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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实验室里,他躺在正中央的手术台上,一睁眼就被周围的环境吓了一跳。周围没有人,自己也没有被绑住,这让他安下心来。
他从台子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最中央是自己现在坐着的手术台,头顶是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椭圆形物体,应该是灯一类的东西。小推车上放着手术用品,四周是一堆闪着光的仪器。
这些东西江澜见都没见过,他现在疑惑的是乔渊搞什么幺蛾子。不带他回家,居然把自己弄到实验室里来?
迷药还没完全代谢出去,现在他还有些晕乎,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差点跌倒。
刚好这时,乔渊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抬眼看到他,女人对着他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澜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乔渊。
乔渊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手指上还包着纱布。
江澜小心翼翼地叫他:“乔渊哥哥?”
乔渊抬眼看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道:“头不晕了?”
江澜嗯了一声:“不晕了。”
乔渊:“那回家吧。”
在车上,乔渊也是一言不发。江澜和他说了两句话,他的回应也不咸不淡的,让江澜心里没底了。
看来这件事确实对乔渊的打击太大了,自己的未婚妻出去一趟结果就被别人强jian,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江澜理解,所以也没再接着说话,尽心尽力扮演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到了家,乔渊关上了门,转头看身后的江澜。
男人靠在门上,叹了口气,盯着江澜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带着吻痕的脖颈,冷声道:
“说吧,是谁。”
江澜本来低着头,闻言抬起了头,愣在了原地。
乔渊却不管他,继续道:“你来基地没接触过什么人,是祁扬?蒋叙?还是别的谁,祁扬派给你的几个异能者之一?”
他说到蒋叙的时候,江澜心里一跳,再抬眼时,眼睛里已经含了水雾。
江澜颤抖着声音问:“乔渊哥哥,你…什么意思?”
乔渊不答,只盯着他问,“陈助说是你自己下的车,看见谁了?”
“我……”江澜张了张嘴,脑子里疯狂给自己找着合理解释。
“袁博士说你吸入的迷药并不足以维持几个小时的无意识状态,更像是刚吸入没多久。”乔渊看着自己带了一身痕迹的未婚妻,缓缓道:“是谁,金属系异能者的蒋叙?”
江澜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乔渊能这么敏锐。在发现自己被人碰过之后,居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反而先把他调查了一番。
“我、不是……”
乔渊笑了,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江澜,你最好能找个令我信服的借口,不然这事没那么轻易过去。”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江澜吸了迷药,本来就还没从晕晕乎乎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又被他一连串的质问砸得晕头转向,愣在了原地。
乔渊不说话,江澜也不说话。二人对视良久,江澜看到男人胸膛起伏,显然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好,是谁也不重要,”乔渊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本来就sao?”
“或者说你喜欢这样粗暴一点的,喜欢被人强jian?”
“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从他嘴里问出的问题,江澜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眨了眨眼睛,艰涩地开口唤道:“乔渊哥哥……”
他直觉是要解释,现在脑子又不够用,不知道如何解释,半天也只能叫一声乔渊哥哥,十分可怜的模样。
放在以往,乔渊肯定就心软了,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但现在,他除了愤怒就是失望,江澜的这幅表现落在他眼里,就是欲盖弥彰,就是谎言被揭穿之后的心虚。
乔渊一开始盼着他说出点什么,但他心里也明白江澜不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不管怎么说,江澜的背叛已是既定事实。
不是被迫,是主动,而江澜甚至连个像样的借口都给不出。
乔渊是基地最强的异能者,基地的二把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管不住自己身下两口xue的sao货?他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所以他最后看了一眼江澜,冷冷道:“明天中午之前,从这里滚出去。”
现在,江澜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看着乔渊转身,他也顾不得其他的,连忙扑过去抱住了乔渊的胳膊:“不、乔渊哥哥,别这样,你别赶我走…我、我…”
往常事事宠着惯着他的乔渊此刻面色冷硬,对待他就像对待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丝毫的个人情绪。他把江澜的手掰开,自顾自上了楼,随后进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