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血痕还在渗血,温年的整只手都鲜血淋漓,看起来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蛟蛇实际上有毒,毒牙,利爪,甚至鳞片上都有毒,腐蚀性的毒ye会让肌肤伤口扩大,还有阻止凝血的能力。
如果是在全盛时期,耀的一滴毒ye足以毒死A级一下的献者,现在温年还好好的看着七号给他处理伤口,就可以知道耀确实不行了。
“是我的失误。”小心翼翼的用shi毛巾擦拭温年的手背,光洁如玉的手背上多了三条血痕,怎么看怎么让机器人不舒服。
温年没什么大问题,也没在意这点小伤口,“这几天就把他晾着吧,晾到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再来。”
驯兽,尤其是驯这种桀骜不驯的兽,心理战永远比鞭打更有效果。自己留的‘礼物’,他一定很喜欢的。
“嗯。”小心翼翼的对着温年的手背吹了一口气,“我都听你的。”
温年收回心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七号身上,“我发现你,经常在您和你之间转换,不固定一个称谓吗?”
七号亲了亲温年的手背,唇上沾着血色,用一种又疯又虔诚的目光看着温年,“用您的时候,我觉得会格外的刺激,也是尊重的体现,用你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跟亲近,感觉不那么泾渭分明。不喜欢吗?我可是很喜欢。”
凤眸一跳,眼尾形成一个格外艳丽的弧度,又不乏矜傲的气质,“行吧,随你了。”
又低头格外郑重的亲了亲温年的手背,就像是臣子奉上最虔诚的真心,抬头的时候,缓缓舔掉唇瓣的鲜红,表情格外的餍足。一瞬间又从不二臣变成变态了。
“手背上应该会留疤,您放心,我会找最好的药剂帮您祛除的。”珍宝怎么能留有瑕疵呢。
已经止血的伤口,看起来并不算难看,只是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痛意在肌理之中流窜。
温年敛下了眉眼之中的Yin翳,总会找补回来的,自己从不吃亏。
…………………………
在把吃的亏讨回来之前,温年得面对一个当务之急。
自己的正经男人回来了,而我还是个不肯被压的垃圾,我该怎么办?
形式调转,这一次,轮到温年站在楼下被人审视了。
jian夫二号被他派去干活了,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秦钊。
确实,S级献者不可小觑,至少在他动之前,温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和顶顶绿帽头上戴的正宫的初次见面,并没有太多的火药味,表面上甚至是一点波澜都没有起。至于两个当事人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秦钊和秦轲有几分像,说的是容貌上的。体格上,秦轲像是矫健的豹子,而秦钊是重量取胜的熊,他至少有两米高,又站在高处,给人的心里压力很大。
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乱糟糟的还在滴水,五官硬朗带着一股子凶戾感,一看就不是善茬。
只穿着一条简单的裤子,胯间的一大团还是有些若隐若现的轮廓,上半身没穿衣服,只披着一件外套。
外套之下是白色的医用绷带,绷带斜着绑在胸口位置,那里还渗出淡红的血色。
本来按照现在的科技手段,秦钊用不上绷带的,但他太野了,稍不注意伤口就又崩开了,于是军医只好上绷带,祈求他不要那么作。可惜效果不大,这位元帅依旧是我行我素,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温年看着秦钊的时候,秦钊也在看着温年。画面有些像是动物世界里,吃饱喝足懒洋洋的狮子突然和猎物的眼睛对上了,一时间谁也没有挪开,都在默默的估量对方的实力。
比起温年心里的谨慎,秦钊要显得大大咧咧得多,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灵者搞到一起了,他完全觉得可以接受,只是好奇这个灵者有什么魅力,能打动自己的儿子。
现在一看,这张脸就挺有魅力的,比上一次见,有魅力多了。戴着眼镜,宽松的白衣黑裤,还真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是自己讨厌的那种斯文败类,但五官又透着点不上不下的艳,冷艳十足,气质又有些斯文败类,又很警觉,难怪能拿下自己那个蠢儿子。
秦钊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那一刻,温年反而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去厨房倒了杯水。
从厨房出来发现沙发的位置被占据了,占据沙发的人,还将腿交叠着放在茶几上,打开投屏,对新闻看的津津有味,整个一军痞。
温年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待他,目前就只好当做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就当是合租的。
秦钊显然不那么想,“药箱放在那边架子上,来给我换药吧,老婆。”
温年承认,他听到老婆二字的时候绷不住了。淦!
整张脸都紧绷起来了,刚还在犹豫,就又听见秦钊说话,“好歹,你花我的用我的,现在总该回报我了吧。”
语气是那么的悠然自得,或者说是掌控全局的自信。
拿着药箱,走到秦钊面前的时候,才深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