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姨全名岑箐青,和母亲的关系很亲密,不仅是同事还是极好的闺蜜,和母亲另一位闺蜜徐琳徐姨并称为三朵金花。岑姨有个女儿岑筱薇,比我小两岁,目前在国外和她前夫生活。结婚不到两年,这对夫妻就离异,生活方式还有居住地,导致两人也没多少感情,如果不是还有个女儿在,估计也就断了联系。
「唔。」我随便呢喃一声,算是敷衍回答。这个女人终究对我不错,她终究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她和郝江化的淫荡媾和,虽然令人不爽,但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是红颜薄命,一声呢喃,算是惜叹。
尤其是最后一门,是母亲亲自督场的英文卷,我依然还是没有答题,一样是交白卷。整整两节课时的作答时间,我虽然没有抬头看,但我知道她多数是在我身边徘徊,偶尔地叹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气闷。
「你跟我一起去医务室。」看着我不愿说的样子,母亲叹着气,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些不情愿,根据那些记忆,未来的她也会跟母亲和徐姨一样沦为郝江化的胯下玩物,期间交往过一个大富豪男友,可还是被郝江化得手。这个该死的郝老狗!一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弥漫着悲惜。
上午的第一门摸底考课目是语文,监场的老师是岑姨。
「交白卷?!」李萱诗一愣,低头思虑一会儿,「行,我知道了。」
白卷?!岑箐青心里一动,收齐卷子,她便回到办公室,交给校办批卷组。这是模拟考规定的流程,尔后她便敲响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萱诗姐,京京他…」
沉默,依然是沉默。她是不懂,不懂我为什么这个样子,而我是不能说,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过去的母亲,是我的梦,我的女神,而在那些记忆片段里,她就是条下贱的母狗,她毁了我的人生。
卷子发下来,同学们都开始动笔,即便是摸底考,对于学生来说,那也是一种查漏补缺,考完就知道自己还存在哪些知识盲点或弱项,趁最后一学年拼命补足。而我只是扫了眼卷子,并没有动笔。
悲伤之余难免惋惜。未来的岑箐青,不仅是郝江化的女人,就连她的女儿岑筱薇也是一样的命运,更令人难以释怀的是岑箐青怀了郝江化的孽种,最终却因难产大出血而死。
只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天的摸底考,其他课目试卷,我也一样都交了白卷。
时间在流逝,而我却在哭泣,无声的哭泣,在心里流泪,泪水便从眼角落下,滴落在试卷上,化成了湿润的圈点。我连忙将泪抹去,调整着呼吸,在试卷上写下名字,便双手相合,然后脸目枕在手臂,这样就算是流泪,眼泪也会被衣袖给抹去。
「对不起…妈妈不该这么大声。」可能觉得语气不妥,母亲的声音又柔软许多,想要抚摸我的额头,我还是闪到一旁,「京京,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或许是那记忆画面的不忍直视,我不知道看着母亲,我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
「这两天是这学期第二次摸底考,有什么考完了再说。」母亲叹了口气,十五岁是个很敏感的时期,再加上明年就是高考,儿子的突然变化,令她实在摸不着头脑。
高考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这两天又是全年级的摸底考,她作为英语老师,又是高中部的教导主任,公事还是优于私事。
如果,我的未来,未来的人生,注定是那个样子,那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虽然拿起卷子,脑海里便跳跃着标准答案,宛如一个高中生去做小学生习题一样,拥有北大博士学识的我,面对高中语文试卷,实在太轻松自在,可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京京他怎么了?」李萱诗心里一沉,她就知道今天儿子不对劲。
「京京,今天要好好考,可别给岑姨掉链子。」开考前,岑箐青半玩笑对我说。
眼泪,眼眶里噙着泪,痛苦渲染着酸楚,但我无法言说。说了,又有谁能相信呢?
「萱诗姐,京京他好像哭过。」岑箐青迟疑道,「明年才是高考年,你也别给孩子太大压力。」
李萱诗无奈地一叹,她也没给儿子什么压力,毕竟儿子一向很用功,成绩基本都在年级前十。可是今天,的确很不对劲。
「左京,你到底在想什么!」交完卷,同学们作鸟兽散,毕竟是最后一门,暂时就是自由时间。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自由是弥足珍贵。教室目前就剩下我一个,还有我的母亲,她终于按捺不住,朝我大喊。
「好,时间到,停笔,收卷,从后往前传。」岑箐青看着时间到,连忙拍掌说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就站在我的课桌边,瞧我这里瞟了几眼,脸色变了一变。
快到校门口,母亲终于忍不住:「京京,是妈妈逼你太紧了么?」
我推开车门,径直下车,而母亲则是望着我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到了医务室,陈老师给了
「刚才的摸底考语文卷,京京…交了白卷。」岑箐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