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当了一天男ji(上)
(东北虎)
冯家宝从大众旅社里走了出来,被外面的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了,他稍微站了一会,等习惯了外面的光亮,才缓缓的向前踱着步子。
这是北京最便宜的旅馆,是由人防工程改建的,由于在地下,每天才12元。尽管是这样,家宝已经欠了三天的宿费,如果今天再弄不到钱,他可能就要被撵出来了。
为了这一步,他昨天作了Jing心的准备,那条穿了两年多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虽然很旧,但在他的身体上却很得体,脚上那双表哥给的旅游鞋一尘不染,只是身上的这件体恤衫太寒酸了,肩上露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洞。他心里暗暗骂着那个席卷了他八个月工钱而逃走的工头“他妈了个八子的!害得我回不去家!”
从大众旅社到东单公园很近,十多分钟就到了。二狗子已经等在 门口。
二狗子是家宝的老乡,早在前年就走上了这条道。他认识许多北京玻璃圈子里的人,现在竟也混的人模人样了,那梳的溜光的头发能照出人来,手指上还戴了个大大的金戒子,据说是香港的一个老板给的。
公园里的人不少 ,报栏的 前面挤了有十多个人。“家宝,我可告诉你,人家问你多大了,你可不能说你十七呀!”“为啥?”
“为啥?人家听说你还没成年,谁还敢cao你啊!”家宝应了一声,心里对二狗子说话的粗鲁有点反感。二狗子又说:“再一个不能告诉人家你的真名。”“那我叫个啥呀?”二狗子稍微沉思片刻,一拍脑门说:“叫冯刚吧,这个名还挺响亮。”家宝深深为二狗子的聪明才智和反映机敏而折服。其实二狗子除了有个端正的相貌,漂亮的屁股蛋子外没什么长处,冯刚是他小学同学的名字,不知道点怎么 就派上用场了。
二狗子和家宝找了一个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从林Yin道里走过来个中年人。二狗子用胳膊兑了一下家宝问:“这个怎么样?”家宝看了一眼,那是个五十多 岁 的男人,戴了一副眼镜,雪白的头发加上浅咖啡色的西装,显得老成稳重,透出一副书卷气来。“行,挺好的,长的也挺干净。”“不行。”二狗子斩钉截铁的说。“为啥?”“你看这家伙象干啥的?”“看不出。”“你呀,白在北京混了一年多,这老bi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什么教授了,研究所了啥的,这些人一是没有多少钱;二是抠门,玩男孩他才舍不得花钱呢,竟玩什么Jing神恋。”家宝无奈的说“那只好算了呗。”
那个中年人故意的从报栏后面绕了过来,一边打量着家宝一边踱着悠闲的步,当走出二十多米时,又回头朝这个方向望了望。二狗子站了起来对家宝说:“我去看看,他能出个啥价?”
中年人见二狗子过来,便慢慢的向假山走去。那里人稀少一些,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怎么?看上和我一起坐的男孩了?”
中年人点点头,问“多大了?”“十八了,刚刚过完生日。”中年人吞吞吐吐了半天,又问:“多少钱?”二狗子老练的问:“你是啥活吧?”中年人稍显的羞涩,低声说:“男活儿。”二狗子又问
:“作前面还是后面?”中年人的声音更低了“后面。”二狗子兴奋了“你喜欢cao屁股呀!你的件儿大吗?”中年人点点头。“多长
?”二狗子进一步的问。中年人用手比画了一下“这么长吧。”二狗子反客为主的问:“你出个价吧,你也知道,cao屁股要比口交贵一些。”“一百吧。”中年人不安的等待二狗子的回音。“不行,他是个处男,不是干这个的,只是为了回家没有钱买火车票,你要同意就这个数。”二狗子把大拇指和食指劈的大大的。“八百?”中年人惊讶的问。“对,你要知道,你是给他开苞呀!”中年人摇了摇头,慌忙的走了。二狗子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骂道:“我cao,老鸡鸡灯,还想吃嫩草,还舍不得花钱!”
二狗子怏怏的回到了家宝的身边,不用问,家宝知道没戏了。
这时,一个新疆维族的老头走了过来,看他那雪白的飘在胸前的胡须你便可以轻松的猜出他的年龄,他已是个当爷爷的人了,起码也有八十多了。老头Jing神抖擞,满面红光,径直的走到家宝跟前,用蹩脚的汉语问:“三十块钱cao一下行不行?”二狗子一扬胳膊:“你买破烂呢!我哥们儿可是个真童子!”老头走了,嘴里嘟嘟哝哝的说“急什么眼呀,买卖不成人意在吗。”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公园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本已是空荡荡的报栏前又聚集了一大群人。二狗子和家宝已是饥肠辘辘了。
“二狗子!”“哎呀!你呀,假洋鬼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那个叫假洋鬼子的男孩有二十五,六岁,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刻意的打扮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圈子里的。他拽了一下二狗子,压低声音问:“他是吗?”“刚刚出道,还没挂客呢,今天是第一次,为了挣点回家的路费。”假洋鬼子说:“对了,刚才我从门口进来时看见一个美国人,没人敢接,你问他干不干。”二狗子转过身去“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