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当兵时期,除了那些糟糕的回忆以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於是在待命班的那一段时期。军中没什麽好令人留念的,但是那一段是即使退伍以後,我还会一直怀念的时光。
我在情人节时跟小琪正式交往,她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子,笑起来很甜,看了就很想在她额头上亲一下...
同年11月,大概是因为当兵很久没放假吧,小琪总是哭闹不休,最後...我遇到了男人最不希望遇到的兵变。整个人心情正值低chao期时,12月份,因为任务需要,所以必须到别的单位支援,我的兵运真的很差--别人遇不到的事情全被我遇到了!所以说只要在军中一遇到倒楣的事情时,一定是接二连三一起来。
我领着一群阿兵哥往该单位前去,心里想:「他妈的鸡八毛!我干麻又要再菜一次!支援一定也是像新兵一样被对待,好歹我也当了两年兵了,为什麽连头仔又要搞这套...」可是殊不知这次的支援竟让我刻骨铭心。
去的时候净是一些学弟在招呼,做什麽安检等等的,军队其实都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例如说:「虽然你是学长,但是来了新的连队,一定不熟悉这连上的的规矩,所以就先暂时跟这些兵一起做...」梯次小我整整一年多的那群菜学弟这样说,虽然说听了很不是滋味,不过在我认知里,我还颇有观念的,心里早就有准备要再「菜」一次,因此我也没多说话,梯次不是真正重要的,重要的是到部日期...
三天下来的表现,不论是体能、本职学能、装备保养、服仪方面,被肯定我确实不会比这些学弟差。然而这一连的连长是出了名的「悍」,但是由於连长对我确实很不错,这些学弟终於把我当成学长,不管我做什麽都不会过问。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红」吧?
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是装备保养日,学长(我称士官长为「学长」)派我去协助一位学弟保养一门火炮。
这个学弟叫阿政,阿政长的浓眉大眼,壮壮又魁梧的体格,看起来就感觉很「煞」的样子;他说起话来的口气很像金城武那种低沉又带一点呆呆的声音,感觉起来就是很老实的一个人。
看他老实老实,我就想说帮帮他好了,不要摆老只出一张嘴巴叫他做。为了让这门火炮能够在装备保养日中被挑出来作为示范火炮,我自掏腰包去营站买了一罐铜油送给这位学弟做为保养用油。
之後我们不管做什麽就常常一起行动,可能他也觉得我是可靠的,所以也很信任我,朋友就是这样交起来的吧!几天後,我们连上接了大门待命班,我连同一些阿兵哥一起被带过去受「待命班训」。
待命班的训练有很多种,例如情报传递的背颂--哨音或警钟几长几短代表着什麽意义,卫哨兵守则、安官守则、用枪时机、用枪要领....(这些算是基本「配备」,就算不是待命班也都要背。),侦消固定班的「九秒钟戴防毒面具」,还有忘记叫什麽名字的消毒药剂跟药剂罐的使用,灭火器使用口令跟动作,镇暴Cao演练,刺枪术,还有升降旗的旗兵枪兵的动作,验枪验证(因为每个连队的验枪验证动作都不太一样,所以要练。)
很快的,我也能够进入状况了,平日的Cao课就跟着一起做训练。Cao?还好啦~!我觉得不痛不痒!以前的连队再Cao的课都做过,这个啊,跟以前的比较只能算是「小咖」的罗。
快过年了,部队要做一些春节布置,我就是被辅导长挑中做这布置的人,跟着政战公差一起想办法布置一场很让人印象深刻的恳亲会会场,我将我的构思跟政战公差商量,然再呈报辅导长,辅导长也觉得不错,因此我就打算这样子执行,我相信这样的布置一定让人印象深刻,绝对能做足连长的面子。
这天我接获命令跟几个阿兵哥一起从连上搬到待命班去,待命班的床位族群分的很明显,部队里的不成文规定:下舖一定是老兵跟士官的床位,上舖?那一定是菜兵(含刚到部的)还有很「黑」或是很菜的士官的位置。我呢?不黑也不菜,全连只有2个军官跟2个士官比我老,理所当然把我分到下舖,其他跟我一起来的阿兵哥...那各位可想而知一定是惨不忍睹,连我的小同梯也一起被分到上舖...
我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我躺下时,左边是阿政,右边是阿政的同梯,於是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第二天寒流忽然来了,我本身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可能是冷底体质的关系吧?!隔着蚊帐我跟阿政说:「好冷喔!你会不会冷?」阿政很酷,很少说话的他摇摇头腼腆的笑笑。由於我跟阿政很要好,我说:「什麽?!不会冷!那你手借我取暖!」说着就把他手拖过蚊帐,抱着当暖炉睡。
阿政的手热热的好温暖、好舒服,我很快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更冷了,我还是一样抱着他的手当暖炉...
晚上除了站安官以外,早上我就回连队上做辅导长指示的春节布置,我几乎每天都在热食部解决我的中餐跟晚餐,不回待命班吃了,过的真是爽的不得了!
第三天,我跟阿政站和一个破月老兵站第一班哨