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直接瘫坐在地上。
“老大,我不会给他打傻了吧?”那个拿棍子的挺害怕,好像以前都没这麽用力打过别人後脑勺。
“没事,活着就行,我局子里有人。”老大摆了摆手,指着地上几根麻绳道:“给他绑水管子上,绑结实点!”
“好勒!”两个小弟兴冲冲地就去了。他们当混混时间不长,还没真正的打过架,顶多也就是跟着哲哥吓唬吓唬那些小商贩。李刚的双手被绑得很紧,都有点不过血了。老大看了看,点了点头,和几个小弟上楼去了。
这个地下室是他们刚买下来的,小弟越收越多,那个“三哥”家里有点住不下了,就跟帮里的人申请买下了这个地方,离自己楼上的房子还近,好打照应。
李刚隐约听到门咣当壹声,房间没有了动静,他想站起来,却仍然浑身使不上力气,头越来越昏沈,睡了过去。
李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被尿憋醒的。四周漆黑壹片,他记得好像自己脑後被打了壹棒子,後面的就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大脑还是疼痛欲裂,轻轻壹晃就疼得要死。李刚想要站起来,可是双手被缚着,只能坐在地上或是蹲着,而且双手麻痒,很可能是不过血的缘故。
操,难道自己这是被绑架了吗?怎麽壹下午也没人来,小白也不给自己打电话?
尿憋得不行,李刚心壹横,尿在了裤裆里。真他妈难受!索性继续睡吧,第二天应该就有人来了吧!
李刚以为小白不给他打电话,实际上小白都要疯了。地下室手机收不到信号,怎麽打都是不在服务区。小白在小区里转了个遍,又去了刘伟松的宿舍。小白知道刘伟松喜欢自己的主人,对他本身就有点敌意,不过都这时候了,敌意也化作了友情,二人壹起在小区里找了大半夜,最後还是刘伟松想到了监控录像。
值班的保安没权力调录像,而经理此刻肯定在家睡觉,两人无奈只得回家。这是刘伟松第壹次来到小白的家,当他看到刑房的时候就傻眼了。
“他天天虐待你?”刘伟松摸着那个铁架子问道。
“基本上吧,他天天抽我,他喜欢听我惨叫。”
小白说得很轻松,因为已经习惯了。刘伟松觉得脊背发麻,手有点哆嗦。李刚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
“怎麽,怕了?”小白笑着问。
“不怕,为了他我啥都不怕。”刘伟松说得挺坚决,扭头又看到了那个铁笼子,里面有个毯子。“你,你不会睡这里吧?”
“是啊,这两个月都睡这儿。”
“不冷吗?”
“地热,还很热呢,我晚上都不盖被。”
刘伟松也没有什麽聊天的欲望,实在是震撼。再加上两人都想念李刚,坐在沙发上没合眼,直到天亮,又出门守候在保安室里。
保安耐不住两人的央求,只好给经理打了电话。经理倒也通情达理,拿出昨天下午的录像,壹点壹点查了起来。
小区很大,录像很多,小白和刘伟松耐住性子,仔细地看着。
李刚壹早晨就醒了,还算比较清醒,房间高处的窗户透出了壹丝光亮,屋子里还是暗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李刚暗骂壹声倒霉,观察起房间来。
这房子也算是三居室,装修就简单多了,客厅只有几张凳子,显得很空旷。
“有人吗?”李刚大声喊了壹句,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我操,你们这帮狗逼,等老子出去,就把你们老窝端了,操!”李刚坐在地上咒骂着,裤裆壹片冰凉好难受,头倒是不怎麽疼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手有点发紫。
又坐了壹个多小时,房间已经挺明亮了,李刚正无助地靠在墙上,忽然听见门响了,几个人鱼贯而入,包括那天的黄毛。黄毛壹瘸壹拐地,估计是刚能下地走动。
第三十四章 屈辱
“孙儿,你爷爷来了,哈哈!你不是牛逼吗?来啊,单挑啊,哈哈!”黄毛就是这麽不可壹世。他到现在就佩服两个人,壹个是他表哥,在黑道也有地位,另壹个就是郑磊。
郑磊?没错,这个黄毛就是张京哲,也就是揍了安靖又被郑磊揍了的人。张京哲毕业以後来哈尔滨投奔了表哥,在这里简直就是发挥了他所有的长处,无赖、打架、泡钮、混日子,手下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弟,过得十分逍遥。
“你有种就放开我,咱俩壹对壹,就算对你老大我也不怕。”李刚不敢说那些大话了,万壹再来壹棒子,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靠,你当我是傻子啊,这几天你把爷爷我害惨了,这几天都下不来床,说吧,怎麽赔偿我损失?”张京哲壹瘸壹拐地走到李刚面前,旁边小弟早就搬过凳子。
“我操,我说壹进来怎麽壹股味儿,原来你丫尿裤子了,哈哈!”张京哲仿佛发现了壹件很丢脸的事,笑个不停。李刚壹阵鄙夷,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扭过头去。张京哲看到李刚还挺倔,想到那次郑磊揍自己之前的情景。侮辱人的确是报复的手段之壹,就像自己跪在郑磊面前壹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