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留住应峥,却因为一念之差,间接导致他们分开了十几年。
薄舒时常想,如果当初应峥顺利被傅家收养,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离这么久,然而没有如果。
这些年,他将内心的痛苦全部投射到饰演的一个个角色里,业内给他高度评价,说他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型演员,他获得鲜花掌声无数,拿奖拿到手软,然而无论他外表有多么光鲜,内心始终有个缺口,直到重逢应峥的那一刻才得到圆满。
他跟应峥的缘分是那样浅,好不容易再续前缘,傅青屿让他退出,不可能。
他是卑鄙,但做选择的人从来都是傅青屿,既然当时傅青屿眼里容不下沙子,放弃了应峥,凭什么十几年后又来跟他抢应峥。
这一边,傅青屿电话威胁薄舒后,并没有感到轻松,他知道以薄舒对应峥的执念,肯定不会轻易退出的,到时候他把真相告诉应峥,应峥会离开薄舒吗?
傅青屿不确定。
生活作息规律的他,罕见地失眠了,熬到凌晨五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应峥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他平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搁在他的胸口,掌心不偏不倚刚好罩住了他的右ru,有人依偎在他身侧,温热的呼吸平缓地喷洒在他的颈部,带来一阵电流一样的酥痒。
身上还残余着纵欲过度的疲惫,最隐秘的两个xue酸胀不堪,大腿韧带顿顿的疼,胸前遍布了肆虐的痕迹,在在提醒他昨晚做得有多激烈。
零碎的片段如电影般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有他放浪地骑在傅青屿的脸上的画面,也有他撅着屁股,被傅青屿抓着nai子后入……
应峥浑身僵硬,完全不敢相信那个发sao求cao的男人是他自己。
他又羞耻又后悔,急于逃离这里,用力拉开傅青屿的手,想要下床去找他的衣服,刚坐起身,一道略微喑哑的男声从身旁响起:“早。”
应峥顿了顿,转头看向傅青屿,后者显然没睡醒,双目惺忪,脸颊还有一道压出来的红印,嘴唇微微嘟起,周身散发着一种初生婴儿才有的纯然。
目光不经意落到青年脖子上的白玉吊坠,应峥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没忘了,傅青屿昨晚就是用这枚吊坠把他jian到chao喷,害他失去理智坐在了他的脸上。
应峥此时已经清醒了,清楚他跟傅青屿之间的身份差距,他收起了身上的锋芒,调整了下面部的肌rou,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傅总,早上好。”
一声“傅总”,成功让傅青屿的困意消散大半,他蹙了蹙眉,好看的嘴唇微微抿起,要是换做往常,他肯定要不高兴摆脸色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道:“陪我再睡一会儿吧。”
声音柔和慵懒,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应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动了动唇,想说他还有事,傅青屿直接伸长手臂把人摁了回去。
察觉到应峥还想挣扎,傅青屿把手从男人的腰部移到了胸口,指尖暧昧地搔刮着红肿的ru尖,嗓音又轻又哑,“你再乱动,我可要对你做坏事了。”
“……”
应峥习惯了傅青屿的冷嘲热讽,第一次听到这等同于调情的话语,他有些无所适从,身体却在这充满挑逗的举动下一阵发软。
大腿根部挨到了一根滚烫的棍状物,意识到那是什么,应峥不敢动了,乖乖窝在傅青屿的怀里,听着青年均匀的呼吸,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两人睡到了中午,应峥拖着酸软的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漱好出来,保姆已经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
傅青屿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坐在餐桌旁,道:“过来吃饭吧。”
应峥顿了顿,来到傅青屿对面坐下,他饿得肚子咕咕叫,也不推辞了,埋头扒饭。
饭毕,应峥看着傅青屿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碍眼的白玉吊坠,没忍住开口:“傅总,您要是喜欢,我改天重新买一个送你,能不能把它还——”
“我就要这个。”傅青屿用餐巾擦了擦嘴,扫了眼欲言又止的应峥,“我已经让人重新买了个吊坠,一会儿就送过来,你要送人还是自己留着都随你。”
“……”
这个吊坠插过他的bi,应峥也没脸把它送给姜媛,但是让傅青屿就这么戴在脖子上,实在是太羞耻了,他这才想要回来。
见傅青屿不肯归还,应峥也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道:“昨晚的事……”
傅青屿有些紧张,还有些莫名的期待,他拿起水杯放到嘴边,借着喝水掩盖内心的慌乱,耳朵支起,却听到应峥吞吞吐吐地道:“昨晚……是我一时冲动,希望傅总能原谅我的冒犯,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这番话,跟上回中春药那次说的一样。
傅青屿用力放下水杯,眼里淬了冰,打断道:“你睡了我,想要不认账是吗?”
虽然这场情事是他先挑起的,但后来不肯停下的可是傅青屿,瞧这话说的,好像他是负心汉一样,想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