时溪午。
你亲她了?
什么?时溪午有些懵圈的眨了眨眼,现在这里加上她也只有三个人,我亲谁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