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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合需求,宿城每个大学周围都有很多物美价廉的酒店,我不想委屈月棠,痛快地订了周边最昂贵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套房的外间是客厅和沙发,里面才是卧室,豪华温馨得像一个真正的家。
我冲动地答应了陪月棠一起住,到浴室洗澡了才慢慢冷静下来,后悔刚才表现得是不是太失态急色。
我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答应他一起住呢,这里只有一张大床,我们只能睡在一起。
尽管我们都是成年人,可我还没和omega单独相处过,现在又是情侣的正当身份,不能推辞太严也不好意思越距,怎么都踌躇不安。
月棠轻轻敲了门,“老公,你洗好了吗?”
“马上马上!”
我没空去想了,赶紧冲洗擦干,裹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打开门。
“怎么了,你要用浴室吗?”
月棠在我之前冲洗的,他也披着酒店的浴袍,但没有系得太紧,松松敞开的领口露出雪白胸膛,我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尽量心无旁骛地盯着他的脸。
他捕捉到我的羞赧,笑着走近。
“你洗了好久,我想你了。”
我没听到过这么绵软缠绵的,来自omega的动听话语,霎时间,心跳剧烈,像浸泡在酸甜的青涩柠檬水里,既有初恋的无措笨拙,也被第一次的心动冲昏了头脑。
他就站在我面前,微微仰着头,半阖着眼,声音柔婉。
“老公,吻我。”
我鬼使神差地成为了他忠心不二的奴仆,心甘情愿听从他的命令,莽撞而急切地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信息素没有味道,但我仿佛闻到了醉人的花香,他的嘴唇是花蜜,引诱着我晕晕乎乎地沦陷。
世界在旋转融化,暖灯光的昏暗光线酝出逐渐升温的暧昧,我们相拥着倒在床上,他被我压在下面,双手揽着我的脖子,一副予取予求的柔顺模样。
我被侵略本能驱动,胡乱扯开他的浴袍带子,贪婪摸上他的胸口。
是比想象中还要滑腻的牛nai般的触感,但不是我以为的柔若无骨,相反,线条流畅的皮肤Jing韧优美,暗藏着普遍omega缺失的潜在力量。
一瞬间,我又回忆起了新闻里对他的报道,随即了然。
因为厌恶自己的omega身份,他不愿和寻常omega一样依附于别人,无论是从内在性质还是外在躯壳,他都花费了很多工夫来反抗挣脱。
一定很不容易吧。
念及此,我心生怜爱,更不禁佩服,对他的复杂情绪越来越浓重。
手掌沿着他侧腰情不自禁地往后摸,还没碰到tunrou,一直安静的他忽然制止了我的动作。
扼住我手腕的那只手温热却有力,像荆棘,刺得我再不敢动弹。
“可以了。”
他动人的声音还带着热吻后的勾人低喘,语气却有些淡了,尤其是在这样意乱情迷的缠绵氛围下,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我蠢蠢欲动的色欲。
我僵住,讪讪收回手,顿时紧张地规矩坐好,同时不自在地遮住双腿间微翘的性器。
总是容易忘记他的与众不同,他厌恶omega身份,应该也不喜欢被压在身下。
察觉出我陡然收敛的拘谨,他也坐了起来,有些歉意地抚摸我的脸颊,解释着:“我喜欢主动一点,老公,你不介意吧?”
看他似乎没有生气,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omega在床上主动一些也不错,一想到他坐在我身上骑乘摇晃的美景,我就可耻地又硬了。
我脸红摆手,“不介意不介意。”
“那就好。”
月棠笑着挽了挽头发,姿态随意而优雅,露出了光洁美丽的面容,在静谧的暗色中犹如闪闪发光的宝物。
我正看着他发痴,一不留神被他轻轻推倒。
后背压住蓬松枕头,我倚着床头,看着他宛如替丈夫更衣的妻子,漂亮的一双手解开我的浴袍带子。
慢条斯理的动作像在拆一件礼物。
我不禁攥紧床单,出于面子,在裸露身体的前一秒尽力绷紧身体,试图营造出足够令他倾心的英勇身躯。
虽说比不上吴奉他们,我好歹也有六块腹肌呢。
但月棠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腹肌上,他拨开浴袍后,由上而下扫了一眼我只穿着内裤的身体,似乎很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倾身而下,他亲了一下我嘴唇,然后流连往下,下巴,脖颈,肩窝,锁骨。
shi热黏重的吻如同热乎乎的浪chao将我缓缓淹没,仿佛他正在以唇舌为笔,描摹标记我的每一寸皮肤,而不得不说,被这样舔吻的感觉很舒服,于是我也没表现出丝毫抗拒。
他的嘴唇慢慢移到我胸口时,却离开了,气息喷吐渗透皮肤,骤然的温度退却让我迷茫地看向他。
只见他专注地凝视着我胸口,并没有看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