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真在腿受伤之前很喜欢穿高腰的长裤,将衣摆扎进裤腰里,把腰束得极细,显得一双腿更长。
他纤细高挑,长卷的发丝捆成一束,能勾着挺直的腰线摇曳。
立在人群里不需要露面,只需要一个背影,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朦胧生晕的氛围感。
那弯矜持的颈子惯爱搭配着细丝带,再轻轻地打上蝴蝶结围上雪白的肌肤,又或者直接穿上领口叠花的纱衬。
那样繁复的卷边也不会夺取脸庞的光辉,只会像裹住花枝的纱纸,柳元真就是包扎起来的绝妙礼物。
现在不一样了,柳元真改换往日的习惯,穿上了轻薄而蓬松的裙子。
裙子,尤其是长及脚踝的裙子,总会给人一种端庄优雅的感觉。
穿裙子的人要是有一双长长的腿,便更加飘摇婉约。
但如果裙边被撩起,一直拉到大腿的位置,后摆还被tun尖压坐着,从那头流溢而下做雪肌的衬布,恍然间,却会反差极大,得到一种拉良家堕落的yIn靡色香。
以防柳元真的血ye堆积在上半身,时渊搬来上摇的靠椅,让那双腿的主人端坐着将腿垂下。
椅子下面接着防水的垫子,以防药ye从腿上滑落,弄脏一整张地毯。
柳元真的脸已经变得很红,在恒温的房间里也像是在冒着热气。
他的手指捏掐着裙边,一直撩到了大腿的中段,露出雪腻的皮rou与淡粉的膝盖,甚至还有膝盖上一圈细长的rou红疤痕。
那道痕迹不细看,晃眼一瞧说不定会被人错认成红线,煽情靡色地圈在偏粉的骨rou上,作为一种装饰存在。
两个人都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美妙。
但现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
柳元真的指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裙摆。
残缺的部位即使今天才闪接上些许知觉,现在又再次消失了,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感官,他必须这样。
将腿露给时渊看。
断肢的病患总是敏感于他人的眼光,尤其是当那些目光正巧落在受伤的地方,甚至这地方是平日藏在鞋袜里,用来走路的脚。
被护工多日摆弄的腿接二连三赤裸在陌生的目光下,柳元真感觉非常得不好意思。
明明光着腿也不是什么大事,面对飒踏的女军医他是习惯性得尴尬和羞。
但面对时渊,柳元真清楚地知道。
这个人是他从今以后的丈夫,并且爱着自己,他们今天以前都还没有睡在过一张床上。
现在柳元真不但得被还有些陌生的丈夫摸着腿,晚上他们还会睡在一起,可能会紧紧贴着身体,毫无防备渡过一夜。
时渊是不一样,他是能和柳元真发生最亲密关系的人,可以在隐蔽的房间里尽情地支配柳元真的身体。
这样想着,只是被看着残缺的腿,柳元真就好像被虚幻的手摸到了另外更隐私的位置。
靠在椅背上的腰轻轻颤着,眼珠愈发shi润了。
他在幻肢的臆想中,紧紧缩住了脚趾。
那双雪玉似的腿像是一对极为Jing美的玩具,足掌没有半点力气踩在时渊的手掌中,能被轻易包裹在手心。
樱色的脚趾娇嫩无比,搭着男人宽厚的掌,它完全做不到像主人那样瑟缩起来,做出防卫的姿态,正呆在视线底下被打量着。
娇养长大的人与之相贴的脚心也很嫩,想来真正用来走路的时候也很少,入手触感滑腻柔软。
时渊坐在低矮的凳子上,手掌似乎在随着身体颤抖。
他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发汗了,托着一对安静的足放在了与地面平行的大腿上,随着肌rou的拉伸,乖巧的脚趾翘了起来。
要不是知道是准备按摩上药,接下来更像是要开始把玩。
时渊低头,手指还轻轻圈在柳元真细瘦的足腕上,打眼扫过去是纤长靡丽的雪腿。
终日被护工揉捏按摩,依然带着活络的粉。今天活了一瞬,较之往日还要更粉一些。
好香。
是柳元真身上的气味,加上了一些浸入皮rou的药香。
时渊记得柳元真所有的气味,尤其是指尖的,唯独对这处一直藏私的部位不太了解。
这香气又shi又暖,带着异样的官感,随着翘起的两弯趾勾进他的鼻腔。
时渊沉默着,将一只对于他的手掌偏小的足放置在自己的膝盖。
没有半分力气的脚抵不住骨节,轻易便踩滑了,他心脏一紧,将其捞握在掌心。
时渊听到了柳元真细弱紧促的吐息,他把那只脚放在腿与胯骨的交接处,手里的动作越发温柔轻软。
侧身去拿药瓶的时候,手掌经过鼻尖,弥散出属于他的公主才会有的滋味。
shi热的应该不是柳元真的体香。
而是时渊难耐的鼻息。
鼻息将那股娇弱的香气熏得滚烫,再吸卷进他的胸膛。
每次呼吸,时渊都仿佛抽吸着深有瘾毒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