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后的曹让第一件事就是点了根烟。
向薄戎不太喜欢烟味，躲得远远的。只有辛白淼还耐着呛坐在他旁边，看着偶像恢复了社交软件中凛冽的样子，斜靠在床头眼神淡然，嘴角不羁，尽管下半身一丝不挂，双腿敞着，似乎还有向薄戎射进去的白浊顺着菊洞慢慢往外流，和上半身禁欲的风格迥然不同。
这根烟倒不是因为他后面被cao了。从被启铭楠兄弟捕获的那天起，他就觉得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被人强制开苞。正相反，他很庆幸双胞胎两人一直对欢欢更感兴趣，倒是一直没动过他后面。所以让其他人开这个先例，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现在这根烟，是为了面前这个刚把他cao爽到，前后都与他完成过一次大交合的可爱小男生。对方刚洗过澡，白嫩的皮肤还蒸腾着热气，shi漉漉的碎发支棱着，很有让人想伸手揉一通的冲动——除非对方没有说出那句话。
“所以，你说你要追我？”曹让在床头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目光直勾勾看着辛白淼微低的头，后者小声道：“嗯……”
“我有什么好的？”曹让目光瞟向别处，“你还是追别人吧，我看你后面那位就挺好。”
他指的是为了躲避烟味坐到窗边去的向薄戎。这货正翘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他们俩，模样实在是有些恼人。
“我和戎哥只有过rou体关系，”辛白淼急于澄清自己，“但是您……”
他想说出自己有多么崇拜曹让学长，却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什么。穿衣有品？个性独特？校园风云人物？似乎哪个可以形容曹让，却一个比一个更有距离感，根本无法传达他内心所想。
“别用敬语了，听着怪怪的，我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人，”曹让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神游离，“……不过是烂人一个罢了。都被人玩烂了，你还想要我。”
“怎么就烂了呢！”
辛白淼驳斥他的声音很大。曹让微惊的视线拉回到他身上，就听对方继续气鼓鼓地说着：“不就是分个手而已嘛，他又不是你生活的全部！”
分手？
曹让目光投往向薄戎，看到心虚的后者迅速把目光转向窗外，他才又转回头，看着无比认真的辛白淼：“有些隐秘的事情你不知道，但我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我可以陪你往前走。”
曹让再次笑了，觉得辛白淼傻得可爱。可是他又很喜欢这个类型的小男生，于是伸手在对方额头弹了一下：“小朋友，一时兴起的话不要乱说啊。还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不要讲这么幼稚的话。”
“你的生日是9月12。”
“呃……”曹让一愣。
辛白淼的表情很执拗，还在继续说着：“……去年过生日去吃了汽锅鸡，配文是‘新的一岁不想再生气’；10月你和朋友去了长白山玩，说‘可惜欢欢有事来不了，不然想一起看这天池有多美’；12月你买了条红色的围巾，说‘想试试红配绿有多土’，我在评论里说这是圣诞配色。”
曹让嘴巴半张着，想起一个坚持不懈给他每条状态都评论的小粉丝：“你是……‘星巴鸟’？”
“是我。”辛白淼说到自己眼眶酸涩，“我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很崇拜学长您。”
“……”
曹让彻底噤了声。他能记得这个名字，是在他被启铭楠兄弟玩弄到最绝望的时候，在社交软件留过一条“如果有人能来杀了我，那我一定给他打钱。”大部分粉丝都当他是在开玩笑，在评论里刷起了“我加一块”“我加五块”，只有“星巴鸟”一个人给他留了句“我们都是人间的过客，但我希望你能走得远一些。”
原来是你。
他的表情变得温柔了许多。伸出右手摸上辛白淼的脸，指腹拭过对方眼角的shi润，曹让和煦地笑了：“那这样，我先答应你。如果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辛白淼不敢置信。
“真的。”曹让把左手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伸出小指，又端起辛白淼的手和自己勾在一起，“我要是乱讲，就……这辈子都只能当牛做马。”
辛白淼完全不清楚这个承诺有多重：“什么奇怪的比喻……不过我等你，等你走出上一段感情，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我负责。
曹让从没听人这样和自己讲过这句话。从前是没有，现在是不配，未来……说不定是真的呢？
在他沉默的时候，向薄戎走了过来，捏了捏辛白淼可爱的脸颊：“说这么半天渴不渴，喝点水不？”
“谢谢。”辛白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就听对方的声音在说，“小白你先走吧，我和你曹哥有点事情要说。”
“可是……”辛白淼似有不舍，不过脑海里突然有种现在非走不可的想法。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觉得应该多给曹让留些自己的时间，“好吧，那学长，改天见……可以吗？”
“嗯，一定。”曹让承诺道。等辛白淼穿好衣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