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王老板这么说是不介意dirty talk了?”
但是凉渊说,不重要了。
凉渊低笑着撕裂虚空,站在了黑市上。
“王老板。”她凑上前,注视他的眸子,浅笑,“我要强奸你了。”
落魄吗?
王珩栎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他的伤疤给揭开,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毫不避讳地笑着跟他说,听说你被轮奸过。
藤蔓就像是捕食者那样迅速将他的双手缠在一起,交叉的藤蔓牢牢控制住纤细的手腕,两条结实的树藤卷住他的膝盖弯,提拎起来,将他的双腿粗暴地扯开。
真的不介意吗?
凉渊起身,站在他面前,抬手从他玄色长袍的缝隙间摸了进去,低低地笑着,声音似乎在回味那时候看见的,抬眸望着他,“记不起来的话,帮王老板回忆一下怎么样?”
他想笑。
“王老板,我会很多东西。”凉渊露出八颗牙齿,笑得很愉悦,“你要不要……都试一次?”
仿佛聊着什么轻松的话题,不经意地提起过往,叹一句:那时候,可真是落魄啊。
“……”王珩栎没忍住笑,被吊起来的姿势让他不能动弹,但是说话还是不阻碍的。
她低笑着将他的衣袍撩开,双手环绕着他劲瘦的腰,王老板的身材不得不说算是中等偏上的,有肌肉,却又不算是那种大块头,清秀隽逸的气质瞧着倒是很文质彬彬,这样的人向来都是禁欲系的,只是谁都不知道,清冷的外表下,王老板的身体却是这样柔软又火热。
凉渊没那么多耐心来在性事之前和人聊这些,但是毕竟是王老板,她不介意多一点时间。
发生,王老板不再是那个王老板。
他不提起,就没有人敢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地提醒他曾经是个被操烂的贱货,久而久之,他也装得人模狗样,像是干干净净,寄存在这黑市之中。
再遇时分,相顾无言。
落魄。
手指顺着他的腰身慢慢将那碍事的裤头褪下,他身体一僵,却是恍惚地低头看她。
他从柜台后走出来,关了店铺门站在茶桌边,半晌开口:“你让我查的那个人……”
凉渊笑着坐在桌子便,给自己到了一壶茶,笑吟吟地看着王老板穿着玄色短上衣,站在柜台后算账。
王珩栎看着她面前的茶杯,上面倒映着横梁,茶水泛着圈圈涟漪,让他不自觉挑了一下眉,也不知道是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应她的话,低低地应着,“是啊。”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如果真的不介意,那就不应该在面前的少女说起的时候,心脏紧得像是被拳头攥住。
他看着她。
自从凉渊和他说过她并非顾软,他查信息的时候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比如白晚晚为什么突然说话变得那样奇怪,行为举止都异于以往的白晚晚,又比如顾软,他很容易就能够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那间小小的阁楼依旧开着门,她迈步踏入,看着王老板还是站在柜台前拨弄着算珠,头也没抬:“桌上有茶,请自便。”
王老板笑了一下,“想操我直接说便是,这么弯弯绕绕的做什么……又不是不让你操。”
王珩栎半天也没有听到个响,察觉到异常,慢慢抬头,对上那双碧蓝色的眸子。
她笑起来:“我回到过去,看了一眼王老板。”
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自己心底始终是记恨着的,记恨着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污秽的过往,只是这仿佛已经变成了一片逆鳞。
他嘴角扯了一下。
他说,“女孩子家家的,讲话不要这么粗暴直白。”
凉渊转头瞧见那关得严严实实的店铺门,托腮点了点茶桌:“王老板,那个时候可真是落魄啊。”
她的用词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苦涩。
凉渊若有所思,点点头:“王老板,我要不顾你的意愿和你强行发生关系了。”
一面想要逃离这个话题,一面又耐着性子继续听人说着——虽然提起他过往的那些人,往往都会死,但是他仍旧会仔细聆听完他们的羞辱。
凉渊抵住他的唇瓣,笑了一下,“已经不需要了。”
知道的人,除了她,都死了啊。
王老板定定看着她:“这个人的身份有异样。”
少女环着他的腰,低低笑着用力将他往后压倒,他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却是被柔婉的藤蔓织就的网接住,他惊怔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的小店里不知何时多出了茂密的绿植,层层叠叠,从高高的梁上悬下。
王珩栎慢慢抬头,漆黑的目光似乎酝酿着什么,却在墨黑的泥沼里翻滚不起浪来,被他压制住的情绪奇异地让他嘴角勾起些微的笑,轻声:“是吗。”
正如落入陷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