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爸您和晓东离得近,又这么明察秋毫,一定知道今天有什么情况吧?”乐乐凑近了讨好地说道。万晓东是他的左膀右臂,怎么可以随便放走呢!
郑磊想了想,把白天见到的场景复述了一遍,加了点自己的见解。
“哈,他还会哭?”乐乐笑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万晓东哭呢,这人比自己还坚强,特能吃苦,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看好他。
“哎,所以说啊,他对李刚的心,就应该跟小天对我的心一样。”郑磊叹了口气,毕竟关系没挑明,自己也没法劝。
“汪汪!”脚下小天听到主人的夸奖,高兴地叫了两声,郑磊一乐,勾着小天的脸,把他拉到胯下,左脚勾住小天的后背,右脚则勾住安靖的屁股。
“讨厌,地上脏呢,都两天没擦了,怎么让他上床!”安靖嘟囔着,小天听安靖这么说,赶忙下了床继续跪好。郑磊则哈哈一笑,用嘴封住了安靖的小嘴。
“二爸,我明天去公司劝劝他,待会您帮我跟主人求求情呗,我明天请一上午假。”乐乐说完磕了个头。
“嗯,你放心吧,他走了你也没法在家好好呆着了,猛哥有分寸!”郑磊答应了,其实王猛也不傻,该工作就工作去,否则怎么赚钱养这么多狗!
第二天,小白被任总叫去贪心了,一番话驳得小白哑口无言,低着头缩着脖子。任总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很开心,又把李刚叫过来谈起了人生。
和领导说话就是不一样,李刚出了任总的办公室,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其实小白也可以对李刚说这些的,可惜小白见了李刚就想下跪磕头,就跟老鼠见猫差不多。
李刚对小白很冷漠,接连几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对即时通里小白的消息也置之不理,手机短信更是一条都不回。这几天李刚养成了一个习惯,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吃完饭要么压马路,要么躲到房间里抽烟。转眼就到了周五,小白叹着气把往返火车票退掉,向刘伟松要了李刚的地址,在下班的时候偷偷跟着李刚来到公司附近的小区。
小白看李刚拿出钥匙开了房门,又关上了。这房子在四楼,是个合租房,李刚只租了一间,小白不确定房子里还有没有别人,等了一会儿,又怕待会儿下班高峰期回来的人更多,咬了咬牙,伸手敲了门。
还好是李刚开的门,小白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李刚,如果他让自己进屋解释,那说明自己还有很大的机会。如果他直接关门呢?自己会怎么做?
“你有病啊,这合租的!”李刚小声吼了一句,就要关门。
“让我进去说行吗?”小白跪在地上求饶道,满脸的期待和渴求。他多么希望李刚张开双腿,自己从那狭小的胯下幸福地钻过去,细说自己的罪行!
可是李刚没给他机会,而且说了一句话,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跟你正式断绝父子关系,永远!”李刚说完,也不顾小白扶着门框的手,拉着门把手大力地关上了。
小白在最后一刻才把手指缩回来,但中指的指尖还是被门缝狠狠夹了一下。小白觉得自己的心比手指还要疼,慢慢站起身,绝望地向楼上走着。没有了主人,一切都不再有意义,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刘伟松从下班开始就一直偷偷跟在小白身后,一直跟到三楼。他主要是想听听小白和李刚的对话,却没想到李刚这么绝情,一点机会都不给。刘伟松正忿忿地替小白鸣着不平,却发现小白没有下楼来,仔细一听,脚步往楼上去了。
他去楼上干什么?刘伟松正纳着闷儿,冷不丁出现一个不好的念头,赶忙快步向楼上跑去。这楼是老式建筑,只有五层,再往上就是个天台,可以走到楼顶。刘伟松见小白已经从天台走到楼顶,吓得头顶直冒汗,飞快地爬上天台。
小白还在楼顶上走着,就快走到边儿了,刘伟松大吼一声,也跟着来到楼顶。小白并没有被这声大吼吓到,茫然地回过头,看到了刘伟松,又转过头去,朝楼顶边缘靠了靠。
楼顶的边缘只有高约20厘米的铁栅栏围着,根本就拦不住小白。刘伟松看到小白转过头,满脸泪痕,冲上去就要抱住他。
“你别过来。”小白头也不回,低头超下边看了看,下边是个花坛,这是楼的后身,没有人走动。自己死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吧?
刘伟松没办法,只好原地停住,想着那些谈判专家说过的话,脑子里乱成一团。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白先开口了,语气中说不出的疲惫和绝望。
“难道死了就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难道不为他们着想吗?”刘伟松大声说道。他还不知道小白和父母的关系,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父母吗?”小白嘴里嘟囔着,又朝前挪了半只脚,小半拉身子探了出去。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吗?你这样是把李刚害了你知道吗?你在他家门口自杀,他会怎么想!”刘伟松满头是汗,脱了鞋一边说一边偷偷朝前面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