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阳被女人那种委婉中带着直白的刺话给彻底扎疼了,好像在她嘴里自己是一文不值。
锐利帅气的面部绷不住,明显地垮台。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味十足的威猛大帅哥,除了钱之外,其他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大地方。
虽然的确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要不是母亲会死,他也根本不会接受这种来钱快的卖rou行当,更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
她母亲这一生吃了那么多苦头,他还没出人头地让她享享清福,也还没彻底替她解决那个人渣父亲,他这一票说什么都得干。
“你他妈以为老子想?老子可是喜欢女人的,要不是真的缺钱…又不是为了…为了老子自己。”
声音哽咽了,薛傲阳想起刚刚母亲那声尖锐撕裂的伤音。
但是女性显然关注点不是这个,许安蕾之前搜集过这些资料,早就知道对方母亲应急的事情。
相较而言,她的注意力全在衡景佑那儿。
衡景佑会潜规则别人在她眼里是一起奇异事件,她因此也对衡景佑的看法有些降低,但是她与对方工作以来的点滴还是占了上风。
许安蕾愿意相信衡景佑或许是事出有因,不是单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衡景佑做事缜密,埋头工作,根本不会对哪些帅哥美女多看一眼,更不可能这样明显地让她处理这些见不得人的包养勾当。
这一切都好像是衡景佑故意让她抓住尾巴似的……
抛开衡景佑这边的因素,薛傲阳给她的初次印象就很差。车里若有若无瞄来的男性视线让她很不适,她与衡景佑这个老板相处时就舒服多了。
默默梳理完这桩不常见的事情,眼神再次聚焦,许安蕾割了薛傲阳一眼。
她没有被薛傲阳那肌rou块头和不爽的臭脸吓到,只是恢复成冰冷的声音:“天下苦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你攀上来了,臭婊子都有自知之明,不装高,怎么某些臭男人干了什么都没点逼数。”
“你他妈…”接连几次在美女这边吃了瘪,薛傲阳真的想撕烂这个女人的皮,粗声的语气越来越冲。
“你直不直关我什么事,你走吧,放心,衡总没明说,但我也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看你这畏缩的Yin沟老鼠样子,见不得光,也怕被别人知道吧,明明是个厚脸皮子的大块头男人,却真能挑时候薄了,呵。”
这些知性美女说话都是一套套的,个个都是Yin阳怪气的大师。
原本还想跟这个带刺的西装美女再理论几番,可还没喷出口,薛傲阳就被对方拿着文件袋,给戳着往外撵。
注视着对方那一脸嫌弃,薛傲阳被迫低骂着开门:“我…靠。”
在一阵关门声后,薛傲阳只得望着那辆他不知道名头的高端车辆扬长而去。
他还从来没觉得美女这种生物和他这么犯冲。
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果子,美艳却浑身带刺。
接近中午的日光刺眼而毒辣,将薛傲阳映射了一片浓黑影墨。
等他环顾周围的时候,才发觉这里离学校还有一段路,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那个刻薄女在捣鬼。
殊不知,这也是衡景佑的特别安排,他原本想安排一辆普通不起眼的车,但衡景佑还是打着工具人的名头摆烂了。
他没必要做那么多。除了他这边,薛傲阳真想做逆袭流受虐男主就随这家伙去,他最多不煽风点火就是了。
佛不渡人,他是佛系的。
薛傲阳吹牛皮子的本事不拉垮,大摇大摆出风头的情况在剧情里时有,要是惹到一些人,跟原来的走向一致,那的确就不是倒霉两字可以概括了。
“薛傲阳?!你刚刚怎么从那辆车下来?”熟悉的男声传来。
薛傲阳看到不远处的曹德润在向他奔来,边跑边喊。
等到曹德润跑到他面前后,对方一脸好奇地继续问:“牛啊,第一天就搞夜不归宿,去哪鬼混了,还从这种私家车里出来,你不是b市的吗?难道有亲戚在这里?”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对美女的抱怨苦脸缓了下来,逐渐变得僵硬。
他和衡景佑的关系就是见不得人,跟那个胡悦悦一样,要是被人知道,他肯定也得被人在背后嚼舌根。
他绝对要避免这个情况!
“呃,是,我刚来a市,找这边的一个远房亲戚,人家长辈许多年见不到我,留我下来过夜了。”
曹德润恍然大悟,与薛傲阳并肩往学校走去:“这样啊!真好,还有亲戚照顾,我在a市人生地不熟的,都没个接济。”
“你他妈要什么接济?”
提到这里,曹德润眼神发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接济了!我他妈找到女朋友啦!”
“卧槽!你这么快?这他妈还说我,你第一天就脱单了,兄弟,请大伙吃顿饭啊。”
……
等到他们走回宿舍的时候,薛傲阳才想起来没问重要的事:“你什么时候带出来认识认识,你他妈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