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陈玉见符黛换了衣服,也没觉得哪不对,而是笑道:“就知道你不爱穿,回去记得熨一熨折好了,别丢在一边就不管。”
符黛连连点头,转头又暗暗交代了蒋楚风一遍,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别忘了顺路捎上。
可是即便如此叮咛嘱咐,两人还是没有一个记得这回事,等把陈玉他们送回了家,走到半路上,符黛才一拍蒋楚风的大腿,叫道:“衣服还在家里放着呢!”
蒋楚风原本不当回事,见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只能让司机调头,到了路口的时候正有工人在修整路灯,挡了路车子进不去,蒋楚风只好下车步行,符黛生怕被母亲发现卧室里的衣服,也着急慌忙跟着下了车,一路催着往家门口蹦。
进了大门口,符黛还在犹豫着怎么找说辞,房门忽然一开,陈玉端着盆花走了出来,看到蒋楚风站在门口,哟了一声:“怎么又回来了?黛黛呢?”
蒋楚风瞄了眼门一开就吓得跑到了一旁的符黛,举起手里本来是给符黛买的糕点,脸色自然地扯谎:“路上买了些糕点,黛黛说您爱吃,一定叫我送来。路口正在修路灯,她还在车里等着。”
孩子孝顺陈玉自然高兴,忙伸手将糕点接了过去,“这孩子也是的,几盒糕点还叫你专程跑一趟。”
蒋楚风见她就要催着自己回去,又道:“黛黛的衣服落下了,我顺便来取一下。”
蒋楚风直截了当,陈玉也没多想,让他进屋只管去拿。
蒋楚风进了卧室一开灯,正好看见符黛翻窗户进来,只不过脚还没踩着地,正趴在那里晃荡,被灯光一晃,更是吓得成了只偷油吃的小老鼠,扑腾着就要往外爬。
符黛听到身后的轻笑,才知道是蒋楚风,红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托我一把!”
蒋楚风走过去,专瞅自己喜欢的地方托着,将她放回了窗户外面。
符黛捂着屁股骂了他一句流氓,叫他赶紧拿着衣服走人,然后自己先偷偷溜了出去。
有了这一回,符黛宁肯在手心里写字,也不指望蒋楚风帮她记事了。
尽管在新婚中,符黛倒没荒废自己要跟温倩合伙开店的雄心壮志。考察商机,找店面,比货源,一样一样都亲力亲为。
蒋楚风原本不想她太累,寻思给她在好地段弄间店铺,当个甩手掌柜也就算了,可见她这么有干劲,做得也挺有条理,就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安静地任凭差遣。
符黛和温倩考察一番,觉得时下最好赚的无疑是女人的钱,但衣服首饰一类的店面太大,他们初上手也不一定能收罗得了,便打算经营一些香料香膏之类的,Jing巧秀气,也用不了太多投资。
为此,符黛还在市面上淘过许多现有的香料,后来更是兴起了自己制香的心思,便叫蒋楚风找了个手艺过硬的师傅来教。
符黛一边张罗着店铺,一边跟着学制香,忙得无暇他顾,就连跟蒋楚风约会都要提前安排时间。
店铺开张在即,符黛更是得晚上八九点才回家,吃过饭泡过澡,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蒋楚风不忍叫醒她,只能默默地憋一夜,等她睡够了,一大早起来就铆劲儿折腾她一顿。
符黛知道自己没时间陪他,心有歉意,通常也就闷声哼哼着由他了。
清晨的亮光透过窗帘缝,偷窥着大床上隆起的那一堆被子,里面翻滚涌动,不时泄出女孩娇软的呻yin。
一阵山摇地动后,床榻才安稳下来,空气里弥漫起丝丝暧昧的气息,甜腻醉人。
蒋楚风从被子里翻过身来,健硕的胸膛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揽着同样滑溜溜的小身子,慵懒得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
符黛等得呼吸平缓下来,哑着嗓子问道:“几点了?”
蒋楚风撩起眼皮看了眼桌上的钟表,嗓音里同样掺着一丝暗哑:“八点半。”刚一说完,怀里的软玉就脱离了他的怀抱,抱着被子坐起了身。从他的角度,尚能看见一片白玉似的美背,线条流畅的脊柱凹出一道纤细的弧,延伸向雪白的tun瓣。蒋楚风眯着冒火的眼睛,伸手便触上了她的背,紧跟着贴过去,流连不已地亲吻。
“我还要去上课呢。”符黛耸了耸肩头,去捡床尾的睡衣,一拎又是几条破布,不由将眉毛拧成了团,“你再撕我衣服就去客房睡!”
蒋楚风一副有听没懂的样子,手一滑覆上她胸前的饱满,跟牛皮糖似的黏着她不放。
符黛好说歹说,才将这个黏人的男人赶下了床,等收拾妥当出门,已经快十点了。
好在制香的师傅也是闲赋在家,知道符黛要学他这老手艺还是挺高兴的,授课的时间也没怎么固定,都是她来了能教多少就教多少。
蒋楚风没事的时候就来陪她坐着,时不时就要去勾勾符黛的手指,拉拉她的本子。符黛总嫌他打扰自己听课,不过没等她发话,老师傅就朝着蒋楚风小眼睛一瞪,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蒋楚风见好就收,无聊地拿笔在符黛的字迹下面跟着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