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让我们把视角转向到杨家七子这里。不要计较时间线为什麽会倒退,身为叙事者,替大家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本就无可厚非吧,故事不是纯粹的线性,允许并行、允许并行。
杨延嗣,杨家七子,未曾戍边,自幼习武,边关战事紧张後他便替下空缺,清剿流寇,其实就是以战养战,积累经验,以期早日在战场与兄弟同进退。
正在准备清剿一波存在已久的毒瘤的时候,皇帝的命令带到,杨家军收监,杨家将为奴。
没有商量,没有预警,若不是派来的人是皇帝心腹,杨延嗣根本不会相信这种荒唐的诏令。
不过即便相信,年轻气盛的杨延嗣也不肯接受这种命令,在杨家军的掩护下,杨延嗣连夜出逃,前往开封。
以最快的马速硬闯几道关卡後,到开封境内,沿着密林接近皇城。疲累交加的他在树林里睡下,此时刚巧路过的樵夫将他扛回家,从这一刻起,杨延嗣碰到的一切就全是睚眦为他谱写的剧本。
樵夫碰到他是刚巧,甚至这位善良的老人本就是担心林中毒虫猛兽伤害年轻人而将他带回家。
只是他身为普通的知性生命体,自然而然地被高等许可权生命体支配,发现杨延嗣的身份後,他就成了故事中的傀儡,不仅是他,周围的村子,杨延嗣在这之後碰到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演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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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醒了?”杨延嗣耳边传来老者慈祥的问话:“你怎麽回事,现在正是毒虫萌发的时候,你在这个时辰还敢不铺地就睡?”
两天两夜未曾合眼,刚刚大眠转醒的杨延嗣还是有些蒙,但看这老者慈眉善目,也知晓老者必然是良善之人,便没多细想,和盘托出:“小子杨希,杨家七子,因陛下诏令,竟将我等贬、贬为奴隶,小子不服便连夜赶往开封,望能面见圣上,以期陛下收回成命。”
“原是如此,可开封城门早已戒严,除了少量有文牒的商贾,进出开封根本不可能。”
“啊?”一路冲到王城地下的杨延嗣没想到王城的看守会那麽严。
“杨将军您要是非要进城,目前老朽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近来南馆老板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挑男奴,老朽的不肖子被选上,若是杨将军非要进入,或许可以以老朽儿子的身份混入男奴队伍进京。”
“男.....奴?”杨延嗣不是不懂这个定义,哪怕是是逢场作戏,要他堂堂七尺男儿扮演男奴,这也......
但看老者一脸为自己着想,也想到眼下或许只有这一个办法,杨延嗣咬了咬牙:“那就多谢老伯了。”
老者听罢,便将准备好的素衣交予杨延辉後离开。杨延辉平时穿着的轻甲被老者仔细地保存下来,杨延嗣也没特别在意,穿上朴素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姿,自幼在军旅管教下纪律严明,行动质朴动作到位,也没有额外动作。
若不是事发突然,或许谁也不知道这个纪律严明的质朴少年居然会做出单闯王城这等有勇无谋的举动。
很快南馆的老板到来,便对着杨延嗣一顿追捧,随即他便是怕夜长梦多一样即刻启程,甚至老板还像是怕被更多人泄露消息一般暂时不放其他男奴进入。
而杨延嗣也没有见识过人世险恶,更不知道他背後的手是何等的巨大且无赖。他本以为若是这人想骗他信任来出卖他,他便以武力解决。但他不知道,束缚人可能不是迷药绳索,更可能是人情。
去往开封的路上,老板将他的见闻说给杨延嗣听。自从某人强制让双方和平後,大辽一方摆出了十足的诚意,不仅从边境撤军,还开放通商,就像是完全不怕大宋反攻一样。
趁着通商价位没稳,各种商谈接连不停,所以他们这种服务用的地方生意异常火爆
“啊?郭老你这次只带我一个人回去会不会耽误你生意。”
“不会不会,若不是各位将军立下战场威名,那麽这次和平就不是平等的和平,而是被奴役下的和平了。”南馆老板这句话发自内心,他真心感谢着杨门虎将为他们带来的威望。如果不是睚眦的剧本,那麽南馆老板一定会发自真心的为了帮他而冒着危险进入开封。
而且睚眦实际上也没怎麽强行控制辽国,若不是杨门虎将的威名,这次的和平大概率会以大宋被奴役为前提。
话转几圈,虽然讲述见闻是睚眦同意的,但他也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现在的普通人意识以睚眦为主导,但是在这个前提下,老板已经做到他的最大帮助了。
虽然睚眦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说得更多也没什麽关系,就是老者一直在自我紧张。
直到夜深两人到了城门口。
“喂!停下!”城门守卫的喝声传来,老板和杨七郎下车“郭老板!昨儿跟你说了,多带几个回来,就这一个新货,哪儿够我们兄弟们用啊!”说完上前作势要撩开裙摆,当众猥琐。
“官爷官爷,我这不是进了好多吃食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