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梦想的开始
棉被掀开了，李刚将JB收回裤裆，看到小白满头的大汗。棉被里都快闷死了，可是小白一点怨言都没有，尽职尽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奴了！
“乖，儿子，你太乖了！爸爸满足你一个要求，说吧，随便说。”
小白活动了一会儿腮帮子才说道：“爸爸，我以后都能叫您爸爸吗？”
“嗯，叫吧，老子以前说过的话不算，从现在开始。这不算你的要求，再说一个。”李刚笑了笑，要是自己真的生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那还不高兴死。
“主人，啊，爸爸，我其实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呢，可能会引起您的不愉快。”
“关于什么的？没事，你问吧，这也算你的一个要求。”李刚觉着自己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难道是那次小白要跳楼的事？
“爸爸，我想问的是，您为什么一直总穿这双很破旧的篮球鞋，而不穿我孝敬您的那双呢？”小白小心翼翼地问。
“哦，这个上次你问过了。这对你很重要？”
“没事，我只是好奇，爸爸您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李刚眼神一黯。本来都已经快忘记了，被小白一提起，李刚的鼻子又有点酸。小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刚要跪下，却被李刚扶住了。
“没事，我告诉你。早晚你都得知道。”李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这双鞋的来历。李刚有个nainai，从小就对李刚特别好，祖孙俩的感情深极了。农村的老人没有养老金，又没有体力去种地，当然是一分收入也没有的。李刚那时还在上高中，为了学费的事情，李刚父亲没少借钱，孝敬母亲的钱自然是少之又少。李刚nainai一直有耳鸣的毛病，在李刚上大学时病情突然加重，可是老人一个字都没提，直到有一次突然晕倒。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建议做手术。看着那几万块钱的治疗费用，老人家是当然坚决拒绝。正常人永远也无法体会耳鸣患者的痛苦，仔细询问了医生，得知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后，李刚父亲带着nainai离开了医院。
每天的严重耳聋让老人寝食难安，大二那年暑假，在得知孙子快要回来的消息后，老人怀揣着这辈子攒下的400多元钱，独自一人拄着拐杖进了城。她知道李刚最喜欢打篮球，每次穿他妈妈缝的布鞋打篮球，基本上几天就穿坏了，给孙子买一双篮球鞋，是她这辈子最后的愿望。
不过很可惜，老人对篮球鞋一点概念都没有，刚进了第一家店就被忽悠着结账了。这是家经营特步品牌的专卖店，门口橱窗里正好摆着一双篮球鞋，399元。鞋很一般，不过是新出的款式，一点折扣都没有。老人揣着一双篮球鞋，一直走到傍晚才回到家，就着微弱的灯光拿着小铅笔，写下了一封给孙子的信和一封遗书，走向家旁边的那条河。
李刚还在考最后一门课程，听到噩耗后，飞奔向火车站回到家。遗书写得很简洁，nainai说实在受不了耳鸣的折磨，选择了一个体面的死法，希望儿孙们不要伤心。那一双鞋是专门买给李刚的，希望李刚能穿上试试。
一个再老套不过的段子，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主人的身上。小白是个感性的人，此刻却没流一滴眼泪。他终于知道主人为什么每天都穿着这双篮球鞋了，什么都比不过nainai对主人的爱。
“满足了？”李刚抬起眼睛，眼里有点泪痕。这是第一次他把自己nainai的事情讲给别人听。
“爸爸，小白一辈子伺候您！”小白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乖，再给你说一个，你听着更奇葩。你知道我nainai为啥就我爸一个儿子吗？”
“为什么？我记得那时候每家都是十个八个的，我nainai生了4个还嫌少呢。”
“因为我nainai怀二胎的时候，有一回肚子疼，去厕所，结果把8个月大的胎儿掉到厕所里了，Yin风进到了子宫，没办法就把子宫切除了，孩子也窒息死了。”
李刚说的平平淡淡，小白内心却激起了涟漪。主人nainai的一生竟然这么波折，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爸爸，等我死了，我去陪nainai，让小黑他们陪着您！”
“乖，别说不吉利的话，再说揍你！”李刚敲了一下小白的头，躺到床上。小白没敢说话，静静的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主人的帅脸。
北京终于到了，李刚皱着眉头下了车，小白则提着两包行李跟在后面。北京的空气相当污浊，好像一股烟熏的味道。
“Cao，还没老家好呢，太阳也热。”李刚脱了外套随手搭到小白的肩膀。
“是啊，爸爸，这几天北京空气挺污染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出了火车站，李刚就被外面人山人海的大广场惊呆了。怎么这么多人！
“小伙子，住店吗？”
“两位帅哥，免费带看升国旗，宾馆便宜！”
才走了几步，两人就连着碰上了五六波揽客的。对于这些火车站拉活的小商贩，李刚想来是不顾的，肯定环境又不好又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