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毫无掩饰,他吩咐下人,道:“好好照顾王妃,王妃的一切动向都要汇报给本王。”
伺候秋雨棠的两个丫鬟立即俯身回道:“是。”
宇文南没了精神气,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去往何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醉香轩,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让他彻底吐露真心。
青萝见宇文南拎着一个酒壶喝得已经神志模糊了,便白了一眼,嗔怪道:“这哪里吹的风,终于把道长吹来了?”
宇文南心中烦闷,直接说道:“来,陪我喝上一杯!”
青萝示意,香儿退了出去,青萝一把坐到宇文南对面,把玩着手中的绢子,懒得理会宇文南的要求,懒洋洋道:“道长这是在秋雨棠那受了气,跑我这来解闷了,得,敢情我的谢谢那位秋大小姐,错了,人家现在可是陵王妃了,哪里跟我这风尘女子相提并论?”
如今提秋雨棠的名字,只会让宇文南更加的烦躁,他仰头灌了好几口苦酒,笑道:“是啊,她终于是我的了,却又不是我的。”
青萝终于察觉到了宇文南的不同,说话也不再酸溜溜的,可是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风尘,说话依旧轻浮,媚笑道:“道长要是不喜欢那秋雨棠了,要早早告诉青萝,青萝这才能住进道长的心尖上。”
青萝说这话时,手也不安分,游走在宇文南的胸膛,眼神直直诱惑着宇文南,宇文南浅笑之余,青萝故意凑到跟前,气息缠绕,急促而又暧昧。
只差一步,到了最后关头,宇文南总会让青萝扑了个空,喝着酒说道:“青萝姑娘依旧这么爱开玩笑。”
青萝不高兴了,本来这露水情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不曾想过每每都被宇文南给巧妙地躲了去,她心下不痛快,背过身去,直接说道:“那女人又没在这里长眼,道长这是在怕什么?”
宇文南仰头的瞬间,一壶酒就已经没了,抖了抖,笑道:“怕没酒喝?”
宇文南装疯卖傻的叫青萝无可奈何,拗不过宇文南的她又给他备了一壶好酒。
……
德善是什么时辰回陵王府的,秋雨棠不是很清楚,倒是第二天早上,这货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秋雨棠的面前,依旧咋咋呼呼的,秋雨棠心想:温浪给的教训果然不够厉害。
德善说的话,自己得挑着听,秋雨棠听来听去算是明白了一个理,宇文南回来了。
“王妃娘娘,您可长点心吧,现在还在这磨蹭什么啊?”
“您至少担心一下爷吧。”
“省得被人给惦记去了。”
最后这句“省得被人给惦记去了”,秋雨棠没听明白,等她看到是谁送宇文南回来的时候,心中便有数了。
宇文南大醉,还没醒酒,青萝就送上门来,这种小心思,同为女人的秋雨棠自然明白:青萝是故意过来找事的。
秋雨棠不高兴了,即便害宇文南如此的那人是她,她也依旧板着脸,有些许吃味。
青萝莫名其妙的笑了,向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的她,直言不讳道:“秋雨棠,你生气了?”
心里话全被青萝挑到台面上说,秋雨棠自然不会高兴,冷冰冰的应了一声:“没有,青萝姑娘何出此言?”
青萝笑得更疯了,心里终于觉得痛快了,舒服了,回道:“得了,你也不用跟我整这套门面上的虚功夫,之前你就知道的,我喜欢你的男人,这次,我发发善心,下次,你就没机会可以伤他了。”
青萝说话极为轻浮无礼,每次都叫秋雨棠要跟她较上劲不可。
秋雨棠故意说话带刺,就是想让青萝心里不痛快,她笑道:“青萝姑娘在风尘之中,自然比我会识男人真心,那雨棠想要请教一二,这男人的心,是他让伤的,还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可以伤的?”
青萝愠色,却瞬间恢复笑意,不在乎的说道:“是,我是风尘女子,自小就被买入青楼,也不知礼义廉耻,自然我不似王妃娘娘那般冰清玉洁,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可是我懂一个理,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道长,道长却不喜欢我,所以我认,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将道长推向我,简直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仗着喜欢而伤害的人都是狡猾的!”
不知为何,秋雨棠突然间不再说话了,她不生气,久久才道了一声:“以青萝姑娘的才情不应该在待在那个烟花之地。”
这话发自秋雨棠的肺腑,除去宇文南不说,她确实佩服青萝的洒脱。
青萝把玩着手中的纱绢,不以为意道:“人各有命,是什么就该是什么,这都只是因为命不同罢了。”
秋雨棠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可能是同情青萝的境遇,有此才情却受困青楼,她轻笑道:“以青萝姑娘的脾性,不该如此轻易认命才是。”
“那以你的脾性,也不该轻易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才是。”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我无关。”
一提到宇文南,秋雨棠就上脸,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这等细微的情感,青萝自然看了出来,她摇头道:“道长当真是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