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再度把脸凑近,这会一脸严肃。「你平时怎称呼你家那坑的?」
「很好,可惜不够甜、不够大声。」安掬乐正经严肃,彷若指导。「再练习一次。」
「哼哼。」想着,安掬乐半是嫉妒、半是羡慕,捏揉起乔可南的脸皮来,强迫他做了很多丑表情,这才心满意足,哈哈大笑。
「连名带姓?」
害他像个老妈子,能帮忙消一笔就一笔。
安掬乐:「你姘头?」
乔可南吼:「才不会!」
安掬乐很嫌弃。「茄,真没情趣,何不取个小夫夫昵称?蜜糖、甜心、哈尼之类。」
安掬乐招手。「闺女,来。」
安掬乐的座右铭:宁缺勿滥。
於是立马追来,这样那样,把人带走。那一晚,安掬乐难得地闲静了,却没遇见半个看得上眼的,有种:「乔可南找的是不断电马达,我这边却只有电池开关」的FU,太惨了。
安掬乐催促。「快点啦,我说真的──『老--公--』」
「啊?」乔可南一愣,直觉回答:「叫名字啊。」
陆洐之加班工作,还没来,两只显眼小受坐在主桌。今天酒吧走八○年代主题夜,复古的Disco旋律勾人舞动。安掬乐坐不住了,开玩笑,他的Style耶!不管张国荣、谭咏麟、草蜢……没在怕的。
一掏口袋,三四张名片跑出来,有的甚至写了三围、唧唧尺寸……安掬乐嘻嘻笑:「好几个都硬了哟。」
安掬乐叹口气,摇手指。「你这样不行。夫妻之间感情维系,就是从一个独一无二、你情我愿的肉麻称呼开始。来,请你跟我这样做──『老--公--』」
乔可南闻言,猛回头,就见陆洐之一脸铁青,站在他正後方。
陆洐之先前一度渣归渣,但肉体功夫上,确实是千万年难得一见,圈中人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好小一。
高一丈,做岳母的自然把这事告知了儿婿。
他十指交握,搁在脸边,眼睛闪闪,口气甜腻……恶心欠揍。乔可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白痴哦。」
那公字音调高到都要破音了,安掬乐一旦起肖,没人抵挡得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索性舍命陪小零,学他喊了一声:「老--公--」
这下换乔可南一脸便秘。
「嘿啊。」
把这样的人独占,爱得差点死了,如今被对方爱死,谁才该有报应?
「安--掬--乐--」乔可南恨死,他从不喊安掬乐本名,叫他菊花,如今连名带姓一并咆哮,可见真的情况不妙。他的男人在他身後,他非常火。
乔可南:「……」这人生来就是要妖孽的。他法力不够,收不动,只能任他作乱人间。
找伴?怎办?凉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性有够差。不想想自己找的这个,过程多惨烈、多死去活来、多夙夜匪懈。
死──定──了──
好吧。乔可南认了,甚至大放送,一把捧住安掬乐的脸。「老--公--」
乔可南:「蛤?」
安掬乐呵呵笑,调整了一个端正优雅如民初贵太太的坐姿,满脸雍容地朝陆洐之一指。「带回去好好管教。真是,怎对着奴家这般喊,羞死人了哟--」
安掬乐哼哼。乔可南喜欢跟人家爱来爱去是他的自由,但不能老干涉他跟人家做来做去,是不?
「哦,怎不会?」安掬乐瞟了一眼陆洐之,即便在酒吧昏暗灯光下,他都能接收到乔可南此回铁定很惨。
不能有好听点的称呼吗?「没,我看时间差不多,他快来了。」
他冲上舞台,一连跳了好几曲,连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都没放过。他舞姿俗媚,性感洋溢,十足招人。安掬乐满身汗,跳跃着走回来,得意宣扬自己的战利:「你看。」
不是不想要,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乔可南也懂,菊花真要单身一辈子、独自灿烂他支持,就怕沾了太多蚊蝇,被孽障腐蚀不得好死。
陆洐之一听,不得了,怎可能放任老婆在外招蜂引蝶?
「行了,闺女。」安掬乐翻翻白眼,乔可南的潜台词就是:跟我一样,快点找个伴定下来吧!
乔可南依他去。「菊花,我不反对你找人,但我不想你找太多人……」
乔可南:「?」
这一喊,至少方圆一公尺的人都听得见。菊花咬牙切齿……好啊,放无双,斩我桃花嘛,老子这就摧你菊花!「做得好,现在,转过头,把你刚刚行为,好好交代一遍呐!真的做零做腻了,不要紧,我随时等候,给你爱的抱抱。」
他无奈喝酒,安掬乐瞧了他一会,伸手抬起乔可南下巴。「想谁?」
唯恐二人不乱,安掬乐又加一句:「唉,今天喊我老公,难保哪天去喊别人达令,不得不防啊。」
冤冤相报没得了,你害我便秘,我只好害你脱肛。「行了,女婿,把人带走,赏他一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