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楚,但至少在有些方面我知道他需要什么,我决定尽我所能地满足他。 “哈罗德,你知道乔的那个广告牌在什么地方吗?”我问哈罗德。 “知道,先生。” “咱们从那儿过一下,再从桑塔莫尼卡街回去好吗?”我说。 “知道了,先生。”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哈罗德这个老家伙总是这么规规矩矩的!班尼跟我说的没错,乔的彩照赫然矗立在马路边,他们用的是我最喜欢的那张唱片封面的照片,本来嘛,还有哪张照片能比得上它更酷呢!班尼对我说过他们花了一百万来宣传乔的新片子,另外又花了一百万制作录像带,我当时就说这些钱花得值。哈罗德开车带着我绕路从桑塔莫尼卡街回家,我看着车窗外面,想认出几个从前的熟人,不料却连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找不到,就好像是一部戏的演员来了个大换班!不过戏还是老一套,看着路边一个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们坐在车子里向走来走去兜搅生意的男孩儿挤眉弄眼地丑态,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后来,当我们的车子转上了马尔荷兰路开始驶向山里时,我变得沉默起来,我想起凯尼,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才刚刚过了几天的时间,可我过去的生活看上去却似乎显得那么遥远!哈罗德在前面见我默默无语,便问我出了什么事。 “噢,没什么,”我说,“我只不过是太高兴了。” “可你看上去并不像高兴的样子。”他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瞧了我一眼。我发现哈罗德最近越来越频繁地从后镜里琢磨我,这使我怀疑他大概知道我和乔之间的关系了,不过我也犯不着为此和他过不去。 “等乔一回来我就高兴了。”我说。 “他这个人可真了不起,对吗?” “是啊,太了不起了。” “你是个幸运的孩子。”哈罗德说。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高兴呢!” 哈罗德又从镜子里看看我,这一次看得更仔细。“你现在看起来高兴多了。一提起他来你就高兴,对吗?” “你知道,他是我叔叔,我喜欢住在他这儿,我也喜欢让他拍电影。”我想我最好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毕竟我还不大了解哈罗德。到家后,我下了车,关上车门正要进屋去,哈罗德把车窗摇下来对我说,“明天你还需要我来接你出去吗?” “这你得去问乔!”说完,我恶作剧似地朝他一笑。
十四
“…路易莎怎么样?”乔回家后问我。 “挺好的。不过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说。 “哪个问题?” “她怎么样呀。” 乔笑了,说,“她呀,整个一个风流女人,总想着和男人上床,我当年不得不把她看得严严的。” 我凑到乔身边,挤在他的两条大腿中间,说,“对我你可用不着看得严严的吧。” “是啊,我们的情况正相反,对吗?” “我看你是喜欢这样,喜欢让我来充当男人的角色。”我说。 “对啦,我就喜欢这样。”说完,他用两条腿把我紧紧夹住,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吻。 “…从什么时候,你开始喜欢这样干的?”我问乔。当时我刚从后面干完他。 “一开始是在墨西哥,那是在保尔死后,我到那里去渡了一个长假。我以前读到过有关那些南美洲男人的事,我想去亲自体验体验。”乔说。 “那些男人怎么啦?” “他们很有男子气,兴欲旺盛,成天就是干那事儿。对他们来说,什么亲吻啦、爱抚啦都是多余,他们只知道上来就操。我就想要这个,也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就是想体验体验被他们干的感觉。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老想着这种事儿,告诉你吧,我当时差一点儿把我认识的两个足球队的小伙子勾搭上了床呢!不过我一直不明白这种欲望究竟是怎么来的,它有违一切常理,后来,我发现保尔也喜欢这种事的时候我简直无法相信!” “保尔当时想跟你好,对吗?”我问乔。 “我觉得是,”乔把我搂得更紧了。“我要是愿意的话也有的是机会,可我总觉得不合适。我们那会儿身边也老是有别人在场,我想那是我在知道了保尔的秘密之后刻意这样安排的。”乔呷了一口威士忌,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我跟你说点不能向外面公开的事吧。” “你说吧。”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一件让我想起来就兴奋得不行的事,可我没问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看别人干那事儿,有时候我觉得看比什么都过瘾!”乔说。 “这我注意到了,怪不得你有那些镜子呢。” “是啊,我房间里必需得有镜子。现在你来了,说不定我还会在天花板上安一块大镜子呢!从前那会儿我们有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杰佛利、保尔和我,我们都在一个房间里,再加上那些女孩儿,有时候四五个女孩儿,她们一个接个地来找你干,我们那会儿昏天黑地的也分不清谁是谁,反正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你那时候吸毒吸得很凶吧?”我问乔。 “是啊。不过现在呢,现在就很难说了,吸一阵停一阵的。他们老让我彻底戒掉,可是我做不到,在我看来吸毒这事看你怎么说了,它纯属个人的私事,一个人吸不吸毒就跟他有没有性生活一样,别人管不着!谁有这种权力高高在上地评判人家,谁有这种权力说什么这个人好那个人不好呢?” “乔治.布什呗!”我说。 “别恶心我了!毒品对我来说都有好坏两面,不过可卡因和海洛因可是最要命的。要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