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红着脸,把水舀递给了他,又担心地叮嘱他,“小心点。”
廖竣得意地挑眉,“你男人啥不会?”
陈香:“……”
她去收拾地上的树枝,到底没忍住,唇角高高扬起一个笑弧。
夜里陈香跟奶奶睡一间,廖竣一个人睡在陈阳的房间里。
这几晚跟陈香睡习惯了,乍然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夜的时候,正好抓到陈香上完厕所回来,把人一掐就抱到床上去了。
“教练!”陈香推他,“不行……”
“不操你,抱着睡一会,我睡不着。”他把人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想你想得睡不着。”
陈香脸红红的,明明就在一个地方,怎么就能想得睡不着。
她不说话,眼睫颤了颤,没一会就听见廖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身子一动就想起身,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却蓦然一紧,把她搂得更紧。
陈香以为他醒了,抬头看了眼,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男人的眼睛闭着,仍是熟睡状态。
她盯着廖竣的脸看了会,平时她都羞于跟他对视,如今,仗着男人睡着了,这才敢光明正大盯着他的脸瞧。
廖竣长相属于硬汉那一挂,眉毛浓黑,鼻梁挺直,唇边一圈胡茬尽显男人味,他睡觉时光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胸腹肌,长臂捞着她的腰,肱二头肌发达,古铜色的肌肤贴着她白皙的皮肤,两相对比,视觉冲击更大。
陈香伸手想碰他的脸,临到半空又缩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她伸出食指很轻地碰了碰他的胡茬,再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巴。
她缩在他怀里,因为自己的小举动而脸红心跳了好一阵,担心把人弄醒,陈香收回手之后就不再乱动,眼睛平视着男人的脸,脑海里回响起廖竣说的每一句话。
——“我今年三十了,比你大那么一点,脾气虽然不好,但以后会学着改。”
——“你跟我试试。”
——“觉得我还不错,就跟我结婚,你看怎么样?”
她的脸和心脏再次热烫起来,难以言喻的感受笼罩着她,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珍视呵护,被保护着,被喜欢,被心疼。
那种每每回味就想落泪的酸涩感从胸腔往外扩散,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开始变得滚烫,像是有人往她的生命里注入了一汪热泉。
洗涤了她的灵魂。
她抬眼看向廖竣的脸,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张开,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缓缓闭上眼。
陈香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吓了一跳,想起自己晚上忘了回奶奶房间,担心惹她生气,忙换上衣服出来。
就见廖竣正在地里帮忙拔萝卜,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满头的汗,活儿倒不是累活儿,就是夏天天热,晒得蒸人。
也不知干了多久了,他背心都是湿的。
陈香洗漱完这才去帮忙,先拿了毛巾给廖竣擦汗,小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
廖竣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冲她挥手,“又不累,你去歇着,太阳晒人。”
边上奶奶在洗萝卜,听到这话看了廖竣一眼。
陈香脸有点红,她先去鸡窝里找出四枚鸡蛋拿了出来,又把萝卜叶摘下来切碎喂鸡。
廖竣洗完手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要回俱乐部一趟,陈香正在厨房做饭,见他要走,便出来送他。
“你不跟我走?”廖竣问她。
陈香摇头。
“行,我忙完来找你。”廖竣往车子跟前走,想起什么又说,“有人欺负你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陈香乖乖点头。
廖竣走几步又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她,“被人欺负一定要打回去,出了事我担着,懂不懂?”
陈香愣了下,仍乖巧地点头。
廖竣手都要碰到车门了,又转过身来,“妈的。”
他一伸手把陈香揽怀里,吐息灼烫。
“真他妈想把你栓裤子上带走。”
廖竣这一走就走了一周。
俱乐部的事忙完,他被叫去当评委,去的还是外地,倒没有多忙,就是要应酬,晚上一行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还点了几个陪酒小姐。
廖竣没要,接了根烟放在嘴里抽,陪酒小姐挪啊挪的,离他近了点,伸手想给他倒酒,廖竣把酒杯拿了起来,冲她说,“去那边。”
陪酒小姐脸色挂不住,穿着超短裙坐到另一边去了。
这一堆人中,就属廖竣长得扎眼,倒也不是特别帅,就是男人味特别足,抽烟的架势,说话时的表情,包括喝酒时滚动的喉结都勾得一群陪酒小姐直吞口水。
跟廖竣一起当评委的教练问他怎么回事,廖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家里有女人了,看得紧,一天二十四小时查岗。”
那位教练“啧”了声,“这女人就是黏人精,黏得你喘不开气都,来,咱们都到外地了,她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