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长州是在不适中醒来的,一看表才5点。
昨晚睡前他把空调开到23度,一室凉爽,而全屋温度最低的地方,当属他季长州的裤裆。
内裤shi黏冰凉,好在没完全贴在身上——被梆硬的鸡儿给撑了起来。裤腰处探出小半截jing身,还有好大一颗粉色圆rou头,上面还挂着点儿半风干的残Jing,搞得他下面有种怪异的紧绷感。
昨晚同样是没有对着流星许愿,郑大头的愿望,或者说是诅咒成功了一大半,季长州虽然没尿一床,但是他在梦里射了一裤裆;季长州许愿则彻底失败,脑子在脑壳里加班一整晚,闭眼又睁眼后,他仍旧没恢复正常。
深灰色的内裤现在跟个开口的斜面帐篷似的,空调冷气嗖嗖往里钻,吹得透屌凉。季长州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架在下身的帐篷,gui头挺有Jing神地支棱着,跟他对了个眼。
……屌再凉,也没有他的心凉。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有不晨遗的,尤其是季长州这样的,水满则溢,Jing满则遗,正常现象。可他脑海中还残留了一些梦境碎片,影影绰绰的,全是……盛染。
倒也没什么过分的画面,大概就是梦到人家跟他同住一屋,同进同出,并肩而坐,耳鬓厮磨……不是!是盛染学习学累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季长州火速下床蹿卫生间去,脑袋伸水龙头底下开着冷水猛冲!都不敢想他的名字!
放了一洗手池的水,季长州闭气把脸浸在里面。
水波拂过他的脸,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昨天下午,盛染扑到他胸前时,他反射性地一抬头,有几缕头发拂过他的下巴,绸缎一样,柔柔的,滑滑的,还香香的……
季长州憋着的一口气突然一松,在水里噗噜噜吹出一长串泡泡。他抬起头随意甩了甩,脱下被弄脏的内裤,去冲了个凉水澡。挤出沐浴露揉搓着洗鸡儿的时候,他又想盛染还挺显个儿,看上去有一米八,昨天离近了才发现应该不到这个数,只不过盛染身段好,腰线高腿长,屁股也翘啊停停停!
下身那根眼看就要从一堆泡泡里站起来,季长州黑着脸扇了这垃圾玩意两巴掌,成功扇蔫儿了这阵火。
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从健康向上好少年,变成胡乱发情大辣鸡。一切变化发生得太急太快,他站在淋浴头下,哗哗凉水从头顶不断浇到他全身,他一直混乱沸腾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一个念头蓦地出现:我难道要……弯?
他爸妈有不少朋友都是弯的,他对此倒是不会抗拒。只是他人生前17年都没啥弯的预兆,现在因为刚认识不到半天的朋友,就性向疑似拐弯,正直的小季同学难免有点自我怀疑:我这样是不是很轻浮、很草率啊?
他也没心情出去晨跑了,正好昨晚没收拾宿舍,便一边打扫收拾一边想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对盛染的好感爆表。
等宿舍边边角角都干净得差点发光后,季长州收拾好清洁工具,在今早格外灿烂的阳光里伸了个懒腰。算了,他想,想太多自寻烦恼不是他的风格,顺其自然吧。
“况且盛染他还这么优秀……”季长州自言自语,“我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除了他肯定还有很多人喜欢盛染,他也只是其中一员而已,多正常的事儿!他在心里偷偷喜欢,又碍不着别人,暗恋嘛!懂!
一旦这么想,他心里就又变得轻松开阔了起来,与往日相比,还多添了些“我喜欢上一个人”的快乐。
那些惊吓茫然与自我怀疑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就烟消云散,再一想从昨天起,他很有可能是学校里唯二能和盛染闲聊互加好友的人,他还请盛染喝牛nai!盛染还说【下!次!回请!】!
天哪,这一来一去的,多了多少交流机会!
他脚步轻快地走出宿舍往一餐厅去,路上还心情很好地给同样住校的高景发了带饭信息:你们想吃什么,今天一二三餐厅都可以。
高景这个点还躺床上迷糊着呢,听见给季长州设的特殊信息提示音响了(菩萨专用铃声),梦游似的摸出来眯着眼看,嘴里嘟嘟囔囔:“我靠,才6点45,今天怎么这么早……孩儿们,老季要帮忙买饭了,卧槽!一二三餐都可以?!”他一嗓子把舍友全喊醒,宿舍里一听顿时一片欢乐,催着高景打电话,要自助点餐。
接通后,立马迫不及待问:“真的三个餐厅都可以?”
季长州意气风发:“叫爸爸。”听取爹声一片后豪迈放话:都行,都可以,随便点!
那边哇啦啦一阵乱叫后,高景把手机夺回去:“我统计下给你发信息。”他们宿舍六个人全是实验一班的,都有起床困难症,好在世界上还有季长州这种人俊心善的男菩萨,有时候能帮忙带个饭。他们到底没好意思点最远的三餐厅,要的全是一二餐厅的东西。
季长州先去超市买了牛nai,他从小把牛nai当水喝,拿着两盒nai在冷柜前犹豫了一分钟,也给盛染原样拿了一盒,心想要是盛染不想喝,他就自己喝了。
拎着三盒牛nai,去餐厅吃完早饭,又帮懒蛋们打好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